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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荷,大陸國寶進貢臺灣。”陽德嘲笑她的熊貓眼。
“有點水準好不好?本姑娘只不過被浣熊附身。”她沒好氣。
陽助教假權威之名,當頭再賞她一記棒喝。“人家問得好,不招新生就別把攤位擺出來。”
“妳以為我樂意耗在汗水體味交融的廣場浪費時間?這是“肯德基爺爺”的意思。”她白了助教一睞。“校長明言指示,“海鳥社名義上隸屬於學生性社團組織,應該遵循校園杜團應有的招生、管理規章,以免引起他人之非議。”你老兄只懂得為私人荷包著想,盡情打>;Transferinterrupted!
魽A裝裝樣子?”
校長大人空長了一副圓嘟嘟、白胖胖、臉蛋紅潤的慈和相貌,卻酷愛頒出聖旨與她過不去,隨便想想就滿肚子火。
“反正全社除了妳也沒有其它社員了,能者多勞。”無論何時何地,陽德一旦拆起她的底牌,可謂毫不遺置保留的餘地。“也罷,既然門面陳列出來,乾脆再招一名新社員吧!”
“才不!”她斷然回絕。“別忘了咱們專門從事地下生意,膽敢請問陽助教,您如何向新社員解釋,海鳥社以蒐羅萬惡金錢為主的偉大宗旨?”
“把我們的社團宣傳簡章遞給他看就好了。”陽德以臀側頂開她,為自己騰出一個空位。
廣場對面,法律系小學妹端著嬌滴滴的銀盤臉兒,捻了捻楊柳細腰,遙遙對陽孔雀招搖。
“學長。”
“好久不見。”陽德大方地回以崇拜者俊朗的爽笑。
我把你個火雞內涵的扁毛孔雀!繞珍心頭暗斥。此人空具一副研究所高材生的書卷氣,挾著“校園白馬王於”的威名迷惑課外活動組老處女,故意申請成為海鳥社的助教,與她分掏那杯微未不足以塞牙縫的殘羹。
虧她大人大量,竟然也捱受了兩年。
“別瞪,否則她們會以為妳愛上我。”陽德淺揚著高雅氣質的笑容,右臂舉高四十五度角,仿如選美皇后一般與眾路崇拜女子揮手致意,嘴角猶能分音迸出幾句勸告。
“哈、哈、哈,真好笑。”她發出乾澀的評論。
“凌老師呢?”他問起社團指導老師的下落。
“她這個學期開課的堂數不多,近幾天留在家裡趕稿。”
“妳乾脆把攤位收一收,我們去吃飯吧!”陽德慷慨得緊。“我上個月發表的論文稿費領到了,請你吃排骨飯。”
“你必須連我表妹一起請,我跟她約好了今晚求宿一宵。”繞珍跳起來收拾細軟。難得他大爺亮了荷包,不敲白不敲。
一張淺米色的資料表格飄落招生攤位,暫時凍結兩人收拾的動作。
繞珍訥愣地仰首。
表妹羞怯而凝毅的佳顏出現在她面前。夕陽的光束投射在她的白襯衫上,反照出如煙如霧的蒙隴,繞珍腦中自然而然浮現張先的詞句……
雙蝶繡羅裙,東池宴、初相見。
朱粉不滿勻,閒花淡淡春。
細看諸處好,人人道、柳腰身。
昨日亂山昏,來時衣上雲。
平心而論,她自己的外在條件並不遜色,但比起靈均的清靈,總是多出幾分泥塵氣。
“我……我要,入社。”簡短四個字的請求句已經讓屈靈均掙扎了整個下午,終於鼓起勇氣提出口。
“美女。”陽德吹了聲口哨。“請問電話號碼幾號?”
“放下!”繞珍一掌拍掉他摸走的入社申請。“妳不行,沒得商量。”
“為什麼?”靈均怯怯地抗議。
“不為什麼,反正妳待在青彤,表姊自然會罩著妳,幹嘛浪費課餘時間參加社團?”她提了一個不算藉口的藉口。
靈均自幼便非常害羞,受到語言障礙症的影響,她平時講話只能以緩慢含糊的方式咬字,情緒激動時更會發生口吃的情況,因此自卑感比起同儕朋友們更加明顯,最害怕成為眾人的焦點。而今,她卻要加入一個以賣弄三寸不爛之舌、或一切可能手段攢銀兩的社團,有沒有搞錯?
葉繞珍啥都不寵、誰也不愛--當然,老爸、老媽除外--偏偏疼壞了這個清清弱弱的心表妹,教她眼睜睜看著表妹接受命運的磨練,在一次次的挫折中傷心落淚,倒不如把她五花大捆、擱在高壓電鐵軌上,活生生讓火車輾過去還痛快些。
“可是,我想,訓練自己,的膽識。”靈均已經習慣唯表姊的馬首做前瞻,不過今兒個她可是吃了秤坨鐵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