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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醉月樓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但是,小小卻沒有見到預想中那種熱火朝天的施工場面。數十名工匠和雜役,各人手中拿著斧頭、推子等器械,跟二十多個手拿鐵棍和大刀的青衣漢子對峙著。這些漢子顯得頗為囂張,看樣子應該是某個權貴人家的家僕。此時正一個勁的叫囂著,要醉月樓的東家出來。
小小從馬車上下來,翠巧和四名護衛緊緊跟隨。
”怎麼回事?“走到場中,小小看都沒看那些青衣漢子,徑自朝自家的施工工匠們問道。她今日心情難得的輕鬆下來,沒想到一來到醉月樓,竟然就碰上這樣的事情,胸口頓時又堵得厲害。
”夫人,方才小人們運送下午要用到的大梁回來。因為那根大梁太長太沉,運輸不便,在西市口的轉角處不慎碰到了他們的一輛馬車。
小人們連聲道歉,但是那馬車上的一個女子跳下車來,便對小人等破口大罵,還招來了這些青衣漢子。一路追打著小人們,直到這裡……“木工匠人的頭領站出來,口氣甚是氣憤的回答道:”無論小人們如何道歉,甚至願意拿出所有工錢來賠罪,這些人都不依不饒……“
”那根橫樑呢?“聽了匠頭的陳述,小小沉聲問道。那條橫樑是特意從嶺南採購回來的百年樟木。為了不影響房梁的穩固和美觀,並沒有從中截斷。整條橫樑長達六丈,重逾千斤。因為難以尋得,再加之長途運送的開銷,這條橫樑的價值已經超過了千要。
匠人們聽見主人這樣問起,人人臉上都顯出憤恨和愧疚的神色。
最後,還是那個匠人頭領站出來支支吾吾的答道:”小人們當時被打得受不住,只顧著逃命了。
那條橫樑被暫時丟在西市口,被這些惡人用刀斧一通亂砍,恐怕已經不能用來做橫樑了……“
小小聽他這樣一說,這才反應過來,細細的打量著這些平日裡做事老老實實的匠人們。只見有好幾個匠人的頭已經被打破,還有一個匠人的手臂上被利器劃開了長長的一道口子,雖然進行了簡單的包紮,但是還有殷殷血跡從傷口處流淌出來。更多的匠人,則是臉上、頭上青一塊紫一塊,顯然都是捱了不少胖揍。
反觀這些青衣漢子,人人身上都是乾乾淨淨,沒有一個人身上有什麼傷痕。憑著比他們多三倍的人數,若是這些匠人們反抗,這些青衣漢子絕不可能如此輕鬆。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自認為低下的匠人們,攝於馬車上那女子和這些青衣漢子的威風,一路上不敢還手的被追打到了醉月樓……
心中有了判斷,小小自然要做出決定。此事雖然是醉月樓先有過錯,但是一來,匠人們已經道歉”並且已經表態願意賠償。二來,一直都是這些青衣家僕在動手傷人,醉月樓的工匠們自始自終都不曾還手。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醉月樓的匠人們都已經做得很不錯了,這些青衣漢子和他們那個什麼女主人,欺人太甚。
同時,小小心中又有些自責。平日裡,孃親時常叫她多出去走動走動。多認識些達官顯貴家的當家主母。這樣,即使今後在京師當中遇到些什麼事情,只要不是大問題,這些貴婦人都能幫上不少忙。但
是小小對這種事情一直不怎麼熱衷。前前後後在京師生活了將近一
年,她認識的貴婦還不到兩個巴掌之數。所以,眼前這些身著青衣的漢子,她壓根就不知道是哪個府上的……
這裡是京師,當然不能像在華陰的時候那般肆無忌憚。因此,小小沉思片刻之後,掉過頭來,對那些青衣漢子嫣然一笑:“各位,小女子便是這醉月樓的新東家了。今日鄙酒樓封頂上樓梁,匠人們不慎衝撞了貴府的馬車,驚擾到貴主人,小女子在這裡向各位陪個不是。小女子願意出資一千貫,以表達對貴主人的歉意。不知各位壯士在哪位大人府上當差?還請明示,小女子好奉上歉意……”
二十多名青衣漢子,人人臉上都是一副囂張到無以復加的表情。見這醉月樓的東主竟然是個女流之輩,領頭的那人嗤笑一聲,然後趾高氣揚的叫嘉道:
“一千貫?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呢?你知道我們夫人被你這些泥腿子撞壞的那輛馬車值多少錢麼?一千貫?連買個**都不夠的,你這婦人若是識相,便帶上一萬貫,親自上門**我家夫人請罪吧,我家夫人大人大量,想來是不會為難你的。否則……”
“呵呵,否則怎樣?”小小不等他說完,便截口問道。一萬貫,呵呵,這些家僕口中的那位夫人要麼是瘋了,要麼就是腦子被那條橫樑撞壞了。
“否則?哼,否則,便是拆了你這醉月樓,也無人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