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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倉惶而下,皎皎月華下,一滴比一滴像是潛了月明——
十年來,深恩負盡,死生師友,薄命長辭知己別,問人生,到、此、悽、涼、否?
……
「蘇提燈,你醒了,是不是可以不再用我的血了?或者,更準確來說,你是不是以後,也無法用到了。」
「甚麼?薛掌櫃是叫我還回去嗎?」
「近來,江湖上新興了一個『葉門。』這個門派十分作惡。」
「於是?」
「正淵盟勢必會盡快剷除它。但拋開正題,我倒覺得這個門派名字起得很有意思。」
「嗯?」
「總覺得,這『葉』字,好像取得落葉歸根之意。你意下如何?」
「比不得薛掌櫃童心。小生只會認為,那人或許只是因為名字中帶有葉字,而隨後隨隨便便把門派起做了葉門罷了。」
「嗯……說的也是,」薛黎陷仍舊盯著窗外,認認真真道,「四天後蘇家將還江湖一個說法,處決茶蘇公子。那讓人暴亂致死的毒蠱,就是在他的茶葉裡被發現的。我前幾天去找了他。哪怕淪為階下囚,仍舊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還從容的跟我喝茶談道,聊聊人生大事。」
「他不懼死的。」蘇提燈略微平息了下心情,忽又想起那日天清水色湖旁,那個淡定從容的論道,「『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樓塌了。』做到這般境地,豈不更妙?」
明明是局外人啊,何苦為難了自己,又難為了別人。
「他雖沒否認下毒蠱,卻也沒承認就是自己下的。而且他一中原人,怎麼會突然就和南疆毒巫勾搭上了呢。他還說,『葉門』之主,另有其人。」
蘇提燈微微拿開了胳膊,雙眸眨也不眨的盯著薛黎陷看,似乎要把他看透徹,看出他這句話裡,暗含了甚麼樣的利刃。
「北地有所豪宅,共五十三口,被葉門所屠。拋開中部那裡到底是不是他們下毒不說,這一筆買賣,卻也足以震驚江湖。」
「共五十三口?宅主可是姓洪?」
「不錯。」薛黎陷微微眯了眯眼,仍舊沒看蘇提燈,而是死死盯著窗外圓月。
「地城掌虐殺一門的主子,南宮家排行第四的前輩。」
「那同樣在北地,那一座古剎呢?」
「南宮徹的藏身之地。」
「你怎麼會知道的如此清楚?」
蘇提燈緩緩閉了閉眼,嘆了口氣道,「我昏睡多久了?」
「你在那七天後,又昏迷了近九天,今天天一亮,便是第九天了。」
並不詫異他為何會把七字咬出來,蘇提燈淡淡道,「七天為限,那是對於大多數正常蠱師來說,小生本就比常人體弱,做不到七天就立馬醒來,自然也做不到在這昏睡的九天其中的某天晚上,偷偷去買兇殺人放火。地城已滅,屍體已無,小生為甚麼還要緊咬不放。小生又會跟他們甚麼仇甚麼怨?」
「你這是認下你是葉門的主子了?」
「若小生說小生不是,你信是不信?」
「那突然不翼而飛的百十來具屍體又是怎麼回事?」薛黎陷像是激動極了,一把拽起了蘇提燈的衣領,將他整個人都拽了起來,「荔哥醒了,他說青易的鞭子,和他的映日雪,都是沉瑟拿走的!我當初還以為是蘇鶴不小心失手把他打落山崖!事情仔細一理,我才曉得沉瑟是為了怕將這燎原火引至你身上才寧肯將所有疑問斷在他身上的!」
「他一死,一了百了,便是連江湖上失蹤的那十三把武器你也都可自圓其說,推在他那死人身上,你乾乾淨淨你也一清二楚!」
「你知不知道,沉瑟是為你死的?!」
像是聽到了甚麼了不得的笑話,蘇提燈忽然涼薄的笑了起來,微挑了眉頭,「是啊,他為我死,他死的其所,豈不妙哉?」
「你到底還有沒有點良心?!為了一個無須有的、傳說中才存在的救人法子,還真信了不曾?你醒醒吧!」
忍了許久的巴掌終於還是忍不住落下,薛黎陷憤憤起身,「還記得那日我陪你拐過迴廊,同茶蘇一起堵在那個彎角處嗎?起先還沒覺得怎樣,只是被場面微堵我又塊頭較大給鬧得比較尷尬,今時今日回想起來,忽然醒悟,那個轉角彎過去便是一間可供解手的房間罷了,當時卻為甚麼,會有一個提著茶壺的小二緊隨其後?又為甚麼,出來的是茶蘇,進去的便接著是你?那小二,又去了哪裡?地窖裡藏得該不是美酒吧,九星如此緊密的陣列,又暗自佈置了多久?那個小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