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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哼,“我就不信會有那麼巧的事。”他重傷之時,清歡恰好失蹤,這其間怎麼可能沒有貓膩。目光落到那一片綠衣裳,揚聲道:“乖寶,你再這樣懶懶散散的,是想捱揍麼?”
綠色身形一頓,眸色微收,手中木劍瞬間祭出,卻是比之前快了數倍,招式變換間讓人應對無暇。十招間,稚兒手中的劍柄被挑落。
稚兒單膝跪地,對著清歡恭敬地喚了一聲:“主子。”
茴香大樂:“這丫頭這回是心服口服了。”
寧書涵得意,也不看看是誰教的。
作者有話要說:
☆、醉酒
清歡沒承想自己比了個武居然就收穫了貼身高手女侍衛一枚,又是驚訝又是歡喜,每天和稚兒在學書樓裡上躥下跳地比武,煙雨則搬張小板凳,坐在廊下繡花。
日子過得很安逸,安逸得讓人不安。清歡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她腦中思緒漫天亂飛,手中木劍一個不慎被挑落。
稚兒劍指清歡胸口,臉上並沒有贏了的喜悅,“主子,你有心事?”
清歡往地上一癱,脫了繡鞋,答非所問地在地上寫:“稚兒,你會喝酒麼?”
稚兒答:“會啊,好小的時候,茴香主子就教過我了。”
清歡眼睛亮閃閃,“那我們喝酒吧。”招來煙雨,豪氣地一指地上的字,“煙雨,備酒。”
煙雨:“啊?”好想拒絕,可是小主子你能不那麼可憐巴巴地看著我麼,看得我好像不答應就是個十惡不赦地大惡人一般。
好吧,她去備酒。去年釀的葡萄酒喝一點應該沒關係吧?
事實證明,有關係有很大關係。
煙雨和稚兒看著喝得大醉和小灰一起滿地打滾的清歡,兩人默契地交換一個悲慼的眼神:大難臨頭了。
***
寧書涵和茴香回到學書樓的時候,聽見小樓裡煙雨和稚兒著急的說話聲,兩人一對眼,直接縱上二樓,推開門一瞧。茴香失笑,寧書涵冷了臉色,瞥見桌上的酒壺,有些動怒地看著旁邊垂頭的兩人。
“你們給她喝酒了?”
稚兒不敢抬頭,煙雨鼓起勇氣道:“是小主子要喝的。”早前她就宣告過,她既跟著小主子了,就只聽小主子一個人的話。
寧書涵冷著臉將兔子拎開丟到茴香懷裡,揮手清場。門合上後,他蹲下身,看著地上沒了兔子仍舊自娛自樂打滾的人,沉沉地喚:“乖寶,起來。”
清歡聽到聲音,撐起身子,迷糊著朝他看去,小爹爹?張開雙臂,可憐兮兮地望著他,要抱抱。
寧書涵卻突然有些後悔,不該喊她起來。
又是一年夏,屋裡並不冷,清歡身上只穿著淺綠色的圓領中衣和綢褲,及腰長髮散散地披在肩後,蜿蜒至白色的絨毯之上。此刻她看著他,仰著一截纖細白嫩脖頸,臉頰酡紅,雙目迷離,朱唇微開,右臉現出一個小小酒窩,嬌柔嫵媚。
寧書涵瞧著這樣的清歡,心下顫動,似苦又甜,微微泛酸。
他家小姑娘好像一夕之間突然長大了。
他探手將人撈進懷裡,如瀑長髮散在他盤起的膝上,垂頭,是她痴痴醉笑的模樣。他突然想起前年午後,陽光很好,他抱著她半臥在軟榻裡,他閉眼假寐,她胡亂翻書,突然他衣袖被扯動,睜眼,小小手指指著書上一句話,看著自己。他定睛去看那句話,啞口無言。
“宿昔不梳頭,絲髮披兩肩。婉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此時此地,此情此景,想到這句話,寧書涵心下大駭,拎起桌上小丫頭喝剩的大半瓶葡萄酒仰頭灌下一大口,心底諸多情緒翻湧而出。
這段時間,北疆不太平,北越國藉口其二皇子在晉國無故失蹤一事屢屢來犯。說起來,這是樁三十多年前的舊事了。
當年還是太子的北越帝喬裝來晉國遊玩,惹出了風流債,拎上褲子走人後,卻不想姑娘為他生下了個兒子。不過這姑娘也是個堅貞的,揹著一身的閒言碎語,獨自一人將兒子帶大了,這就是北越帝的二兒子,北越國的二皇子。
後來北越帝知道了這事,就派人出來找,但太子不幹啊,你找個兒子回來是什麼意思?跟我搶皇位麼?這麼一鬧,北越帝的這位兒子就沒找著,徹底失蹤了。
本是樁陳年舊事,說出來還不是你北越帝自己惹得禍,牽連無辜算怎麼一回事?但北越帝就覺得是你晉國的錯,你晉國沒有保護好我的兒子,恰巧兩國就三里鎮的歸屬問題一直在爭吵,既然如此,大家修生養息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