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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伊只是將手中沉甸甸地畫卷遞了過去。“是殿下讓我轉交的。”白芷陽一愣,驚喜地接過來,可急切地開啟一看,臉上的表情卻徹底僵住了。那畫平凡無奇,畫技上乘卻算不得絕世佳作,偏偏畫的竟是鴛鴦戲水,題了一句百年好合。
她努力不把失落表現在臉上,嘴角卻止不住地垂下,沉默將畫卷了起來。眼前浮現出每一次與他算不得和睦可卻著實美好的相遇,最後卻碎成一片,只剩下那扎眼的四字——百年好合。
他定親如何,不定親又如何?她管得了?有資格管嗎?
白府四處都是喜慶的氣氛,偶爾路過的下人嘴裡說的也是她的婚事如何如何。白芷陽渾渾噩噩地回了洗墨軒,在書桌前坐了整整兩個時辰,終於還是去尋了白傅涵。
“娘,我想去北面走走。”她不想待在府裡,也不願心中有別人就這麼娶了章友盈,也許她大堂姐說的不錯。對於蕭容或許只是一時悸動,過些日子淡了也就不會那麼在意了。“娘,您的地方誌如今只有江南一帶的遊記,您不是一直想讓我去完成剩下的?女兒想去北面。”
白傅涵皺眉看著她,半響才點頭:“也罷,去吧。”
如今已是四月初,一來一回行程最起碼就要三個月。這麼一走婚期勢必得推遲。姚氏在裡間聽到白芷陽的話差點就要衝出來了,想著自家妻主總歸不會答應這才忍住。誰想到——
白傅涵進了裡間,姚氏一臉怨氣地瞪著她:“你自己跟章家提,我沒這個臉開口!”
“唉,你看芷陽那樣子可有心思成親。”
“現在沒心思,難道回來就有心思了?她還能拖一輩子不成?當初問你們有沒有意見,一個個都跟啞巴一樣,這下好了,回頭是不是還賴我這當爹的不稱職啊!”
白芷涵嘆了口氣,攬著他坐在床上。姚氏捶了她一下不解氣地又捶了一下。白傅涵安撫地拍拍他的手,溫聲道:“我知道你這些年操心。”姚氏聽著她溫溫和和的嗓音倒是瞬間就沒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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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陽以遊學為名走了,卻著實留下了不少爛攤子。姚氏腆著臉跟章正君提起推遲婚事,人家雖應下了臉色卻不太好看。離婚期都還只剩一個半月了,白家早說也就算了,白芷陽什麼時候不好挑偏偏挑此時出京。他們章家就算不做他想,可外頭要怎麼傳?
外頭風言風語確實不少,而且傳得最有模有樣地就是白芷陽嫌棄章友盈,反抗無果後終於準備逃婚。說白芷陽背信棄義的有之,揣測章友盈暗渡陳倉的亦不在少數。兩家可謂被推上了風口浪尖之境,而且多數言辭都有那麼些落井下石的意味。
齊然高中後一直被三皇女安排著在眾世家子女間遊走,回過神來聽到這些流傳大吃一驚。心疼章友盈之餘忍不住怪起白芷陽來,又始終想不通,為何她會選這個時候離京?雖然不想承認,可連她自己都覺得白家確實是個好歸宿。
她想了一番還是決定去找章友承問上一問。
“芷陽突然出京我也不知,不過想來是有什麼急事。芷陽我還是信得過的,你也別聽外頭那些,都是無稽之談。”
章友承這麼回,齊然也沒好意思多問,可總覺得哪裡想漏了。細細一思索,突然靈光一閃,想到那天在茶樓章友承提起九殿下時白芷陽的異樣,難道是——
齊然往前一番聯想越發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心裡頓時怒氣滔天。還說什麼白家禮教第一,結果一府嫡女卻是如此虛偽。一想到章友盈至今還矇在鼓裡,只想現在就衝過去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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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最近經常請些貴夫公子進宮來,說是給自己解悶其實是想到蕭容最近一直悶悶不樂的。只是蕭容卻著實不太喜歡這些總是有點敷衍了事。這不,這一日王氏催了他才姍姍來遲。蕭容總覺得世家公子太過深沉,人家對你笑也許心裡在罵你,就比如章友盈面上看著柔柔弱弱的,可誰又知道內裡是個什麼樣子呢。反正比起這些人,他更喜歡像洛源輕這般乾乾淨淨的性子。
而事實上,一場茶會確實處處都是心機。
“表哥,你,你沒事吧。我聽我爹說四少出京去了。”上一次在茶會里提起齊然的那個少年這一次又是主動開口,章友盈看著他一臉擔心的模樣,心裡只覺好笑得很,誰瞧不出來這是落井下石,扮無辜給誰看?
他不想與他一般見識,卻耐不住那些幸災樂禍的人幫腔。“是啊,章公子你也別太傷心了,四少也不見得是,是……”
“說起來,都說她書法寫得好,當初我曾想出錢請她寫副字作為我孃親壽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