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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哞!”一聲厚重、溫潤,如群象舉鼻嘶鳴一般的聲音自外而來,聲音滌『蕩』過處,幾個目光呆滯的室友分明眼神活泛了一些,鼻血也漸停,又滴了四五滴,便不再繼續留了……這一道“哞”的音節,像是擁有某種不可思議的威能、偉力,能夠降服妖魔、猛獸!安道金的感受卻最為明顯,他胸口處,那種被頂住的窩氣、憋悶之感,隨著這一個“哞”散開,一下子就被降服。力量,也重新開始積蓄……
這,便是真言的力量!持之、念之,就可降龍伏虎、懾服妖魔!風塵口中的“哞”聲婉轉、不絕,從宿舍外進來。
他的身上,似乎都有一種說不出的神聖。
安道金在地上跪下,朝風塵磕頭。
他狠狠的將自己的臉埋在地上。
五體投地。
“風塵教授,我錯了……若非我偷拍您練功,也不會有今日之事。”他的態度極為誠懇、誠心,風塵“哎”一聲,走上前去,雙手將安道金扶起來:“起來吧,這不是你的錯……你是為查清室友生病的原因,這是朋友之誼,也是你內心之正義。心有正道,持心正,我又怎麼能夠怪你?”
安道金沒錯——所以又何必跪下來,給他道歉?而且這樣一個勇於承擔、勇於認錯的年輕人,卻也難得。
風塵的目光中透出幾分欣賞,語氣溫和,他是真的沒有怪安道金。
“你的朋友心魔已伏,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倒是你……待會兒輔導員和校長就會過來,想想怎麼解釋吧。這個我不會幫你!”
“是……已經勞煩您了,怎麼敢再麻煩您。”
安道金氣一瞬,身架子也穩當了,臉『色』也比剛才好了很多——雖然看起來依然是有些蒼白的,他的心中,卻是如貓抓一般,忍不住問了一個問題:“風塵教授,您那個究竟是什麼真言,怎麼能一下引動人的心魔慾火?”他有師承,有系統的學習,可風塵的真言,無論是佛、道兩家,卻都不曾聽過,這如何不讓人好奇?
“呵——”風塵輕笑,也不隱瞞,道:“這一音,乃是我自創的。是集合了佛、道兩家真言而來!”
安道金一臉的不可思議:“自創的?”
風塵點點頭……
安道金道:“竟然是自創的!”
風塵笑,問道:“很不可思議?很難以置信?”
安道金道:“是啊,只是聽說失傳的,又有幾種是自創的?”他的語氣中,不免多出了一些沮喪,說道:“我從小就聽師父感慨,說傳承斷絕,許多的東西都失傳了,我學的,也都是其中的零星一點兒……簡直就和武俠小說裡寫的一樣,越是靠近現代,武功就失傳的越多,卻從未想過,天下竟然還有您這樣的人!”講到這裡,他的神情中,是掩飾不住的佩服!安道金也不添油加醋,就將自己打小拜了一個遊方道士為師的事情說了一下——這沒什麼好隱瞞的,他不說,風塵也知道他不是常人:
常人也不會將“大個兒”的事情聯絡到風塵的身上,並且出事之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風塵——
常人的第一個想法肯定是“去醫院”才對。
遊方道士……會畫符、能占卜、精於術數……只是從安道金的描述中,卻可以聽出來這位遊方道士並非是先天真人,只是一個普通的道士——並且還是那種野路子出家,沒有度牒文書那一種!
擁有文憑、度牒的畢竟是少數。而一份文憑、一個度牒的意義,也就是國家承認不承認的區別。
伸出手指,輕輕的在空氣中滑動了一個半圈,風塵問道:“你看這裡是什麼?”
“這裡……”安道金有些『迷』茫、疑『惑』,反問:“宿舍?”
風塵大聲道:“這裡是華清大學,是全國最頂尖的、最負盛名的學府。是集合了教學、科研為一體的大學——全國最頂尖的人才都在這裡,最好的資源就在這裡……你說,這是什麼地方?你置身於這裡,難道就沒有什麼想法麼?作為一個修士,智慧是一個門檻兒,智商是另一個門檻兒,知識則是最後一個門檻兒。死守傳統,固步自封,你感覺自己配稱為修士嗎?對得起修士這個稱呼嗎?”
風塵這一問猶如當頭棒喝,卻是一下子讓安道金蒙了、愣了——智慧、智商、知識……還有修士……
修士,究竟是什麼?
風塵的這一段話和他從師父那裡學到的東西截然不同。
但他卻忍不住去想……
想歷史上寫下了濃墨重彩的道家高人,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大賢良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