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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熱鬧,低頭直奔藥鋪而去。
直到與一個瘦瘦弱弱的少年撞了一下,才回過些神來。
少年的年歲不大,十六七歲的模樣,身體纖弱,面容倒是俊秀,臉上有著一雙略顯狡黠的眼睛。
少年顯得知書達理,一作緝,率先開口;“這位大哥莫怪,小弟心急了。”聽那聲音及看那秀弱的手,像個姑娘家似的。
三分候看了他一眼,心裡惦記小刀的傷病,不耐煩的揮揮手,也不言語,繼續奔藥鋪而去。
三分候哪裡又能看的到,背後的少年手裡握著個錢袋,臉上露出了笑容,笑得像小狐狸一樣。
三分候活了十八年從未體驗過臉紅的滋味。
他心底有點瞧不起甚至於討厭願意臉紅的男人。
他向來認為大丈夫可流血,可流淚,羞羞答答像個姑娘家似的,那成了個什麼樣子。
當藥鋪老闆將藥包好,遞到他手上,而他的另一隻手去摸錢袋的時候,他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那一刻,他覺得身上就比受了黑熊的一掌子還要難受。
三分候記不清自己含含糊糊的跟藥鋪老闆說了句什麼就倉皇地逃出了藥鋪。
藥他是沒臉拿的。
他覺得,男人沒錢已經是沒面子的事,賒賬那是更沒面子的事。
回到大街上的時候,三分候覺得城大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城大人多,小偷也多,隱藏罪惡的地方更多。
況且,城越大,找到那個偷他銀子的小偷也就變得越不可能。
城中的天雖然像山中的天一樣的藍,但城中的人不見得像山中的人一樣純樸。
三分候渾渾噩噩的走著,路過一個小酒館的時候,他鬼差神使般走了進去。徑直走向一個有著刻薄臉,五十出頭,打著算盤,像是老闆模樣的傢伙,又鬼差神使般的開了口,“僱人做工嗎?”不等著刻薄臉有所反應,又加了一句,“工錢要預支的。”
三分候看懂了刻薄臉眼神中透露出的鄙夷,不等人家開口,他又選擇回到了大街上。
他覺得,還是人多的地方溫暖一些。
回到客棧的房間坐定,三分候才從尷尬的情緒中解脫出來,好好地思量起現在所面對的問題。
這一刻,他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報仇的事尚沒有著落,安身的事倒成了問題,再加上病床上還有一個等著銀子救命的兄弟。
三分候自己也知道,現在不是懊悔或者抱怨自己粗心大意的時候,而是需要想出辦法解決目前的問題。
做工?怕是等到他可以支出工錢的時候,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可以吃飯了。
求人?自己和小刀所有的親人都留在了大山中,又能向誰張開這個口?只怕向陌生人張了口,換回的也只能是冷漠。
三分候非常非常糾結的抓住了自己的頭髮,悶不做聲的低下了頭,恰好床上的小刀又是一聲呻吟,三分候腦海中靈光一閃,閃現出一個念頭——搶劫。
三分候自己也被冷不丁閃現出的這個念頭下了一跳。
他緊張的直起身子來,又在房間踱了幾個來回,才下定了決心——那就搶劫吧。
他給了自己一個大義凜然的藉口;為了報仇,為了躺在病床上的兄弟。
在某些特定的時候做某些事,你需要考慮的是做不做,而不是對與錯。
三分候這樣安慰自己。
三分候決定的事情,八匹馬也拉不回頭。
但三分候還不至於蠢得認為——到大街上隨隨便便的拉一個人過來,拿著把刀架到人家的脖子上,大喊一聲;拿出你的銀子。然後,那人就會把銀子乖乖奉上。
搶劫也是需要方法與技巧的。
婦人,孩子,三分候是不屑去做的,對於這樣的人,有一點英雄氣概的他還真下不了手。
當鋪,錢莊,大一點的商家,這樣的地方,三分候是有顧忌的,那裡的人太多,就算搶到了銀子,估計也沒什麼機會再回到客棧。
窮人,三分候更不會去考慮。窮人是被施捨的,而不是被搶劫的。
那麼就只能剩下一個選擇;
到一個偏僻一點的地方,搶一個落單的,最關鍵的是有錢的男人。
三分候已經下定了決心。
搶完這個男人,一定要記住這個男人的樣子,等小刀的病好了,等兄弟倆將來的rì子好了,再想辦法將銀子翻倍的還給他。
時間不等人,三分候看了看仍在昏迷中的小刀,轉身下了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