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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任性是秦睿。
她始終對陸涫瀾保持著距離,對每個人都保持著距離,唯獨對秦睿,每次都是在吵架。
只有情侶間才會吵架,對陸涫瀾,只會客氣,虛與委蛇。
她生氣,她憤怒,她絕望,她任性,她所有的情緒只會對秦睿。
很多年不曾生病,這一次卻病的厲害,夜裡的時候就開始發燒,一直折騰到天明,鹽水掛了好幾天,都以為是著涼加上水土不服造成的。
顧登科一直不眠不休地照顧她,她一直昏昏沉沉地半夢半醒地睡著,醒來也是不聲不響地看著,很乖,該吃藥時吃藥,該打針時打針,十分配合,不曾有半點任性。
“就一定要他嗎?”顧登科輕聲問她,他知道可以是任何人,也不會是他,他只是她弟弟。
“我給過自己機會再愛上別人,很多次機會,可再沒有人,會像秦睿那樣讓我信任。阿科,我無法信任任何人,只有秦睿。我已經很努力地給自己機會,不曾放過每一次機會,不曾放棄過努力。可是阿科,再沒人像秦睿那樣……”
“……那就去找他!”
“阿科,我害怕……”害怕再一次被拋下,彷彿一座大山轟然砸下,那樣的重量,幾乎要將她壓垮,她無法再承受第二次。“阿科,我恨他!”
她在顧登科面前眼淚再次奔湧而出,“阿科,我恨他。”
顧小九其實很膽小很懦弱,甚至自卑,那樣的勇氣,此生恐怕都不會再有第二次!
五十四。回到公司
顧小九最擅長的自我療傷法就是忽視和逃避,她將所有情緒都埋在心底的最深處,將全部精力都投到比賽中去,讓自己忙碌起來。
可能是心緒不佳,她並沒有拿到一個好的名次,不過這些對她來說並不重要,最後她被顧登科拖著去看了一次父親的畫展。
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夢想的權利,她不怪父親,卻也親近不起來。此刻看到這些畫,才發現父親是多麼有才華,強勢如爺爺都成全了他,全力培養起阿科。
可能是察覺到顧小九情緒上的變化,安爾彌前所未有的紳士起來,顧小九依然和以往一樣,每天笑眯眯的,心情彷彿比以往更加開朗了,在陸涫瀾面前也沒過去那樣謹慎,彷彿建立了革命友情般嘻嘻哈哈起來,有時候實在不行就耍賴,她發現這一招挺好用,基本上陸涫瀾都會依著她。
反正她不圖陸涫瀾什麼,也就不想著有天會失去什麼。
這樣的情況著實詭異,有天顧登科忍不住問她:“你……沒事了?”
顧小九一怔,“沒事了!”然後很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捂著肚子樂,“我一直很鬱悶,可是想哭又哭不出來,就一直那樣幹憋著,那天終於哭出來了,感覺好舒服!”她長長地舒服地呼了口氣,拿著包包接著問:“對了,有時間麼?我們什麼時候去打高爾夫?”
“那秦睿呢?”顧登科很直接地問。
顧小九呼吸一窒,“你以為我們還有可能嗎?”她又笑了,“別傻了,其實我過去一直放不開不過是自己不放過自己,不甘心鑽了牛角尖罷了,對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哪有那麼深的感情?”
這世上有誰會真的離不開誰呢?不過是自己不放過自己。
“再說……我們的性格不適合,出問題是早晚的事。”她低垂著眼瞼說。
“好了,回國了,還有事情沒做呢!”顧小九頂著陸涫瀾未婚妻的頭銜,本想像小時候那樣揉揉他柔軟的頭髮,想想還是笑了笑,像後退了一步。“玩了這麼久該工作了,我在想,這一季度的事情完成之後我是不是要遞上辭職信了。”
“也好!”顧登科沉思了一下,認真點頭。“來公司吧,幫我!”
“再說吧,或許我會去旅遊!”她笑的眉眼彎彎,“把房子賣了,去環遊世界喲!”
顧登科伸出修長的手臂,手在她頭上揉了揉,“賣了也好,以後我們一起住在家裡。”
“唔唔~”她笑著搖頭,“再說吧!事情一步一步的計劃。”
一趟法國之行,顧小九還是顧小九,沒有變成顧紫,也沒有變成別人,還是整體懶懶散散,做什麼事頭提不起勁,彷彿幾天幾夜沒睡覺似的死樣子。
當時她將半月年假全休,還請了半月假,後來過時也沒回來,只打了個電話給總監,將設計稿寄回來給總監過目,放開了手去狠狠玩了一段時間,走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地方,心情也開闊不少,現在訂貨會開始,她揹著行囊回來,只是原本白皙的她,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