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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炎臉色沉痛一下,終究還是一言不發甩袖而去。
*
尚未走出院子,身後就有人喊他:“晉王留步。”
“莫公公!”
“奴才給晉王請安。”
“免了莫公公找本王何事?”
莫公公眼神有些猶豫:“晉王,奴才只是想和你說,皇上這會兒心都給揉碎了, 他未必不清楚宣王父子是無辜的,只是這口氣撒不出去,壓的他心口疼,他只能這樣才能讓自己好過些,晉王不要同皇上置氣,風口浪尖的,奴才只怕皇上遷怒了,把您和王妃也關起來,不給吃食,王妃身懷有孕,奴才只怕……”
知道莫公公是好心,泓炎面色冷靜了許多:“本王知道了,莫公公,多謝你提醒本王,本王也只是心疼煥強,一時沒忍住脾氣。”
莫公公忙道:“奴才哪裡敢承王爺感謝,奴才只是不想王爺和皇上起衝突,王爺於奴才有恩,要不是王爺,奴才恐怕早年就死在御膳房了,此恩此德,奴才無以為報,奴才知道王爺擔心煥強世子,奴才私下會派人疏通疏通,偷偷送些米水進去。”
“那就有勞莫公公了。”
這個莫公公,還算是念恩之人。
這樣風口浪尖的時候,敢為了他和皇上對著幹,泓炎淡淡的勾了一瞬唇角,算是致謝了。
煥強這,有莫公公照顧著,他也就不擔心了。
如今,就是去兌現承諾,找證據證明宣王泓文是清白的。
傍晚時分,此事就有了眉目。
泓炎帶著五部尚書和新任宗人府丞等人,對此次上山的人一個個調查過去,還派了一支隊伍,到山下懸崖搜尋太子遺體,結果,太子遺體似乎已經被野狼調走,可是衣物碎片散落在崖底,其中一篇碎片,是粉紅色的,而太子身上的衣服,分明的是金黃色,這篇粉紅,根本不是屬於太子的。
搜尋計程車兵把粉紅色碎片帶上來後,泓炎讓人把碎片清洗乾淨,請了錦衣坊的海老闆上山。
海老闆在這方面是絕對的行家,錦衣坊都開了近十年了,整天同布料打交道,練就了海老闆一雙火眼金睛和伸手,一摸,一看就可以大致確定布料質地,產地,價錢幾何。
甚至更神的,這布料誰家布莊有賣,哪個織錦防出的,他都一清二楚。
眼下這粉色的碎片,海老闆不敢太多自信和怠慢,仔仔細細左左右右的看了七八遍,抹了不下十次,讓徒弟也摸弄了一番,才肯定抬起頭。
“這是杭綢,產自江南杭城,每年產出不是太高,價錢中上,老百姓一般是買不起的。我們錦衣坊,因為杭綢的綢緞柔軟,所以會拿來做女子帕子或者貼身褻衣褻褲。”
“所有,你的意思,在山上所有女眷,都買得起這樣的衣料?”
“倒也不是。”海老闆小心翼翼的道,“杭綢的價錢是不太高,可是這染料功夫算上去,可就不低了,這是極品的粉佳人,恕草民說句實話,粉佳人這種染料,一年也只有那麼一兩箱,都進貢了宮中了,而且那一兩箱,也頂多能染出三五匹布,甚至金貴。”
“所以說,這東西,不可能是宮外女子的。因為,宮裡的女人都很難得到,更被說宮外的了?”
“這……”海老闆心裡是應“是”,嘴上卻也不敢妄斷,這可是說錯一句話都有可能掉腦袋的事兒。
泓炎並不為難他,只是冷喝一聲:“把敬事房的薛公公給本王找來。”
哪裡用找,人就在跟前,這會兒被叫到,他忙誠惶誠恐的出列,跪在地上:“王爺,奴才在此。”
“你可知道,宮中誰人領過這布匹。”
“王爺,問今年的就可以,那色新著,一看就是今年的。”
海老闆出來說了一句,又小心的縮了回去。
泓炎應了一聲,挑眉對薛公公道:“今年,誰有去敬事房拿過這東西,或者,皇上賞賜給誰過?”
薛公公似在回想,片刻後,匍匐在泓炎腳邊:“今年的,皇上都賞賜給了霞妃娘娘。”
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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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寢宮,門窗緊閉,屋內,噤若寒蟬,屋外,群臣面面相覷,晉王帶著霞妃進去許久,怎不見裡頭半分動靜?
從霞妃寢宮中,搜出了一些粉色杭稠外,也搜出了一塊破碎的帕子,證據確鑿,如今誰都心知肚明,太子之死源於何。
可是,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時辰了。
如今都星辰滿天了,屋子裡卻絲毫沒有任何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