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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露出輕蔑之意:“非也,我有一法,可保單老闆利上加利!”
商人重利,聞言頓時來了精神,只是仍含著些許的懷疑:“哦,說來聽聽!”
我垂眸一笑,故作嘆息:“若在平時,白白告訴你也無妨,但如今,我們孤兒寡母就只有這一條生計!單老闆若有誠意,咱們可以合作!”
“你一介女流,憑什麼與我合作?”
我微微一笑,自信滿滿:“憑我能將這葡萄變成杯中美酒!當然,單老闆若沒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另找他人!於我,沒有什麼損失,只是替單老闆深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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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老闆的莊園地處陵陽西郊,而庵堂就在陵陽西城,二者之間的距離,不遠不近,正好需要一盞茶的功夫。
我手中拎著半籃子葡萄,是單老闆執意的饋贈,推辭不過。
然而入城的時候,氣氛卻與往日不同。陵陽民風純樸,有路不拾遺之美譽,各處關卡一貫松泛。往日,百姓三三兩兩進城,十分隨意。此刻城門口卻排著兩行長隊,接受檢查,魚貫而入。
我有些納悶,又有些吃驚。難道是伏昊期的主意?想想不大可能,若是他為抓我,何需等到今日?
這時,只聽前邊有人竊竊私語,其中一年長者賣弄:“聽我那內侄說,過幾日有大官員攜家眷路過此地,所以城門嚴查入城之人,以防不明身份之人進入!”
另外的人好奇道:“究竟是來了什麼樣的大官員?”
那長者想了片刻,有些不太確實:“我記得他說是個將軍,好像是姓沙。”
朝廷之中有沙姓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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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哪裡人?”
我猛地回過神來:“我,我是來送葡萄的!”
那守衛一看我籃子中的葡萄,便不再盤查,頭直點點:“快進去吧!”
我常常吁了一口氣,這籃子葡萄,真是誤打誤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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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籃子葡萄,帶給我的震憾卻遠非如此。我原以為,人的內心深處,對於渴求的東西總是不會有止境。就如我原來與焰熾所說一樣,當你得到了就會看到更高處。可如今才知道,我的想法竟是錯的!
衝緣眼中有抑制不住的光彩,卻仍是淺嘗輒止。
我有些吃驚,目光從她轉到了籃中幾乎未動的葡萄,再轉向她:“怎麼不吃了?”
她淺笑清清,眼神聰慧:“貧尼在佛祖面前想,葡萄定是好吃的。好吃與否,只要一顆便知。謝謝施主,貧尼嚐到了葡萄的滋味,覺得非常好,這樣就夠了!”
原來如此!
我不由暗歎,慾望竟然可以如此簡單!看破!放下!然而芸芸眾生窮盡一生的光陰,卻始終看不透,看不破。
而聖賢說眾生必死,死必歸土!
阿葉愛吃葡萄,原在宮中就如此。於是一口一個,吃得很是熟練,提一個往口中一擠,果皮在手,果肉入口,不一會又伶伶俐俐地吐出幾粒小籽。
衝修讚歎:“阿葉很會吃哦!”
我笑著點頭,卻在四下裡搜尋另一個身影。師太從來不出房門,可衝平也不在!
一回身,驀然看見衝平站在柴房外面的窗欞底下,滿臉陰沉地看著阿葉,那條疤痕竟似也扭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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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出乎想像的順利,或許真的是利之所在,人鹹趨之。我只不過點了一下,便引起單老闆莫大興趣,一改初見時的冷淡,也不顧我僅一介女流,且身份不明。契約上關於分利一項,他爽快,我亦不計較,最終按五五分成。沒幾天又將我所提出的事物備齊,並派人到庵堂請我過去。
至城門正街,熱鬧非常。沿途有官兵把守,看熱鬧的百姓擠在了道旁。我將阿葉抱了起來,阿澤跟在我們後面穿梭而行。
這時,呼喊聲重重疊疊:“來了!來了!”於是,圍觀的人們紛紛踮起了腳尖,眼睛齊刷刷地朝著城門方向。
首先,有軍儀士兵手執大旗作開道先峰,旗上分別是“天朝”、“徵遠”。
原來是位徵遠將軍!天朝徵遠將軍眾多,且多在駐地,怪不得我對這沙姓將軍只是耳熟,卻憶不起到底何人。
那軍儀士兵之後有親兵,步伐闊而齊整,威風凜凜。親兵之後是一位英姿勃勃的壯年將領坐在高頭大馬之上,氣度非凡。隨後,有車輦徐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