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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手就賺個幾萬兩銀子。本來現在一石鹽三兩銀子,惠王府轉給陳賀,至少要賣五兩銀子。去年陳賀就透過這個方式給惠王府進貢了上萬兩銀子,沒想到今年惠王更是變本加厲,弄了這麼多鹽引。
本來,按照陳賀最近伐木掙的錢,接下鹽引也沒有多大問題。但現在正和林純鴻鬥得白熱化,接下鹽引後,資金一時無法回籠,自己肯定就完蛋了。
陳賀腿腳一軟,跪在地上哀求道:“舅舅,您老人家也知道我現在正需要充足的資金和林純鴻鬥,接下鹽引後,一時手裡就轉不過來,那就完了。”
長史大人不知貨值之事,說道:“你前段時間伐木,掙了那麼多錢,多得惠王照應。你看那林純鴻在清江花了大價錢養護衛隊,而惠王僅僅和秭歸那邊打了聲招呼,你便暢通無阻,土人見了無不害怕。你不讓林純鴻開貨棧,惠王就要荊州府不下批文。做人要知好歹,把惠王哄舒服了,你我都省心。”
陳賀聽了,心知無法改變事實,便哀求道:“舅舅您幫幫忙,把價格壓低點,我買下鹽引。再則您求求惠王,能不能寬限幾個月再付款?”
舅爺搖了搖頭,說道:“寬限幾個月?惠王府一日花銷不得了,現在又要修園子,根本不可能寬限。至於價錢,這個你放心,作舅舅的還會虧待你?對了,你母親最近想你想得厲害,經常回去看看去,別整天在外面鬼混。”
陳賀點頭答應,垂頭喪氣的出門而去,臨出門舅爺又喊道:“下月惠王納妾,你好好準備了,不要丟了你我的臉面!”
陳賀一聽,更是肉疼不已,完了,上萬兩銀子又沒了!
陳賀現在有點擔心林純鴻會比自己撐的時間長,但又想到林純鴻求自己合作,估計是他快不行了才哀告自己。陳賀只好這樣安慰自己,祈求林純鴻儘早完蛋。
林純鴻一回百里洲,便嚴令所有的貨棧、伐木隊以及轉運隊嚴查近期活動詭異之人。不出三日,便把滕餘浩給揪了出來,原來滕餘浩尋思林純鴻快不行了,行動就有點放肆,留下了不少痕跡,被郭銘彥順利的查出。
林純鴻看著被護衛隊員押進來的滕餘浩,心裡在滴血。滕餘浩洩露了一些不該洩露的東西,雖然影響了林純鴻的事業,但不至於讓林純鴻難受。林純鴻主要傷心於自己又少了一個得力助手,現在自己正缺人啊。
“為何要背叛我?”
“巡檢大人不要說得這麼難聽!我不是背叛,只不過是為自己打算而已。”滕餘浩囂張的態度激怒了周望等人,紛紛喝罵。護衛隊員也一腳向滕餘浩的膝蓋處踢去,喝令他跪下。
這些舉動令滕餘浩更加激動,他罵道:“林純鴻,你也死定了,現在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老子這些年每天拼死拼活的幹,結果每月工錢才二十多兩,你對人太刻薄了!”
“二十多兩你還嫌少啊?也不想想你他孃的以前在碼頭上扛活連肚子都混不飽!巡檢大人帶著你發財,你個白眼狼還嫌不夠!你老母以前到處撿垃圾,現在都穿絲綢了,還有人服侍,是誰讓你過上這樣的日子的。你這個***忘了本!”李承宗上前踢了滕餘浩一腳,罵道。李承宗與滕餘浩以前就認識,對滕餘浩的過去一清二楚。
林純鴻聽了滕餘浩的罵,心裡也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他任命的管理人才原來對工錢早就不滿了,現在只有滕餘浩有機會說出來,別人是怎麼想的?肯定或多或少都有這個想法吧。再聯想到羅永浩單飛之事,林純鴻更是煩惱,看來現在的工錢結算方法留不住人了,遲早會出問題。
李承宗提到滕餘浩的老母,多少讓滕餘浩安靜下來,他低著頭,沉默著不說話。
“怎麼了?剛才不是挺能罵的嗎?現在又成啞巴了?哪有這樣的道理,你要罵就罵,要啞巴就啞巴?不是我說你,每天就只盯著幾個錢,你這傢伙腦子也挺活的,我也看著你長大,就是看不遠,圖眼前小利!”李承宗嘮嘮叨叨的罵著滕餘浩。
滕餘浩不知道林純鴻會怎麼處置他,他完了,老母怎麼辦?他現在才有點後悔,禁不住對李承宗說道:“我算完了,我只求李叔一件事,幫我照看老孃,娘一輩子吃虧受累,我對不起我的娘!”滕餘浩的聲音有點哽咽。
林純鴻見滕餘浩面露悔色,平靜的說道:“還不到那一步,兄弟們對我有意見,可以直接提出,何必採用人所不齒的方式呢?我林純鴻自問也不是聽不進去建議的人。你想到陳賀那裡去,我也不留你,以前羅兄弟想單幹,我不也是舉雙手贊同?至於你說我死定了,這個結論下得太早,至少得一年以後才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