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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跟著了。
鴉敷一開始還不樂意,但一想到這是霧陣啊,是先生他自己控制的霧陣,算計別人倒是可能,總不至於把自己算計進去,便同意了,未及走,又被喚住。
「那甚麼……咳,如果月娘回來了,你就說我去鬼市了,很快便回。」
鴉敷諱莫如深的將先生望了會兒,爾後心情十分沉重的點了點頭——先生在命令自己說謊啊……
「敢說漏了,我第一個把你做成蠱人。」
「曉得了……」鴉敷蔫頭耷腦的往上跑。
清退了這所有一干閒雜人,蘇提燈才微微舒了幾口氣,打算繞個遠路,去涼亭那小待上一會兒。
一步深,一步淺。
邁過這走了無數遍的路,吹過微燻醉人的冬末春風,蘇提燈內心不是一星半點的恍然。
去年的好多事,都一瞬間……太快,實在太快了……
這麼多年,師傅和二叔死了,沉瑟……也沒了,弧青也重回南疆,會成為下一任毒巫頭領……
那個一路風塵僕僕從南疆追我至中原想要阻止我的孩子,便叫他做下一任大祭司好了。
畢竟自己這邊是想要卸任歸隱山林、自私的渡自己的安穩小日了。
可這江湖,卻仍要有傳奇留在,要繼續下去……生息萬變,亙古不絕。
這些曾和自己有過數十年之久情分的人啊,要麼是心甘情願的葬了,要麼就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被推到了另外一個位置上。
那自己呢,自己又會怎樣呢?
如若讓公孫大哥知道公孫月還活著,喜帖廣佈出去之後,會不會又是恩仇翻面,再掀一場血雨腥風?
燈柄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手心,蘇提燈忽又笑了笑——要不,學學薛黎陷吧,管他那麼多呢?反正月娘現在是自己的,她也正喜歡著自己,不是麼?
「蘇先生。」
一道冰涼無起伏的嗓音忽然直直傳來。
蘇提燈略驚抬頭,瞧見了來人,尤其是腰間那把佩劍後,驚訝卻已化作了然。
「不知南宮姑娘深夜造訪佇月樓,有何貴幹。」
「我有些事,想要找你核對清楚!」
「不必核對了,你想問的事,全是小生做的不假。靈潼既然能告訴你這霧陣路數,自然是他感知過太多人,旁敲側擊而推演出我做過甚麼。」
「蘇先生果然一顆玲瓏慧心啊,不必等我話說完,便已是知道我是來興師問罪的麼?」
蘇提燈略微沉吟了一下,嘆了口氣道,「你現在回去,興許還來得及見靈潼最後一面,我不知他是你弟弟還是其他甚麼的親戚,但是他是推測演練占卜了太多發生在其他人身上的事,而想知道我做了甚麼不是嗎?蠱術亦是同理,他受影響太多……」
蘇提燈抬頭透過時濃時淡的霧氣,看了會那個慢慢爬至夜正空,漸漸完美的圓月,冷靜補充道,「估計是熬不過今晚了。」
「他活不過,你也不用想活過!我南宮家雖有過錯,可是北宅和古剎並非所有人都有沾染地城之事,你……你無非就是為了屍體罷了!」
「是啊,小生若不是為了食源,小生又是為了甚麼呢?」
蘇提燈嘆了口氣,雙眼空洞的對著前方虛無盯了會兒,又冷清道,「南宮姑娘不必自尋死路,請回吧。」
「你叫我回,我憑甚麼回?連薛大哥都不信靈潼說的那些話、沒有人能幫我們南宮家了……只有靠我自己!」
「姑娘,」已轉身欲走的蘇提燈忽又頓住,頭卻未回道,「你有本事的話,屠了蘇家去啊,算小生一個人的帳,這是做甚麼?你又不問問,若是小生經脈沒有被廢,不足以像個正常人一樣的活著,何須這般骯髒食源?」
「那你良心上又過的去嗎!」
蘇提燈深呼吸了一口氣,繼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便是不走八卦陣路,只要稍微轉過幾個小彎也是足以可把她甩在霧陣裡,自討個沒趣也不會這麼執著了……
握著燈柄的左手無意識更加握緊,蘇提燈保持著呼吸平穩,儘量步伐快速的向前拐去。
身後勁風卻已襲來。
「剛鐺」裂兵碰撞,垂在袖中的右手,牢牢握住了側襲來的劍身,劍尖沒入身側樹幹一寸之深,蘇提燈仍舊沒有回頭,語氣仍舊清冷,「南宮姑娘,小生奉勸你一句,今夜不適合殺生。」
「殺人還要挑日子麼?」南宮彩氣憤的把劍自蘇提燈手中倒抽回來,從懷裡狠狠摔出一片落葉過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