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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館與廣場有三個街區,就像霓虹燈和月亮的距離。人們在掙扎中相互告慰和擁抱,尋找著追逐著奄奄一息的碎夢。我們在這兒歡笑,我們在這兒哭泣,我們在這兒活著,也在這兒死去。我們在這兒祈禱,我們在這迷惘,我們在這兒尋找,也在這兒失去……”
一段聲嘶力竭的歌聲從電腦音箱裡傳出,顯示器前面一個堆滿菸蒂的菸缸上還燃著一支香菸,長長的還保持著形狀尚未斷裂的菸灰上渺渺升起的青煙把整個顯示屏籠罩其中。電腦桌上的“康帥傅”泡麵桶裡面只剩殘湯剩水,旁邊是一盒五塊錢一包的廉價香菸,只不過亦是空空如也。
在這間不足八平米的小屋天花板上,一隻節能燈滲發著黯淡慼慼的燈光,屋裡除了一張木板床、一張電腦桌,一個收折衣櫃再無其它傢俱。沒有廚房,沒有衛生間,就連窗戶也沒有,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地下室出租房。
張凡倒在木板床上,一雙無神的眼睛盯著天花板,半天沒有動靜。張凡此刻心中一片茫然,自從大學畢業以後,雄心勃勃的他沒有聽從父親的要求回老家山城走關係去做個小公務員,而是隻身留在京城打拼,幾年下來工作換了無數卻還是一無所成,就連大學裡山盟海誓的女友在忍耐了兩年後也跟他分了手。
雖然張凡長相跟他的名字一樣普普通通,不過倒是有幾分才能,從小成績都很不錯,愛好又很廣泛,喜歡唱歌,會彈吉它鋼琴,還會寫小說,曾經在雜誌上發表過,目前還是起點上的一個寫手,不過寫的幾本小說最終都以撲街收場。張凡還喜歡看電影,對那些港臺和歐美的經典影片如數家珍,有一段時間還跑到橫店去體驗了幾次演員感覺,呃……當然是那種沒臺詞,而且基本上臉面都是一晃而過的群眾演員,俗稱死跑龍套的。
在京城呆的這幾年,張凡賣過保險,搞過傳銷,不對,是直銷,還在酒吧當過歌手,還嘗試過家教、快遞員、保安、服務員等等各種職業,可惜到現在還住在地下室裡吃泡麵。
回想著這些年的點點滴滴,張凡憤憤不平,為神馬我就那麼倒黴呢,起點裡到處都是覺醒了異能的豬腳,然後什麼淘寶啊,賭石啊,發財發得比搶銀行還快。上帝啊,如來啊,真主啊,長生天啊,趕緊把我的異能解封吧,無量壽佛……
張凡看著頭頂上搖搖晃晃的節能燈,心裡在胡亂吐槽著,突然感覺眼前的節能燈變大變亮了,心中一喜,莫非上帝顯靈了,美夢即將成真?0。01秒之後,當熾熱的燈管砸在臉上才明白是天花板垮塌了,這廝在昏迷前居然想到的是:“哎呀,今天的小說忘了更新啊……”
張凡突然覺得頭很痛,顯然這頭痛不是被砸出來的,因為當他恢復知覺時已經感覺不到頭上的傷痛,用手摸了一圈也沒發現頭上有傷口和包紮的痕跡。正當他一邊在心中高呼阿彌陀佛上帝保佑,一邊自我安慰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時,突然腦海裡毫無徵兆地如cháo水般湧現出一段段莫名其妙的片段和一張張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張凡不由得慘叫一聲,那種像腦袋裡猶如針刺般的痛楚讓張凡雙手抱頭簌簌發抖,冷汗淋漓。
還好這種痛楚持續的時間很短暫,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張凡發現腦子裡多了很多記憶,而且還是那麼的熟悉,彷彿從小就存在自己的腦海裡。
下意識的從床上坐起身來,昏沉沉的張凡腦袋裡還是亂糟糟的,看著床鋪和屋裡四周的傢俱和擺設,張凡知道自己既不是在原來的地下室出租房,也不是在醫院裡。腦海裡的記憶告訴自己,這裡應該是1984年的香港,這間小屋的主人也叫張凡(好狗血的橋段),剛滿二十歲,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兩人的靈魂在未知原因的情況下融合了(作為常年混跡起點的張凡表示各種魂穿毫無壓力)。
張凡新奇地打量了一會兒幾十年前的傢俱擺設後來到衛生間洗了把臉,把目光投向梳妝鏡裡的新形象。前世張凡屬於那種扔進人群就找不到的大眾臉,讓曾經想當大明星的張凡耿耿於懷。而現在這張臉可就順眼多了,濃眉大眼,高挺的鼻樑,微微一笑左側還露出一個小酒窩,帶點邪邪的小壞。因為自小在海邊長大,面板帶著健康的古銅sè,1米78的身高加上經常鍛鍊勞動,神馬胸肌腹肌二頭肌一個都不少,尼瑪一個活脫脫的小帥哥啊,張凡摸著臉自戀地臭屁著。就是瞅著髮型相當不爽,長長的分發都快遮住眼睛了,八十年代的的流行風格是真心傷不起啊,改天一定要弄個板寸來。
從記憶中得知家裡共五口人,父母和三個孩子,張凡是獨子,下面還有兩個妹妹。父親是一個漁民,和幾個漁村的村民合夥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