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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下,“我還有些工作沒做完,你先回去吧!”
“嗯,好的!”她點點頭,簡單地整理了一些東西,確定沒紕漏之後才長長地吁了口氣,“你也早點下班,別太晚!”
顧小九點點頭,拿著鉛筆的手隨意地揮了一下,“路上小心點!”
“嗯,知道!”至被訓之後,她才算是露出了燦爛的笑臉,沒什麼憂慮!
古月抬頭也對他的助理淡淡地說:“你也下班吧!”
他助理緊繃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地收拾了一番,生硬地走出去。
古月不知道想到什麼,笑了一下,將一些重要的資料放到他棕色大包裡之後,朝顧小九打招呼:“我也要走了,一起嗎?”
顧小九頭也沒抬,“你先去吧!”
“嗯,那我走了!”古月笑了一下,大眼睛彎了彎,聲音如雨滴落在空心竹筒裡,空靈動聽。
顧小九沒應。
古月也沒在意,揹著包包慢慢地走出JONSE大門,顧小九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他瘦弱的背影,,腦中飛快地閃過一道光,垂下眼瞼繼續工作。
桌上幽蜜淡雅的玫瑰花香味靜靜地流淌著,絲絲密密地纏繞在顧小九鼻尖,在這個安靜的只剩下她一個人的空間內愈發顯得濃郁。
她用淡淡地散發著馨香的鉛筆頭上的橘黃色橡皮揉了揉微蹙的眉尖,凝著眉仿若出神般呆呆地瞅著紅中透著黑的玫瑰花思索。幾十只鮮花緊緊地靠攏在一起,每一朵都灼灼綻放,豔麗無雙。抽出一朵花在手中,撫摸著柔嫩的花瓣細細摩挲,她想起她上次嘗試改變風格隨手塗鴉的那些設計圖,心底有了一絲想法,或許可行。
想的出神,竟沒注意到玫瑰花的花刺,手上傳來一陣刺痛,陡然一驚,手指上已經覆上溫熱的唇,她甚至能感受到唇上熟悉的韌度,像找了迷受了蠱惑一般,她傻傻地看著秦睿用唾液幫她消毒,將僅有的一滴米粒大小的血液舔舐乾淨。
如觸電般她飛快的抽出自己的手,快速慌張地倒退兩步,厲聲喝道:“你幹什麼?”
彷彿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攏了攏心緒,“秦總。”她以為秦睿早已經下班了,沒想到居然一直在上面。
秦睿靜默地看著她,高大魁碩的身軀將顧小九攏在陰影裡,面上表情揹著光看不清楚,語調很平靜,“太晚了,該下班了。”
見顧小九沒動,他轉過身將公司裡的燈都關了,只剩下走廊上昏昏暗暗的兩盞發著幽藍的光芒。
顧小九突然有些好笑,曾經那樣親密的兩人,如今剩下的只是相對無言。
她簡單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東西,疊放在一起之後塞到抽屜裡鎖上,拿著包下班,甚至能若無其事的朝秦睿笑笑,就像一個在普通不過的朋友,從他身邊擦身過去,秦睿跟著出來。
顧小九轉過身子,身體靠在貼著瓷磚的冰涼牆面上,姿態瀟灑的就差再風情萬種地叼著一根菸了。
她笑了笑,神色淡淡的,“秦睿,你不用這樣,我快訂婚了,就在下個月。”
秦睿看著她,潑了墨般的眸子閃過複雜,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我知道。”
顧小九更好笑了,半闔著眼眸上下打量他。
與記憶中的人相比更加沉著穩重,眉宇間更加冷冽,像一座冷凍了千年了冰山,從內冷到外。其它還有什麼地方不一樣呢?
顧小九歪著頭想,好像,看到他心不再像四年前那樣彷彿放在油鍋裡反覆煎炸般的難受了。
“你知道啊!”顧小九點點頭,想到陸涫瀾說過給他也發了份請帖,不知他有沒有看到請帖上顧小九三個字,她倒是有些好奇秦睿看到那三字時,臉上究竟會有什麼表情,不過這個無趣的男人最大的表情恐怕就是像現在這樣沒有表情了。
年少時曾為了這男人露出一抹笑而激動的大喊大叫,筆尖曾記錄下很多個那樣的瞬間,那時他的笑容是她最大的幸福,只是那些青春終究成了成長路上的一道風景線,很多我們以為會是一輩子的事一輩子的人,其實都不過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沒人會愛你勝過愛他自己。
只有自己最愛自己。
那些曾經放不下的,不能原諒的,一直斤斤計較的,以為會是一輩子的傷口的,在這一刻突然都消散了,如一縷青煙。
顧小九霎時輕鬆起來,笑著問:“要一起去吃夜宵麼?”
秦睿突然有種無處著力的感覺,好像真的,永遠失去了什麼,永遠也走不進顧小九的心裡,恐慌像兇猛的潮水猛烈地將秦睿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