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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盈也沒想到她身邊會有這麼輕佻的人,耳尖都燙了起來。
陸千遙見狀,沒好氣地推了蘇算梁一把:“芷陽不是定親了嘛,你大驚小怪的做什麼。”蘇算梁茫然了好一會兒才一拍腦袋,“可不是,我都給忘了。”她壓低聲音,“誰叫她自己提也不提,我哪記得住那麼多。”
陸千遙懶得理她,笑意盈盈把門口尷尬的兩人迎了進來。白芷陽下意識地看了眼蕭茹傾,見她一人前來果然不見蕭容的身影,心裡莫名有些失望。
茶寮外喧鬧聲漸起,一眾人隨便填了點肚子已經開始躍躍欲試。蘇算梁本來想白芷陽難得帶著個男人過來,還準備給她們兩人留些獨處的餘地。但陸千遙怕白芷陽這性子萬一獨處了沒個話題冷場就不好了,打算再跟上一段路。而且,她們這邊至少還有洛源輕在,同是男子,關鍵時候也能插上些話。
山道已經擠了不少人,小販支起的攤子整整齊齊擺在路兩旁。
“嘖,每年就這個時候人最多了。”蘇算梁指著過往人群,語氣雖嫌棄臉上卻是興致勃勃。眾人也跟著附和了幾句。白芷陽無意側頭一看,卻發現章友盈正靠外側在走,她怕他被撞,理所當然地繞到他右側,一句話也沒說,把他換進裡側。
章友盈愣了愣才明白她的意思,低下頭本想道聲謝的,白芷陽卻已然又與她們閒說起來,可惜地錯過了機會。
日頭漸漸西沉,路上的小販行人越發熙攘,到最後幾乎每個人都挪著步子在走。白芷陽只好虛攬著章友盈小小翼翼往前。她雖然沒碰到他,可兩人卻著實離得很近,章友盈只要一抬頭,頭頂就能碰上她的下巴。
章友盈還是第一次跟個陌生女人靠得這般近,又推不開,臉色那是一路燙到現在。他心裡緊張,白芷陽也是窘迫得不得了。她本來就是恪守禮儀的人,如今時不時被人撞得不得不往他那裡貼的同時還要努力保持距離,簡直就像是放在熱鍋上煮著一般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白芷陽左右望了兩眼,好不容易帶著人家找到了一處人少的地方,回頭本想找蘇算梁她們的,可視線所及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哪裡還有那群人的身影?!她眨了兩下眼,人徹底僵住了。
〃四少?〃
耳畔傳來少年含羞帶怯的一問,白芷陽一激靈,吸了口氣終於收回了視線,不尷不尬地道:〃我們好像,好像和她們走散了。〃
〃嗯。〃
其實她們幾人剛剛還在身後的,只是陸千遙拉著蘇算梁給其他人使眼色,明顯就是有意讓她們兩人相處。他也是無意間一瞥才瞧見的,白芷陽看來是完全沒發現。章友盈看了她一眼,低著頭先開了口:〃我,我還是第一次來。〃
白芷陽摸摸頭,〃我給你贏只燈籠吧。〃她帶著他往前走,想了想又轉頭道,〃你若看到什麼喜歡的就告訴我。〃
〃好。〃
南大街上有條青石板路,張燈結綵,亮堂堂的紙燈籠掛了整整兩條道,猜燈謎通常都聚集在這一帶,也是白芷陽從小到大從不缺席的地方。
章友盈剛才先搭話也是因為上一次在方記酒樓的尷尬場面到現在還歷歷在目,不過很快他便發現這一次他還真是杞人憂天了。
白芷陽一碰到這些咬文嚼字的東西那注意力就完全不在他身上了。章友盈本對詩詞歌賦就挺喜歡的,漸漸地也跟她一起興致勃勃地猜起謎來。
〃章公子,這幅春花秋月倒是畫得不錯,你覺得如何?〃
章友盈點點頭,白芷陽便取下粘在燈籠流蘇下的謎面。謎面上寫著四句詩: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
章友盈還在品著第二句,白芷陽一念完就對那攤主道:〃是畫吧。〃那攤主愣了愣細瞧了她好一會兒,突然搖著頭一臉無奈地解下燈籠。〃你到別家猜去吧。〃她將燈籠遞過去,白芷陽順手就轉給了章友盈。
章友盈接過小聲道了謝。橙色的光線將燈面上的幽雅景緻映得透亮,他低下頭,看著那紙燈,攛著第一次收到除了家人以外的人送的禮物,心裡有些微暖意。
再抬眸時卻是第一次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這個將會成為他妻主的女人。她確實性子直率,卻很細心;看著一本正經實際上卻也是童心未泯。而且,論樣貌論才學,以她的條件便是娶個皇子也夠格了。這樣的人他究竟還有什麼不滿意?
白芷陽見他愣愣盯著自己看,頗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這謎面我曾經猜過的。〃
章友盈一頓有些回過神來,順著她的話問:〃猜過的?〃
白芷陽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