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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人皇其實本性不惡。他本來是有可能成為千古賢明君主的,只可惜,他沒能剋制住自已的。——將來,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能再對他進諫一翻,讓他有個改錯的機會。”
太保對於皇室忠心耿耿,雖然人皇后來的行徑,令他極其失望和心寒。但是在內心深處,他依舊希望能給人皇一次機會。
“恕難從命。”
方雲的回答斬釘截鐵,毫無猶豫,眼中射出深深的仇恨:“只有鮮血,才能洗清鮮血。此事,太保以後休提!”
方雲現在還沒有對抗人皇的實力,但並不代表以後也沒有。如果真的出現那種情況,方雲是絕對不會給人皇機會!
太保呆了呆,知道方雲和人皇的仇恨,隨著華陽夫人的死,已經難有轉寰之地。嘆息一聲,也只能罷去這個念頭。
“太保大人,三位祭酒,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請恕方雲還有事,先行離開了。”
方雲罷,立即站起身來,拱了拱手,立即就要離開。
知道了人皇的秘密,和夫子最後的約定,也已經達成。留在此地,已經毫無意義。
“等一等。”
三名祭酒連忙站起身來,跨過幾步,走到方雲身邊。
“方雲,”為首的祭酒聲音壓低了一些,開口道:“夫子死前,要我送一句話。”
方雲眼皮一跳,驀然抬起頭來。耳中便聽到一陣細細的聲音:
“夫子,讓善用‘天地萬化鍾’。還有……”
“好了,去吧!”
三名天子祭酒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身子往後一退,雙手一拱,做出一股送別之狀。只聽“轟”的一聲,天地嗡鳴,一股龐大的,排山倒海的浩然之氣,撲天蓋地而來。只是一振,便將幾人推了出去,送出了稷下宮所處的空間。
“幾位祭酒大人,們,方雲真的能夠對付得了人皇嗎?夫子真的在推演中,看到了這樣的未來嗎?”
太保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擔憂道。
“太保大人,已經沒有什麼推演了。夫子也只是儘儘人力。現在,一切能做的,都已經做了。不管方雲最後是否成功,都與我們無關了。”
三名祭酒著,站直了身子。神情顯得很平淡。儒家手無縛雞之力,止望他們去對抗人皇,是不切實際的。別的不,單單是皇城的普通禁軍,都能把大儒殺戮一空。
對於儒家來,死亡是一向看得很淡的。即便是沒有出現人皇變化,他們也終究逃不過一死。人皇的變化,對他們並無影響。哪怕警告方雲,也只是遵囑夫子的遺願,出於對夫子的尊重罷了。
“宮裡的研究,歷經了數個時代,現在已經進入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我們還是趕快進去看看吧。”
幾人著,轉身向來梅花林環拱之中,遠處的巍然的稷下宮走去。幾人剛剛走出幾步,突然之間,只聽砰的一聲,一道乳白色的浩然精芒,沖天而起,浩浩蕩蕩,轉瞬之間,立即消失無蹤,融入到了這片未知空間之中,化為濃郁的浩氣海洋中。
而在這道浩然精氣沖天而起的時侯,稷下宮深處,一道生命氣息,也隨之迅速的消逝。
幾人心中一緊,立即加快腳步。
人力終有窮盡時。儘管在稷下宮中,大儒們衰老的速度,要慢得多。但終究也是有盡頭的。這種殫精竭慮的研究,最是消耗精血壽命。大儒們死亡的速度,正在大大的加快。
“砰砰砰”
進入稷下宮,穿過長長的迴廊。在稷下宮的最深處,太保和三位祭酒停下了腳步。在這片核心的巨大空間中,近百的大儒,皓首窮經,密密麻麻,正跪坐在地上。在他們身前,堆放著大量的紙張。旁邊放著墨水。一沓沓厚厚的文件,層層疊疊,堆放在身旁,像一堆堆山一樣。
稷下宮中,雖然人很多。但一切都井井有條,極為有秩。不時有人從一名名大儒身後,收集整理後的精簡資料,歸納處理,然後一一傳閱。
在這個地方,每個人都是神情專注。似乎完全入了魔一樣。沒有人注意到進來的三名天了祭酒和太保。
這是一個極為神聖的地方。不是因為這裡曾經集中了一代代德高望重的大儒,而是因為整個儒家的文明發源,幾乎盡源於此。
這是儒家的發源之地!
如今,這裡的研究,已經進行到最後一步。只剩下最後一張羊皮紙捲了。
太保抬頭望向空間的中央,在那裡,一座四面臺階,高高拱起。拱臺的中央,平放著一張微微發黑的羊皮紙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