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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為合乎時代要求的朝廷,最終融合荊州團體。
朱由檢也琢磨過,自從他登基以來,看起來權力很大,凡事一言而決,事實上,留在他手頭的權力小得很。任何聖旨,只要群臣們不認可,就絕對出不了宮城,最終成為一紙虛文。
若是群臣們能把事情做好,朱由檢倒也忍了,從隆慶、萬曆到天啟,先輩們都如此,沒什麼稀奇的。最讓他受不了的是,這幫混蛋居然將大明整得一團糟,成天內亂、外敵入侵,好不容易內亂、外敵入侵沒了,最終又弄出了林純鴻這個怪物。
倒是周邊的內侍好用,凡事都聽他的。不過,群臣們對天啟年間的事情記憶猶新,拼命壓制內侍。而且內侍行事名不正言不順,所能獲得的權力也極為有限。
與其看著這幫混蛋敗壞大明江山,還不如把荊州團體引入朝廷。雖然他的權力會變得更小,但至少還能把大明江山治理得花團錦簇。
群臣們混蛋時,朱由檢總會冒出這種想法。不過也就是想一想罷了,若真將林純鴻引入朝廷,朱由檢對自己的人身安全、大明朝廷的存亡都沒有信心。
最終,朱由檢點頭,對楊嗣昌說道:“理商司的事先放一放,其餘的,都按你說的辦!”
……
朝廷準備在交趾、廣南征稅的訊息傳至林純鴻耳朵後,林純鴻對楊嗣昌趁火打劫的做法相當鄙夷,對左右說道:“楊嗣昌想拿科舉開刀,自己膽子小,不敢做。輪到我們想開刀時,他倒好像很不情願似的,還想著謀取好處,虛偽!鼠目寸光!”
張道涵說道:“虛偽和鼠目寸光倒談不上,楊嗣昌心裡沒底,才是真的。”
這話說得客觀,林純鴻不得不承認張道涵說得對,點頭道:“確實,楊嗣昌不知道我們想把科舉往哪個方向改,自然無法預估可能出現的風險,態度騎牆,也屬平常。”
事實上,林純鴻令馬世奇、錢祚徵提出朝廷特為交趾開恩科,固然有收交趾士子之心的目的,更為重要的是,林純鴻想對朝廷掄才大典乃至官制做一些有益的嘗試,為最終穩定官制摸索經驗。
朝廷從未在交趾、廣南開科取士,也就是說,交趾不存在科舉的既得利益集團,無論林純鴻怎麼折騰,都不會引起巨大的反彈。
至於交趾、廣南小朝廷以往折騰的科舉取士,林純鴻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畢竟,這幫人不是成了刀下亡魂,就是心灰意懶返回山野,或者在荊州悠哉度日。
楊嗣昌一眼看出了林純鴻的用意,自然沒有阻擾的意思。不阻擾,並不代表楊嗣昌不會趁機從中撈取好處。
對林純鴻而言,摸索官制,其重要性遠遠高於每年幾十萬的稅收。楊嗣昌摸準了林純鴻的目的,方才肆無忌憚地討要好處。
摸索官制與幾十萬圓的稅收,孰輕孰重,閣幕使們分得門清,雖然他們心裡有點疙瘩,還是一致同意,每年按照老規矩,將交趾、廣南稅收的一部分繳納給朝廷。
崇禎十四年七月中旬,交趾、廣南稅收賬目送至戶部,陳奇瑜令人核實後,最終確認兩省夏稅稅額總計三十八萬圓左右。
戶部簽署文書後,僅僅過了一日,三十八萬圓就由廣南、交趾布政使司在邦泰錢莊設立的戶頭劃賬至戶部在源豐錢莊開設的戶頭。
自大明銀行成立後,荊州方面就督促商家、行政機構設立對公戶頭,便於彼此之間的資金往來和查賬。這股風一直刮到了朝廷。
楊嗣昌、陳奇瑜皆是一時之俊傑,一眼看出了此舉的好處,奏請朱由檢後,命令各部門在源豐錢莊開設了戶頭,並宣告天下,接受各省各地利用劃賬繳稅。
以往耗費巨量人力和物力的起運,最終壽終正寢,變成了簡單的劃賬。
不過,此舉並未帶來任何讚譽,反而怨聲載道。對公戶頭的設立,在相當程度上抑制了**,沒有怨氣,顯然不可能。
崇禎十四年八月初,朱由檢下旨,在交趾、廣南設立恩科,並派禮部尚書林欲楫至交趾、廣南,監督兩省的科舉考試。
堂堂禮部尚書,居然不避海上風波,千里迢迢地跑到偏遠之地監督科舉考試,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不過,自朱由檢登基以來,發生了太多驚世駭俗的事情,這點小事,並不算什麼。
林純鴻這邊的規格絲毫不亞於朝廷,令尚在南下途中的朱之瑜暫時先不赴任,立即趕赴交州,組建督導小組,全權組織兩省的恩科取士。
火藥味漸濃,一場爭鬥在所難免。
這僅僅只是序幕,當朝廷在交趾、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