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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知與之為取,政之寶也。殿下通讀前史,想來定是知道。太/祖時期,還未如現在這般有北燕之名。而是由鐵家統領的真燕族和李家所率的木北族兩處部族聯合而成。當時,東青內亂剛定,民心不穩。那些個蠻夷之邦趁此時機竟然大肆擾我東青邊境。太/祖心憂,問起良策,彼時蘇消蘇大人便回了四個字——厚此薄彼……”
老太傅低沉的嗓音緩緩傳來。文華殿裡蕭茹傾坐在長桌前姿勢筆直,低垂著眼看書,一手拿著筆,臉上依舊無甚表情。可那老太傅來回踱步講了許久,她卻至始至終不曾落過筆。一牆之隔,五月帶著暖意的清風徐徐而來,那半蹲在大敞窗門下的少年,額前的碎髮軟軟輕揚。他卻只是嫌煩地將落下的髮絲順到耳後,津津有味地品著那飄來的隻字片語。
“嗯哼。”
蕭容聽了大半,越發興致盎然,冷不防耳畔卻傳來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咳。他身形一僵,緩緩轉過頭,但見一四十來歲的女人抬著眉一雙如淵黑眸與他的目光對了個正著,雖未帶冠,可那一身黑色常服的袖口上卻是金龍燁燁。蕭容尷尬地咧了咧嘴,蕭旬逸頭微微一側,轉身往外走。蕭容看了眼文華殿中那沒發現異樣的兩人才默默跟上去。
“母皇……”
他小心翼翼的語氣裡帶著些許討好。蕭旬逸聽著,唇角愉悅地勾起。“你倒是從小到大都一樣,鎮日來這文華殿偷聽,每次還正好給朕抓個正著。”她頓了頓,聲音略低了幾分,“治國之道,你兩個皇姐都還沒你這般興致呢。”她說得好似無意,蕭容卻心頭一震,趕忙回道:“兒臣只是一時無趣。”
蕭旬逸瞥了他一眼,心中不知是失望還驚喜。前朝亡國的那位宣武帝便有個權傾朝野的皇兄攝政。她確實有意提醒,可心裡更希望她這皇兒不曾聽懂——不過十四歲便有如此城府,又是嫡嗣,只可惜卻偏偏是個男子。
她很快收回目光,語調已然恢復如常:“朕瞧著你不是無趣。琴棋書畫,禮儀德訓,你父後尋了那麼多人教你,從沒見你上過心。怎麼,故意跟朕作對呢?”
蕭容撇撇嘴不說話,明顯有那麼些賭氣撒嬌的樣子。蕭旬逸側身敲著他的腦袋,沒好氣地道:“你啊你,性子野成那樣,朕跟你父後不好好管著拘著,回頭非惹出事來。”
蕭旬逸如今的鳳后王氏乃是她當年的太女正君,可她們兩個成親以來,王氏卻是八年未孕,儘管如此,仍是聖寵不衰。鳳後無所出,蕭旬逸又堅持要個嫡長女,以至於後宮多年無嗣,到最後朝堂之上甚至鬧出了一場廢后的口舌之爭。蕭旬逸被她們煩得無法,才選了個去父留女的法子,如今的大皇女蕭茹盡這才一出生就抱養在了王氏名下。而對於她這兩個姍姍來遲的嫡嗣,蕭旬逸嚴厲歸嚴厲,倒是向來疼愛,有時說話也就隨意些。
她話音剛落,蕭容就忍不住抗議:“我哪裡胡鬧過了。”他連胡鬧的機會都沒有好不好,“再說了,母皇,您不是總說我做事有分寸的嘛。”
蕭旬逸有些好笑,“既然你這麼說,那朕也沒理由關著你了,也省得你日日無聊得很。”她想著他總歸挺驚喜的吧,誰料到一聽之下,蕭容卻反過來狐疑地上下打量她,“母皇,您不是打什麼主意吧?”
“朕還能打你什麼主意。小時候不是挺貪玩的?”蕭容這話都聽到第二遍了,撇撇嘴不以為意地回道:“母皇,我都十四歲了。”怎麼一個個的還把他當小孩哄呢。
他語氣裡有那麼些小得意,蕭旬逸一時忍俊不禁:“也對,再過一年也該定親了。芷陽這孩子不錯,你那日不是見過她了,感覺如何?”
“……母皇,您能別亂點鴛鴦譜嗎?”
作者有話要說: 韓越:妻主,你答應過我的孩子呢?
蘇消:唉,那姓蕭的夜夜找我密談,為妻也是有心無力啊~我們就先要這一個湊合湊合吧~
話說,突然好想寫她們上一輩人的事啊~
☆、欲談婚事心思多
蕭容九歲被關禁閉,到現在整整五年了。他耍賴撒嬌都沒成,誰想到這下子蕭旬逸突然放行不說,第二天就明面上給含心殿送了兩個侍衛,一個叫顧良,一個叫顧程,甚至還讓吳嬤嬤特地走了一遭說是讓他多出宮走走,就比如白家。蕭容想起昨天他母皇說的話,只覺一個頭兩個大,他明年及笄確實是可以嫁人了,可是母皇不是真要他嫁給那個臭呆子吧?
蕭容左思右想總覺得蕭旬逸就是這個意思,可到底不死心,下午的時候便去了鳳棲宮想探探他父後的口風。只可惜話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