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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陽就走在他前面沒兩步,無意識地側頭一瞥,眼中一瞬只剩下他那雙向來冷漠的淡眸彎成了好看的月牙,滿含笑意的眸子裡點染著點點光暈,陽光下隱約間讓她一下就只想到顧盼生輝四個字。
白芷陽看得太過入神,愣愣站在原地。蕭容卻自始至終目光都不在她身上,還自顧自往前走,一沒留神差點撞上她。白芷陽伸手下意識地想扶他一把,蕭容卻自己抓著欄杆早已站穩了身子,狐疑地看著她:“你做什麼?”
他是問她為何不走了,白芷陽卻下意識地收回手趕忙背在身後,輕咳了一聲。這個時候不管如何回一句才是禮數,她卻訥訥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悶頭悶腦地繼續往前走,刻意忽略自己面對他時的心神不穩。
蕭容莫名其妙,撇撇嘴依舊慢悠悠地落在最後。
其實她有很多話題啊,比如問問他是不是當真那麼介意當年那摔壞的紙燈?比如,那天廟會是不是他也會一起去?可不知為何,這些再平常不過的話在他面前總有些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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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齊然這兩年在這些富家學子中已然小有才名,可那三年一屆的春闈終究是她心底的刺,上一次的失意最後變成各種情緒埋在心底。而且,這兩年來,她雖有了名氣,可卻從來沒有不曾遇上能懂她的伯樂。
對於齊然而言,出生的自卑和才學的自負這兩者間的掙扎從未停止過。很多個瞬間總是那自卑更甚一籌,惶惶不安地去懷疑是否自己連那最依仗的才學也不過一張紙,一撕就破。
自欺欺人也好,她一直把她的驕傲護得很牢。可今天卻被白芷陽無意的一句話徹底傷得透徹。她寧願自己還是一廂情願地認為她們換文章是因為她出身寒門,至少這樣她還有那麼些懷才不遇的資本,可偏偏耳畔卻清晰地迴響著謂〃怨氣夾雜,不堪一讀〃八個字。
文章得失,寸心可知。白芷陽的話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