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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脫了鞋子先鑽進了被子睡到了裡側,就是該死的只有一條被子。
燕北羽扭頭看著動作麻利鑽進被子躺下的人,慢悠悠地脫了外袍,側躺著望著已經閉上眼睛的女子道,“王妃,咱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謝詡凰掀開眼簾,眸光冷若寒星,“這樁婚事是王兄的意思,不是本宮,所以咱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燕北羽深深笑了笑,傾身逼近道,“那你的好王兄讓你嫁到鎮北王府來又是想幹什麼,刺探軍情,還是……取本王的項上人頭?”
謝詡凰眸子微眯,瞪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思量著是要卸他一條胳臂還是斷他一條腿,他才肯安份一點。
“大婚的事,雖然陛下沒有查到證據,但是……你只怕脫不了干係吧。”燕北羽說著,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眸光卻冷沉如冰。
謝詡凰刷地從被子裡探出手,一把抓住輕薄自己的手反向一擰,對方到底也是征戰沙場多年的高手,迅速反應了過來擋開了她的招數,反而出手去想要制住她。
於是,紅燭高照,鴛鴦錦帳內,新婚夫妻的兩人在床上打了起來,幾個回合之後,她的髮釵抵在了他的死穴,他的手也掐在了她的咽喉。
☆、新婚
“沒想到,王妃還有樣的身手?”燕北羽冷笑道。
“王爺過獎了,本宮的小擒拿手還是第一次失手呢。”謝詡凰毫不客氣地道。
燕北羽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因為打鬥,而衣襟散開露出如玉鎖骨,道,“王妃是要今晚咱們就這麼就寢了?”
“我數三下,一起放手。”謝詡凰道。
燕北羽還不待她開口數數,已經先一步收了手鬆開他,出口的話卻冷漠無情,“公主既然進了這鎮北王府,就安份待著別耍什麼花樣,否則後果不是你承擔得起的。”
謝詡凰攏了攏衣襟坐起,“那就請王爺也最好安份點別招惹本宮,否則我謝詡凰也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
安份嗎?
可她回到燕京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把燕京城攪個天翻地覆,他要她安份,那可真的恕難從命了。
說罷,自己先鑽進了被子,閉上眼睛夢周公去也。
燕北羽慢悠悠地理了理睡袍,重新在外側躺下,側頭看著眉目靜斂的女子,唇角微微勾起了一絲莫名的笑意。
這麼些年,他還真真是第一回遇到敢跟他動手的女人。
之後**倒也相安無事,次日清晨燕北羽起床,謝詡凰聽到了響動,卻翻了個身懶得理會。
燕北羽自己更衣束髮,洗漱之後取下了掛在牆上的兵刀,走近到床邊,床上的人刷地一下坐起了身,一臉防備地瞪著站在床邊的他。
“你要幹什麼?”
燕北羽瞥了她一眼,拔劍劃破了自己的手指,傾身將血跡擦在了床單上,“本王不想讓人以為,又被人戴了綠帽子。”
謝詡凰知道那血跡是用來做什麼的,一時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再睡便下床了。
燕北羽翻找著止血藥,道,“王妃是不是該幫下忙?”
謝詡凰走近幫他找到了止血藥,動作麻利地給他上了藥止血,道,“你這點傷,比起你那麼傷我那一箭輕太多了。”
“傷好了?”燕北羽想起那日在圍場誤傷的那一箭,隨即詢問道。
“反正沒死。”謝詡凰剛收起東西,寧嬤嬤已經帶著人在外面敲門了。
一行人進來收拾房間,寧嬤嬤親自到榻上看到褥子上的血跡,似是鬆了一口氣,而後平靜地吩咐人重新更換了被褥。
早膳過後,燕北羽便吩咐了人準備車馬,而後又道,“寧嬤嬤去給王妃將披風取來,我們要出府。”
“王爺沒有公務要忙嗎,這麼閒?”謝詡凰沒好氣地問道。
“皇上體恤我們新婚,讓本王多陪你散散心。”
謝詡凰咬了咬牙,有他見哪是散心,分明是堵心。
不過也正好,今天計劃要辦的事,也正需要用到他這步棋。
——
☆、不配
馬車穿行在熱鬧的帝京長街,相比於外面的喧鬧,馬車內相對而坐的兩人卻是一片死寂的沉默。
“我想去圍場,上次那匹雪花驄我很喜歡,只可惜跑掉了。”謝詡凰道。
“已經找回來了,原本是進貢給皇上的,不過王妃若是喜歡,明個兒我入宮向皇上要了來。”燕北羽道。
“好啊。”她也毫不客氣地接下了。
早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