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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阿臨一疊聲地通報,沒多時就有丫鬟小廝迎了出來。一名嬌俏的丫鬟迎上來將寧書涵手中的包袱拎過來,“公子,將軍和夫人已經在正堂等著了。”
正堂是將軍府會客的地方,父母在那等著。。。。。。
寧書涵摸摸鼻子,覺得膝蓋有些疼。
“乖寶,小灰餓了,讓阿臨先帶它去吃點東西好不好?”寧書涵半彎著腰,徵求自家小孩的意見。
清歡抿了抿唇,不顧小灰的反對,依依不捨地將小灰交給阿臨。
阿臨抱著兔子,衝清歡露出一口白牙,“小小姐放心,我會好生照看它的。”
小小姐?寧書涵搖頭失笑,這個稱呼倒是有趣,轉頭又叮囑,“小灰貪吃,晚上給它一根胡蘿蔔就夠了。”
阿臨笑應著下去了。
寧書涵牽著清歡沿著前庭的白石地面往裡面走,穿過前屋才是正堂。他替清歡理理衣裳,又將身上袍子袖口捋捋平,“乖寶,等會見著裡面的;額,翁翁和婆婆,要乖乖多笑一笑,知道麼?”
清歡嚴肅著小臉頗具使命感地點頭。
跨進正堂,寧書涵暗自吸一口氣,對著主座上端坐的父母撲通一聲跪地,“爹,孃親,兒子回來了。”
寧將軍已是不惑之年,因著常年舞刀弄槍,體格健碩,一身青色錦服,文雅中多了五分魄力。將軍夫人柳氏比寧將軍要小上幾歲,原就生得端麗,加上平日裡極為注重保養,除了眼角的一點細紋,歲月幾乎沒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跡,反而贈予了她一分溫婉從容。
兒子三年未歸家,寧秉正原是想要訓話的,奈何妻子愛子心切,不待他開口就急忙上前將兒子從地上扶起,“大冷天的,別跪了,當心寒了腿。”
柳氏雙目微紅,又不能真哭了失了儀態,只能壓抑著淚,緊緊地盯著寧書涵瞧,“涵兒,這三年可讓為娘想的緊。”
寧書涵握著柳氏的手,討好地笑:“孃親,是兒子不孝。”垂眸瞧見一顆烏黑的後腦勺,忙伸手將人拉到身前,“爹,孃親,這是清歡。”說著,手在下面捏捏清歡手背。
清歡鼓起湧起抬起頭,乖巧地對著二人甜甜一笑,慢慢地做口型,無聲地喊:“翁翁,婆婆。”
寧秉正和柳氏自清歡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只當是自家兒子收的個小丫鬟。現在聽寧書涵這麼正經的介紹,不由心中疑惑。
“爹,孃親,清歡不會說話,你們莫怪。”寧書涵看向柳氏,“孃親,今兒臘八,我念叨墨叔的臘八粥許久了。”
柳氏再有疑惑,也抵不過兒子的撒嬌,當下笑眯眯道:“那快去沐浴更衣,再有半個時辰就該用晚膳了。”
寧書涵與二人又說了兩句家常,領著清歡退下了。
寧將軍喜好假山,寧府庭院多以姿態奇異的假山裝點。寧書涵一路上指著那些假山跟清歡說些典故趣聞。
寧府前院大氣磅礴,後院卻精緻典雅,兩種迥然不同的風格融在一處宅子裡,頗顯“男主外女主內”持家之風,可見府中主人感情篤定。
清歡一邊聽著故事,一邊跟著他繞過一道道迴廊,穿過一扇扇月洞門,甚至上了一座小橋,等到她暈頭轉向時,到了一處院子前。
清歡抬頭看,立時樂得蹦著往前走。
“真是越來越像小灰了。”寧書涵低低笑,跟在後面叮囑,“慢點,當心腳下。”
清歡轉身跑著跳進他懷裡,對著他的臉“吧唧”一口,小手比劃,“小爹爹,我很開心。”
這小樓果真是小爹爹住的地方,且這院名和夜半隻差了一字,叫做“學書樓”。
寧書涵對此不願多做解釋,總不能說是自己懶得多想,就將這院名給改了一字挪了過去吧?這樣會被小丫頭鄙視的。
寧府公子三年未歸家,此次回來自是引起了一番轟動。除了在廚房中忙碌的,其餘但凡能偷懶的丫鬟小廝都偷偷溜出來想一睹公子英姿。幾名丫鬟在公子住的“學書樓”前的小路上來來回回地走了許久,總算等到了公子大駕,還沒來得及嬌羞一笑,就見一個小丫頭撲進公子懷裡還親了公子!
這小丫頭是誰?誰允許她親我們家公子的!誒?這小丫頭生得真好看,石榴紅的小襖,襯得她像菩薩前的小童子,看著就喜歡。
寧書涵抱緊清歡,打趣那些磨磨蹭蹭許久還沒走的小丫鬟,“看也看過了,再不回去當值,仔細夫人責罰。”
丫鬟們臉一紅,慌忙散了。
學書樓前眨眼間只剩下兩名丫鬟,二人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