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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拉那拉氏看著年秋月笑靨如花的俏臉,一口氣差點兒就沒接上,她生生忍著就要湧出口的咳嗽聲,霎時憋得滿臉通紅。
四阿哥自然把眼前的事情看的清清楚楚,他一貫對烏拉那拉氏整治後院妾室不管不問,只要不過火,只要能鎮住後院,不給他添亂,他也樂得給她樹立威信的機會。
只是,今日烏拉那拉氏卻馬失前蹄,失盡了顏面。
他嘴角彎了彎,這個年秋月還真是大膽,當著他的面就敢剝了嫡福晉的面子,她就那麼篤定自己不會責難她?
不過,他此時的心情的確極佳,沒有心情去責怪一個剛剛嫁給他的側福晉。
狡猾的丫頭!
兩個大主子愣神間,年秋月給李氏的敬茶儀式已經結束,她端坐在自己該坐的座位上,等待著位分低的格格和侍妾向自己敬茶。
新婚第一天的年秋月穿著桃紅繡花金線刻絲旗袍,一對紅色珊瑚耳墜不時在耳畔滑過優美的弧線,流光溢彩,豔麗生輝。
一頭青絲挽成油光水滑的把子頭,髮間綴著小指大小的幾粒明珠,瑩亮如雪,星星點點在髮間閃爍,更添幾分嫵媚。鬢髮正中間插戴著兩朵大小適宜的粉色牡丹,使得本就青春洋溢的年秋月更加生氣勃勃、儀態萬方。
此時,她雙手疊放在膝上,笑靨如花,把一室的庸脂俗粉全都比下去了。不要說烏拉那拉氏心裡醋味翻滾,就是那些格格侍妾也忍不住妒火中燒。
宋氏更是怒火難平,想她是四阿哥的第一個女人,混到如今還只是個格格,而眼前十六七歲的年秋月一進府就當上了側妃,而且還是皇上指婚。
她眼中寒光一現,俄爾,掩去眼中的怒意,含笑上前敬茶。
宋氏本就姿色平平,加之家世不顯,因此,即使是最早進府的女人如今仍然是個格格,但是,她畢竟是四阿哥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四阿哥對她的情分自不一般。
她亦可以依仗一次四阿哥的情分!
宋氏接過丫鬟遞過的茶杯,然後跪在蒲毯上,將茶杯舉過頭頂。
“這是宋姐姐吧!妹妹初來乍到還請姐姐多多照顧!”年秋月說完就去接宋氏手中的茶水。
突然,宋氏尖利的哀嚎聲響起,眾人皆是一驚,齊齊地看向宋氏。只見滾燙的茶水已經順著她的手臂流了下來,面板外露處已經燙得通紅。
烏拉那拉氏神色一凝,語氣森然道:“妹妹這是幹什麼?怎能如此不顧禮儀?”
一旁的武格格驚慌道:“哎呀,怎麼回事?宋姐姐的雙手都燙紅了!”烏拉那拉氏彷彿此時才發覺宋氏手臂燙傷的事情,緊忙上前一步,拉過宋氏的手,擼起她的衣袖,露出的皮肉已然嫣紅一片。
烏拉那拉氏聲音陡然揚起道:“妹妹這是怎麼了?”
宋氏望了眼年秋月,然後支吾道:“都是卑妾自己不小心造成的,不怪年側妃!”
此地無銀三百兩,宋氏話裡話外的意思年秋月就是故意燙傷她的!
年秋月咯咯笑道:“宋姐姐倒是說了句大實話,妹妹我根本還沒伸手接茶呢,自然怪不得妹妹我了!只是,宋姐姐如此維護妹妹,妹妹這廂有禮了!”
說完,竟然施施然地給宋氏施了一禮!
她嘴角噙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在場的人從她的眼中看到的卻是嘲笑:謝謝你讓我看了一出好戲!
年秋月在讀博時選修的課程就是心理學,她雖然達不到與人見面既知人心的程度,但一般人的表情亦瞞不過她。
剛剛宋氏的表情給她提了個醒兒,她只是略施小計,用語言暗示她自己即將接茶,宋氏就上當了。
其他人自然也沒想到年秋月會出此下策,在暗示下竟然都認為年秋月著了宋氏的道。
只有四阿哥,也只需四阿哥知道真相即可!
四阿哥此時面色鐵青,沒想到他看重的烏拉那拉氏竟然讓後院亂成如此程度。他輕咳一聲,沉聲道:“成何體統?繼續敬茶!”
烏拉那拉氏心下一驚,抬頭看過去,只見四阿哥較之平時更加威嚴,他竟然連給宋氏上藥的話也不提!難道年秋月真的沒有做手腳?這一切都是宋氏自作孽?
她屏氣凝神地低下腦袋,靜靜地等幾個格格給年秋月敬茶。
年秋月此時做足了人情,嫣然道:“爺,宋姐姐燙傷雙手,不妨請太醫為她療傷吧!”
四阿哥沉聲道:“不用了,讓她接著敬茶!”
烏拉那拉氏聽了。知道自己太過心切,冤枉了年秋月,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