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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中發現候綺用的發刷,以美少女做擦柄。
“可愛嘛。”候綺擦了擦頭髮,把發擦遞給Mike。
Mike看了看發擦,然後往頭上擦了擦,說:“質地不錯。”
候綺說:“SailorMoon做擦柄很cute。”
Mike笑,這樣說了:“下一次,我用這個做道具。”
“咦--”候綺嘰嘰呱呱拍打Mike的胸膛,又閃身順勢以頭刷進攻他的臀部。“你試先呀,道具!”她笑,玩得很起勁。
“喂,沖涼呀你!”Mike叫她。
候綺忽然大字形躺到床上,嘟嘟小嘴。“不想動,不想沖涼。”
Mike揉了揉眼睛,也躺到候綺的身旁。他掃了掃她腰間美麗的弧位,又親了親她甜甜的臉。
“我們第幾次了?”候綺說。
“幾次?”Mike以手按在額頭想了想。“七次?”
候綺以腳踢向Mike的小腳。當躺下來的時候,候綺的小腳趾,正好碰到Mike的小腳,對下兩寸之位。候綺一向深信這是最完美的長短距離,做愛時最能得心應手的高度差距。
“五次。”候綺豎起尖尖的五隻手指。
“只有五次?我以為多些。”Mike說。
候綺抱著Mike的腰,說:“五次了,兩星期五次也很不俗。”
“啊,原來我們認識了兩星期。”Mike有點恍然。
“當初是你誓神劈願只要onenightstand。”候綺笑。
Mike抓了抓自己的鼻子,也笑了:“是嗎?我有那樣說過嗎?”
“有呀!你抱著我在床上,醉醺醺但又很認真地告訴我:‘我只想要一晚。’怎知道,隔兩日又call我。”候綺說。
Mike親了親她的小嘴唇,笑。“而且還吃飯看戲傾心事--”
“好似拍拖一樣。”忽爾兩個一起說了。
你眼望我眼,候綺在依然微笑的眼睛中間:“那麼,我們算不算拍拖?”
Mike卻面色一沉,而且還壓低了聲線:“不知道。”
候綺也收起了笑容,沉默半晌後問他:“仍然只想要個sexpartner?”
Mike雙手抱著候綺小小的面孔,凝望她精靈的雙眼,沒有回答她。
是想告訴她不知道吧。候綺明白。
候綺甜笑三秒,替Mike解釋:“sexpartner有sexpartner的好,不用動腦,不用動心,而且運動量一流。”
Mike依然沒答話,眼神卻更加深邃。
候綺看著,忽然--有點心痛。是故,她把眼睛往下掃,故意咕一聲笑出來。
“笑什麼?”
“嚇,又幾似珍寶腸哦!”
Mike一轉身,壓到嬌小的她身上,說:“是否多嘴?”
“咦,下次不敢啦。”
“不敢?不得,罰一次先。”
於是,床單又名正言順地捲起,淡灰色間條紋包在這一男一女身上。
雖說這種情形下各有各忙,但分一點心總不是罪吧!
譬如說,候綺想起了剛才Mike洗澡時,她隨手翻過Mike的那本《Newsweek》,看到那張柬埔寨的法新社照片,內裡是滿滿的人骨和骷髏頭骨,整整齊齊地一個疊一個放在大貨倉內。候綺想,如果她被分派到這樣一個貨倉工作,會不是因而失去性慾呢?如果因而失去性慾,又會不會更專心工作呢?專心工作錢賺多了,性慾又會不會恢復旺盛呢?
然後,在一個性欲旺盛的下午,天蔚藍清澈,她會不會把Mike帶到貨倉內,與千千萬萬個髓髏頭骨,分享他倆的美妙性事。
美妙性事。形容詞。
候綺轉了個姿勢。
她又在想,性事是否一定美妙。和她上過床的男人不算多,一隻手數不完,但每次與一個男人上床後,都會莫名其妙地愛上他。這種反應,又似乎與性事當中的美妙不美妙無關。
只要是交過給對方,便會莫名其妙地愛上了。
好像那個大雄,本來不怎麼喜歡他,由頭到尾,都是媽媽喜歡他。但在拍了半年拖後,糊里糊塗地做過愛後,候綺便愛上了他,甘心命抵,怨怨屈屈地做了大雄的愛人,直至對方不再要她為止。
傻傻地拍了兩、三次拖後,蠢蠢的試一夜情,她還以為,一夜情,大概沒有那化學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