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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我跟花離就租了輛車熟門熟路地就往原來的道觀開去。那裡前幾年的時候人煙漸漸地多了起來,我便跟花離商計了以後就買下了那片山頭,又僱了人扮作在城裡發了大財回老家貢獻經濟的樣子修了路蓋了房子,每年清明的時候回來掃墓,偷得浮生半日閒。
看著車窗外飛過的風景,我又想起來原來我跟英遊一起生活的點滴了。往年的時候我也會想,但今年也許是見了盛嘉佑的緣故,動不動就會想到英遊。
“你上次說去找郗英遊嗎,我倒是替你在網上查到了點兒他的蹤跡。”
原本沉浸在回憶裡的我一個激靈,扭頭看向花離。他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手機,趁著紅綠燈的空隙開啟一個網頁給我看。我接過一瞧,是他的那個網路專欄,寫的是關於他在西藏的時候那些僧侶說過的關於轉世輪迴的話題。
把網頁往下面滑,就是各路網友的留言。有許多人都說自己身邊的人如何如何,一些用星號標出來的都是說自己身邊的學長、同事、父輩的同事之類的,一一看下來,都不外乎記憶力超群,博學,字寫得一絕之類的話。
“你…你是說,這都是英遊?”我驚訝地說道。
花離點頭,又說道:“這些IP地址我都查過了,那些說大學前輩的人,他們的大學是北京的一所高校,我又去找了找出版社認識的人,連七帶八地找到關係,那個盛嘉佑也是那所大學畢業的。而且,連時間都對得上。”
我狠狠地白了花離一眼,道:“盛嘉佑可是盛老頭的兒子,盛嘉顯的哥哥,怎麼可能是英遊!”
花離聳聳肩說道:“不管你怎麼說,我還是覺得他就是郗英遊。可能是郗英遊的魂魄被抽出來了,肉身早就死去了,否則哪裡會有那麼像的子嗣。子悠啊,你可別忘了,這都過去多少年了,有多少外家的女子啊,怎麼可能還是那麼像郗英遊?”
我少見地不出言反駁了。對啊,我跟英遊生活的那個年代距今已經有一千多年了,每一代都會娶不同家族的女子,怎麼可能還那麼像呢?但事實就是硬生生地擺在我面前,盛嘉佑是我的後裔,他的爹是我第不知道幾代的後代。
車開上去了曲折的山道,我不再言語,一條一條地看著留言,試圖在那些隻言片語之間拼湊出一個熟悉的輪廓。從白色的亮光之中我似乎真的又看到英遊,坐在那落英繽紛的庭院裡,執筆書寫,端的是那份從小培養出來的氣度。
果然人老了就愛回憶從前啊。
包裡的手機傳來鈴聲,我拿起來一看居然是盛嘉顯。奇了怪了,我現在可是休假期間,他能有什麼事情找我?
“王子悠,你是不是回老家掃墓了?”連聲問好都沒有,這孩子到底是怎麼教的啊。
“嗯,有事嗎?”我也懶得跟他廢話,單刀直入地問道。
“有。”那頭盛嘉顯回答得有點兒生硬,“我也跟著我爸回山西那邊掃墓了,你…你要是有空的話要不要也來玩玩?”
我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摔在地上又跺了幾腳似的,沉痛地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如今的山西,往日的胡地,我的孩子命隕的地方。我怎麼能回去看呢?那可是我的兒子的亡命之地,此生我都不想再踏上那片土地半步。
“不了,我這邊挺忙的。”我哽咽著說道。
盛嘉顯似乎並沒有聽出來我的聲音有什麼不對,又哭勸幾次,我依舊拒絕。最後換了盛嘉佑來講電話,我聽著英遊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更是激起心中的喪子之痛,眼淚決堤而出連話也說不出來,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花離皺著眉看著前方的山路,關切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我搖頭讓頭髮遮住自己的面龐,默默地抽出紙巾擦掉臉上的淚痕,艱難地吐出兩個字:“鴻禧。”
一向開朗的花離聽到這個眼神也黯淡了下去,他空出一隻手來拍拍我的後背,一言不發。一時之間,狹小的車內只能聽到我的抽噎聲,漸漸地被悲傷的氛圍環繞著。
鴻禧,是我給我和英遊的孩子取的名字。我在十九歲的時候生下他,當時英遊已不知去向,而我們這一支也頹勢漸現,我獨自一人守在宅子裡與吳媽一同靠親戚的接濟帶著孩子,日子還算湊合。後來吳媽去世,我不得不拋頭露面地外出謀生,誰知道不知道哪天被本家的一個多事的人看到了,回去說我出嫁十多年年了容顏不改,肯定是被蛇妖附身,要綁了我燒掉。
聽到訊息的我連夜只敢託小廝給城外道觀修煉的花離送個口信就連夜帶著鴻禧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