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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金陵城飄下第一片雪花的時候,寧書涵並沒有回來,只在兩日後,捎人送來了一隻長長的棕木盒子,裡面躺著一把精緻的軟劍。抽劍出鞘,劍身泛著森冷的寒氣,金色的劍柄上卻雕著一隻。。。。。。抱著玲瓏小包子的小豬。
清歡拿著劍抖手一揮,嚇得旁邊睡覺的小灰猛地驚醒竄到了角落裡躲著。
“稚兒,過幾招?”
兩人從學書樓一直打到前院,茴香跟在後面時不時指點。寧秉正聽到聲音,從南房走出來瞧了幾眼,對同樣聞聲而至的柳氏道:“這丫頭於武學上面,天資極佳。”
柳氏看不懂這其間奧妙,只覺得那劍光閃得她眼花。“畢竟是她的女兒,怎麼會差?”
寧秉正點頭同意,片刻又道:“小丫頭心情不好,劍氣太盛。”
柳氏望著屋簷上尚未化盡的雪,心下明瞭。“涵兒沒回來。”口氣嗔怨,“夫君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我這心裡近來總是七上八下的,涵兒在北疆真的沒事麼?”
寧將軍聽得直蹙眉:“老胡思亂想些什麼?我寧秉正的兒子上陣殺敵乃是寧家的榮耀。”
整天就是這些大道理。柳氏懶得反駁,自去祠堂誦經了。
***
柳氏說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他兒子滿身是血的倒在戰場上,手裡握著寧家的軍旗。她慌慌張張地讓人找來清歡,一遍遍地問:“小歡,你說涵兒怎麼還不回來?”丈夫說是前方戰事還有些瑣碎事務需要處理,可是冬天都要過去了,兒子怎麼還不回來?
清歡無法安慰她,因為她昨天做了跟柳氏幾乎同樣的一個夢。兩人就這麼相依相伴地坐了一下午,清歡回到學書樓,走到小樓樓下突然停步。
她“問”稚兒,“茴香哥哥去哪兒了?”
稚兒搖頭。
自寧書涵離開,茴香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她。這樣半天見不著人,實屬異常。清歡想到那個夢,愈發地坐立不安。
茴香在外奔波了大半日,回來見稚兒守在門口,奇怪地往裡面看了一眼,稚兒壓低嗓音極快地說:“白日裡去了一趟惜棠苑,回來就這樣了。”
茴香這會兒身心俱累,卻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裡面等著的小姑娘。猛搓了搓臉,他歡快地踏進屋,還沒開口,一張紙攤到他面前。
“我要去找他。”言簡意賅。
茴香啟唇,又一張紙丟來,他彎腰撿起。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必須要去。”
“我知道問什麼你們都不會告訴我,與其如此,不如我親自去問他。”
“都要開春了,他說話不算話。”
“你要是不讓我去,可以,除非你能綁住我。”
茴香一張張看過,無奈嘆:“乖寶,你到底準備了多少話?”
清歡指指旁邊桌子,兔子的一隻爪子壓在厚厚的一疊紙上。
茴香難得的嚴肅:“乖寶,我不會同意的,他也不會。”
清歡丟來一張紙,抓起旁邊的劍,站起身,擺開架勢。
“打一架。”
茴香將手中的紙放到兔子爪子下,“乖寶,你打不過我的。”
清歡抬手比劃,“不試試怎麼知道?”
“非打不可?”
“除非你讓我去找他。”
“那。。。。。。就打吧,不過輸了可不許哭鼻子。”
“指不定誰輸呢。”
兩人站在學書樓的院子裡,清歡以劍劃下一條線,不能用輕功,越界者輸。
規則說定,清歡毫不含糊地出招,拳頭夾著勁風擦過茴香側臉,他急忙避開。
稚兒和煙雨在廊下看。這比武看久了,煙雨也看出了點名堂,當下連連嘆氣:“小主子出招太狠,幾乎招招致命,偏茴香公子只守不攻。稚兒,茴香公子真會輸麼?”
“不知道。”以公子的武功而言,主子還不是他的對手,但是現在。。。。。。稚兒暗咒:主子太陰險了。
清歡招式太過凌厲,茴香一味避讓漸漸有些無力招架,不得已只好催動內力發起進攻,誰想剛過三招,他竟覺得眼前昏花,體力不支,頓時心道不好。
清歡趁此機會,一招點在他頸側。
茴香揉著額頭蹲下身,“乖寶,你下毒,勝之不武。”
清歡扶起他,“說”:“茴香哥哥,在夜半可沒有‘光明磊落’這四個字。”
茴香失笑:“你如何下的毒?讓我猜猜,是那些紙?”難怪都丟地上,是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