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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路上中途一聲不吭走的,當時大家出來都是個僥倖,會點好醫術的就我和柳妙妙,不趕快忙著救人,還有心思顧這些?」
言下之意可以理解為——誰知道那麼大的人還能跑了,亦或者,你們這些沒事人怎麼不當時多幫忙看顧著點。
書南也是因為地城那一戰裡死了些同路之人而有些煩,但是他煩的完全是正常的,薛黎陷的消沉可是一點也不正常,甚麼時候見著這二愣子有這種蔫頭耷腦的時候,而且語氣態度也不端正極了。
想了想,忽然一個閃身到了薛黎陷面前,抬手便要作勢試他額頭。
薛黎陷仗著身高優勢,一仰頭躲開了,換了個姿勢甩了個蕭瑟的背影給書南,「我沒事,你要是有空的話再多出去看看,把荔哥找回來。」
書南眨了幾下眼,忽然想起那天下著雨他莫名其妙的出門了一趟,說是店裡藥材不夠去別的藥材店買幾幅回來,回來時不見著提著藥包,然後心情也莫名有些不對勁。
思慮了半晌,恍然思及可能是私事,小小聲詢問道,「你是因為……蘇……呃,你弟弟的事?」
薛黎陷煩躁揮手——他那天是抽空想去山上看一眼的,那人那天莫名其妙回去後……霧陣竟然又換了一個,高難了不止幾度,連鬼市的主樓霧陣也都換了,鬼知道這人到底是在哪裡的!問問阿炎他也不說……沉瑟又是否回來了?沉瑟去哪兒了?以及會不會回來又揍他?
種種莫名其妙的情緒交雜到一起去,薛黎陷忽然就很煩了。
他漂泊三十載多麼瀟灑無羈,怎麼便要突然被牽扯住了呢?
還有那天驚鴻一見的中年人。
這幾天甚至一閉眼也能出現那人當時輕功一現的身姿,莫名其妙的揮之不去,說不向往那是假的。心底下也未曾不是肖想過自己若是到了那鬢有白髮之時,可否得那人身上華貴淡定雍容自在氣質之一二?
越想越煩,越煩還偏偏越想。
薛黎陷憤憤將手中藥鍋頓回了灶上——到底要怎樣?冷僵持下去?!不行!他必須去找蘇提燈談個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第145章 卷十一,閒拍案(一)
南方的雨季終於是如約而至了。
陰雨纏綿悱惻接連不斷,將本就剛暖和起的天氣徹底打回了原形。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這句卻又為這素來冷清的院落添了丁點暖。
只是這暖,在渾身溼透的薛掌櫃出現後,又徹徹底底的涼了回去。
院落裡烤著火的南疆中年男子臉上是毫不遮掩的詫異,打了個晃神才曉得站起來,有些侷促的側頭看去。
廊簷下架起的小方桌邊,蘇提燈那一身出塵的白衫正做提筆凝眉的姿態,一雙被爐火映的三分暖意的眼瞳更是欺盡世人風彩,緊緊挨著他身側站著,同樣提著筆學他那寫字姿態的秀麗少女卻早已分了心神,眨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將自己望著。
薛黎陷撓撓頭,又撓撓頭,心說那倆人姿勢那麼曖昧,別不是這佇月樓女主人的位置早已易主了吧……
耳邊忽聽得一聲碳響,薛黎陷不動不閃,便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又現在原地,只那麼一個眨眼的功夫,亮了路術,也震了對方。
這南疆中年男子剛才那副傻相全都是裝出來的!
薛黎陷正待開口解釋,「噠」的一聲清脆,蘇提燈落了筆,隔著細雨做就的天然簾子淡漠的轉過頭來,「黎叔,別緊張,這是我一位友人。」
名喚黎叔的男子點了下頭,又默不作聲的繼續烤火去了。
薛黎陷這才發現,這人雖落座於院落中央,但是他周身,包括整個火爐都沒被細雨滴上,又抬眼看了看蘇提燈,瞧見對方從桌邊揣著小暖爐向自己漫步過來了,便明白那黎叔是故意烤個大爐子用內力供著,好讓蘇提燈能暖和些的。
這也太不尊老愛幼了,怕冷回屋子裡去啊,在外面做甚麼……哦,該不會是要教那小女孩寫字吧,那小女孩又是誰啊……臥槽該不會是他孩子吧……
薛掌櫃一瞬間僵在了原地,也說不上來自己心下是個甚麼感覺,正猶猶豫豫茫然間呢,就聽身前傳來一聲嗤笑,蘇提燈神色冷清的伸手替自己彈了彈身上雨水,動作親暱話語卻清冷的猶如九尺之外,「薛掌櫃真是遺傳了你爹的好腦子,天生下來就對陣術有三分鑽研。如果沒有仔細想如何不強破外面那些陣法,又不被我發現的話,不至於在外面淋了那麼久的小毛毛雨吧。」
薛黎陷微蹙眉,一把將他拽至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