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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拖出去,清理乾淨了,別讓人瞧見了。”曹敬冷靜地吩咐宮人道。
燕帝看著被人拖出去的死人,斂目深深吸了口氣,道,“好好葬了嗎,給他家裡賞些東西過去。”
“是,天亮了奴才就差人去辦。”曹敬垂首回道。
這幾年皇上也不知怎麼了,一年總有那麼幾回夢魘了,一醒來就會發了瘋一樣,若是有人近身了,十有八九不是傷了就是死了。
“什麼時辰了?”燕帝放下沾血的劍,平靜下來問道。
“丑時三刻。”
燕帝撫了撫額頭的冷汗,已經沒有心情再睡了,“差人出宮,傳鎮北王。”
“是。”曹敬回完話,躬身退了出去。
寅時二刻,謝詡凰被外面的敲門聲驚醒,睡在邊上的人披了外袍下床,開了門問道,“何事?”
“王爺,宮裡來人了,皇上有要事傳您入宮。”管事低聲道。
燕北羽扭頭看了看床上還睡著的人,低聲吩咐道,“備馬吧,本王一會兒出來。”
謝詡凰雖醒了,卻還是閉著眼睛假寐著,直到他離開掩上了房門,方才睜開了眼睛。
這大半夜的燕帝傳他入宮,恐怕不是一般的事情。
只是北齊並未能在燕帝身邊安排眼線,這一時之間也難得知是何事,可她也不想再去向沈玉邪相求詢問。
燕北羽入宮之時,天已破曉了。
曹敬將他帶了進去,又將殿內伺侯的宮人都帶了出去,只留下了他們君臣二人。
“皇上召臣入宮,所為何事?”
燕帝端著茶沉默了許久,方才開口問道,“丁其善的案子,查得怎麼樣?太子昨夜來回稟說有人奪走了丁其善私藏的一封密函,可是真的?”
“是,臣和太子殿下兩人也未能追回來。”燕北羽如實回道。
燕帝點了點頭,道,“北羽,你雖非朕的皇子,但朕一直視你為義子,故賜你燕字國姓,比親兒子還要信任於你,如今……朕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
燕北羽一撩袍服單膝跪下,“皇上請吩咐。”
“那封密函一定要找回來,不必讓太子知道,找到便將它燒了,不要它再被第二個人看到,包括你。”燕帝沉聲令道。
“是。”燕北羽沉聲回道。
“還有,朕總覺得霍家人回來了。”燕帝一想到方才的惡夢,眼底不由掠起刀鋒的寒意,“你在宮外暗中留意,若有霍家餘孽的線索,斷不能留下活口。”
燕北羽聞言抬頭望了望下令的人,沉吟了片刻回道,“臣領旨。”
燕帝擱下茶盞,起身走近將跪著的人扶了起來,“這番話,只有你知我知,不可再讓第三個人知曉。”
“是。”燕北羽應道。
☆、危險的男人3
一下了早朝,燕北羽出宮直接到了刑部。
陰暗的囚室內,因為受了刑一身血跡斑駁的丁其善平靜地看著牢門外的軒昂男子,“鎮北王這麼早就過來了。”
“昨天夜裡,丁二夫人在丁家祠堂被人襲擊了,不過好在本王和太子殿下及時趕去了,並無性命之憂。”燕北羽道。
丁其善眼底掠過一絲慌亂,卻又很快鎮定了下來,“王爺有話就直說。”
“不論那東西現在落在誰手裡,但丁大人本就不該留著那樣的東西,就憑你這些年貪汙軍餉的罪名,滿門抄斬都不為過,至於丁大人自己想求什麼結果,就看你自己了。”燕北羽語氣平靜,眼中卻寒光銳冷,讓人不寒而慄。
丁其善知道已無後路了,長長地嘆了嘆氣,“是不是我交出那封密函,皇上就能饒了我丁氏族人。”
“丁大人,以為你現在還有籌碼談條件?”燕北羽冷聲道。
“丁家祠堂那只是密函的一半,拿到那一半也只是徒勞,如果皇上下旨放過丁家的其它人,我就說出另一半的下落。”丁其善道。
當年就是為了防止出這樣的事,東西會落到別人手裡,所以他將其一分為二藏了起來,一旦他有什麼不測,就會有人將東西公佈於眾。
若那一半是被密函上的人搶去了,也不會再容他活到現在了。
“你的要求,本王會去請示皇上。”燕北羽說著,轉身離開。
次日,皇榜貼出,原兵部尚書丁其善因貪汙軍餉革職問罪,丁府被抄家。
城內的百姓都圍在丁府附近看熱的時候,謝詡凰正勒馬停在霍家村附近,遠遠看著八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