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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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到僻靜處,他才直言道:“您剛剛不該挑釁她。”
“挑釁她又如何?她又能拿我怎樣?我向來錙銖必較。”前方的女人頭也沒回的答道。
“……”
“我近些日子要忙畫展的事,會住在老房子裡,有事就上那兒去尋我。”說完莫絳心便踏著步子走了。
蘇子的眉頭卻皺得更深了些。這個女人他愈發有些看不透了,以前見她的時候只覺是一介平凡女子,在孫懷瑾的鋼鐵羽翼下如同易碎的瓷娃娃,接觸不到這世界半點骯髒腐朽,自得知了容之的死訊後,他也親眼見過這女子悲慟欲毀的模樣,以為她會一蹶不振,卻發現她以最鋒利的利刃闖進這泥潭,果敢利落。
自許墨走後,她接手孫家主母的位置,無人知她是如何聚集一盤散沙一樣的許墨的舊部,也無人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使他們聽命於她,不過一星期,從備受爭議到現在的風平浪靜,她穩穩坐在這個只要是孫氏家族裡的女人都想爭的位置上,不費吹灰之力。
是聰明過甚,還是暗藏珠璣?
昏黃的燈光下,寬大舒適的椅子上躺著一個人,他眼睛閉著,似乎已經睡著了,像是做著一個美夢,唇角突然不自覺有一絲微笑,眉骨到下頜的弧度都染了些溫柔,似峭壁上攀附的皚皚積雪自孤寒料峭中融化的第一抹春光,瀲灩明媚。
突而,他的身體陡然一僵,他把自己蜷縮成一團,頭埋進手臂裡,手指緊攥自己的頭髮,喉頭似乎在忍受極大的痛苦,神經質地大喊道:“快……快跑!”
“哐當!”一聲,動作幅度太大帶到了身旁的吊瓶,玻璃碎裂的聲音都不能使他從噩夢裡逃脫,他的手在空中胡亂揮舞,手上的針管已經回血。
阿綠聞聲推開門,看見孫懷瑾的唇已經被自己咬得鮮血淋漓,額頭青筋凸顯,她臉色陡然一變,上前一手摳開孫懷瑾的嘴巴,一邊按了床旁邊的警報器,大喊道:“Dylan醫生,快點來,容之有些不對勁!”
作者有話要說:
☆、玉人歌
Dylan和易家言正在屋外正說著話,聽見房間裡響徹的警報聲和阿綠的喊聲,兩人均是臉色一僵,衝進屋內。
易家言首先衝了進來,看到孫懷瑾的樣子卻是一時怔在那裡,Dylan已經上前一步壓住了孫懷瑾,極快吩咐道:“ 25kg氯丙嗪!”又轉頭對易家言道:“過來把他壓住,不能讓他咬傷自己!”
易家言聞言快速上前,孫懷瑾力氣很大,與阿綠兩人合力使足了勁才能勉強把他壓住,身旁找不到東西能讓孫懷瑾咬住,易家言直接用手腕橫在他的嘴巴里,孫懷瑾張口就咬住他的手腕,突如其來的痛楚使易家言悶哼一聲,手腕上已經有血滲了出來。
Dylan已經得空快速將氯丙嗪注射到孫懷瑾的靜脈,過了將近20分鐘,孫懷瑾的狂躁才慢慢平復下來,三人試圖將他喚醒,可是他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反而臉色越來越白,額頭漸漸有冷汗滲出來。
Dylan拿出溫度計,皺眉道:“不行,高燒了,必須送醫院,阿綠去後面車庫把車開到前面等著。”
阿綠聞言便匆忙跑了,Dylan又對易家言說道:“我們合力把他抬到車裡,你先等一下。”
待到Dylan將圍巾和帽子將孫懷瑾的臉裹得嚴嚴實實的時候,易家言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像一場暴風雨來襲。
“景涼交代的,不能讓人認出來,我也沒辦法。”Dylan摸摸鼻子抱歉道。
易家言一言不發地把孫懷瑾背起來,才回道:“我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卻無能為力的感覺才最糟糕。
孫懷瑾一進入天和便被景涼送到了重症監護室,接下來才是難關,他開始高燒不退,中途還因為胃腸功能紊亂而導致一系列神經質嘔吐,吐得胃酸都出來了也停不下來,整個人幾乎脫水,只能依靠注射葡萄糖來維持生命,生命體徵器官逐漸衰竭,景涼等幾個醫生輪番歷經十幾個小時搶救了幾次才緩了過來。
景涼看了看床邊的心電圖機上還算較為平穩的心率,又不放心地調整了一下呼吸器,才吩咐護士好好看護,這才出了監護室,窗外天光大亮,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了,走廊上的一人已經走了過來。
“他怎麼樣了?”
景涼有些驚訝的看著眼下有些青黑衣衫都有些皺巴巴的易家言,驚詫道:“你一夜都在這裡?”
待到易家言好看的桃花眼瞪了他一眼,景涼才說道:“他沒事了,不過還是要留院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