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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陽,她正好收回視線,兩人目光對了個正著。他嘴角扯了扯,心裡雖然認可她字不差,嘴上卻仍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也不過爾爾。”
白芷陽贊同地點頭,誠懇道:“殿下說的極是,比起家母,尚不及一分。”
“……”
作者有話要說: 白芷陽:容兒,你可是眼睛不舒服,怎總是斜著瞧我?
蕭容:……
更新~
☆、舊賬未消添新帳
六張長桌圍成了一圈,一共二十來個人挨著個站。來參加詩會的基本都玩起了行酒令,除了像蕭容這般性子冷的,還有如白則伊這樣歲數太小的幾個男子在外圍看著。
蕭容也不認識什麼人,目光多在自家皇姐和白芷陽身上晃悠。那女人果然不愧是白家嫡女,當真如章友承所說無緣醉酒。無論是連句,詩詞,戲劇,甚至是古今人物,她全部對答如流。過了幾巡,大家都難免被罰,她卻是一滴酒都不曾沾過,惹得不少公子偷眼側目。
眼看著章友承正要讓人再次擊鼓,卻有女子忍不住道:“芷陽,我說你也好歹輸一回呢,我們都喝了好幾杯了。友承你這酒令得尋些新鮮的來,否則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讓她喝上酒啊。”她苦著臉,怪里怪氣地打趣,眾人都笑了起來。白芷陽也不惱,被她們一說確實覺得自己獨出風頭似乎不太好,認真想了想便對章友承道:“友承,你們上次不是說要切磋畫技嗎?今日趁著大家都在,不如讓眾人評點評點?”
章友承早先就想到了,如今有人先提起,自然巴不得順水推舟。她餘光掃向蕭容,見他已經無趣地開始看外頭的風景,略一沉吟便道:“切磋畫技倒是不錯,不過我們女人常能聚在一起,今日難得來了不少公子——”她一頓,突然轉向蕭茹傾,“殿下,聽聞您對畫技頗有見解,今日可否為大家指點一二?”
蕭茹傾的正君之位尚未定下,如今章友承難得提供了這麼好的機會讓他們露上一手,各家少年哪裡能不答應,心裡連連點頭,可面上顧及著矜持誰也沒說話,只目光灼灼地盯著這位身份尊貴的八殿下。章友盈視線下意識地往後移,沒瞧見心中念著的人才低下頭來,有些心不在焉。怪不得他大姐幾天前就把詩會作畫的題目告訴了他,要他好好琢磨,這會兒他終於明白了。
白芷陽卻眉頭微蹙,她其實知道蕭茹傾不喜這種詩會,但是章友承曾說有幾位交好的寒士空有一身才華卻屢試不中,想讓她幫著引薦,她這才答應請蕭茹傾過來的。可章友承方才那話轉得實在刻意,她都品出些別的味道來了。白芷陽正想替著拒絕,蕭茹傾卻已然點了頭。
章友承嘴角微勾,又轉而對蕭容道:“九殿下不喜酸茶,不知對作畫可有興趣?”
蕭容本來就無聊得都快打哈欠了,聽她這麼一說,瞥了章友盈一眼,倒是應下了。
“九曲橋春景極佳,我看不如以春為題,諸位以為如何?”
有沒有題都一樣,大家不過是想給這位八皇女留個好印象,章友承這麼建議,自然也都沒什麼意見。六張長桌上很快就有人擺上了筆墨宣紙。蕭容隨便站了一處,身邊正巧的就是章友盈。
作畫時間不過才一炷香。蕭容其實對琴棋書畫雖有涉獵但多不怎麼喜歡,章友承說了一個春字,他一時倒是完全沒什麼主意。正低頭思忖,耳邊卻已然傳來刷刷落筆聲。他側過頭,就見章友盈似是早已胸有成竹,線條流暢異常,不一會兒宣紙上便有一處墨色綠堤。
蕭容抬著眉,收回視線,執筆仍在沉思。這一想就想了半柱香。而章友盈的畫作已然初見端倪,正是這九曲十八彎帝都春景之最,不少圍觀的女子嘖嘖驚歎。章友承見蕭容似乎很是苦惱,心裡卻開始有些後悔方才請他參加了,要是這位九殿下什麼也沒畫出來,那她豈不是害他當面丟臉的罪魁禍首?她為難著要不要上前去提點一句,蕭容突然唇角一勾,一飽朱墨,瞬時揮筆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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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男子裡就屬蕭容畫得最慢,其他的陸陸續續都停了筆,章友盈一幅綠楊水秀已是多數人心目中的頭籌。不過讚歎聲雖多,倒是沒人敢下定論,都等著這位九皇子,心裡想著無論畫作優劣總得誇個好字。
剩下半炷香燃盡,蕭容添了最後一筆終於氣定神閒地擱了筆。章友承迫不及待地上前去看,可一瞧之下著實一愣:“這……”她如此反應,眾人也跟著好奇上前,卻不料掃過一眼竟是面面相覷。明明說了以春為題,他什麼不好畫,怎麼偏偏畫了一副鐵血沙場?完全跟春景無關啊。莫非——是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