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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府兵,令他們投鼠忌器。不過若非朝廷臨時將前任刺史調走,恐怕不需多少時日,家夫也難逃此劫了。
即便如此,家夫卻也無力將堂弟從刺史府的大牢當中救出。好在家夫是文官出身,寫得一手好字。為了不讓堂弟在獄中受罪,每日當差回家之後,家夫便到集市賣字。有那些手足府兵看顧,倒是沒人來騷擾家夫。
妾身每日裡便和小女一道,為人……漿洗一些衣物,賺些大錢和銀豆子,再加上家夫那些手足兄弟的資助,又勉強度過了兩月。但是兩月之後,家夫那些手足兄弟們,都再拿不出多餘的銀錢來資助家夫了。
家夫跟下婦,還有小女每月拼盡全力,省吃儉用下來,亦只能湊夠兩百餘貫。如此一來,之前的那位刺史夫人頓時便變了臉色,言道‘例錢減半,飯食亦減半’,當月就由之前的每日兩餐,降為每日一餐。且都是些殘羹剩飯……”
小小雖是女子,卻也聽得心中怒火滔天。不過光聽這馮氏一面之詞顯然不妥,兼聽則明偏信則暗的道理她還是懂的。於是按捺住心中的怒火,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隨即又想起來,聽這馮氏說了那麼多,她那位什麼堂弟姓甚名誰,是因為什麼原因被抓進刺史府大牢的都還不清楚呢。於是便出言問道:
“本夫人知道了,對了。馮夫人,尊夫的那位堂弟,姓甚名誰……”說道這裡,小小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因為她想起了昨晚夫君說起的一個人,一個她自己也見過的人。那就是當初在京師的時候,客居在義父李府的那位揚州士子。
這位馮夫人的夫家姓馮,他的堂弟自然也是姓馮,正巧,那位士子同樣是姓馮。只不過,這裡是杭州,那馮恭民卻是揚州人。想到這裡,小小自然而然的接著前面的話頭,遲疑的問道:“可……這錢塘縣的前縣令……來自揚州的馮坦馮恭民?”
不待馮氏答話,馮綵衣便頗有些驚訝的驚呼道:“夫人識得小女子的堂伯父麼?”馮異的精神頭也是一震,瞪大了充滿希冀的眼睛,目光灼灼的望著小小,希望從她那裡得到肯定的答覆。
結果沒有讓她們失望,她們只見這位年輕的刺史夫人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聽見刺史夫人,以一種堅定而又不容置疑的語氣答道:“你們放心,此事本夫人應下了……”
馮氏和馮綵衣見刺史夫人滿口答應下來,母女倆都大喜過望,險些就歡呼雀躍起來。不過隨即馮氏又想起來,輕輕出聲道:“夫人菩薩心腸,下婦感激不盡。
不過下婦聽說,如今刺史府大牢,是由長史歐陽自明的親信嚴密看守的。夫人想要進去恐怕殊為不易……”
她的話還不曾說完,便聽見翠巧在一旁輕笑幾聲:“馮夫人大可放心,當今天下,我家夫人想要去的地方,恐怕還沒幾個人能攔得住……”
馮氏一怔,帶著不敢置信的神色朝小小望去。但見小小的臉上,掛著一幅胸有成竹的笑容,似乎這丫鬟所說的話沒有半分虛假。馮氏母女不由在心中暗暗揣測起來:這位如此年輕的刺史夫人,難道還有什麼了不得的來頭?之前並不曾聽人說過啊……
小小卻不管她們怎麼想,用略帶著責備的眼光瞪了翠巧一眼,然後吩咐道:
“翠巧,命人準備馬車,再叫人去別院當中請秦大爺過來,就說我要出去一趟,請他帶人隨我一起出去……”
翠巧領命出去了,小小回過頭來,對馮氏輕笑道:“馮夫人,本夫人初至這杭州城,很多地方都還不甚熟悉。今日正好閒來無事,能否請馮夫人做個嚮導,帶本夫人到這杭州城內一遊?
冒昧相請,還請馮夫人不要見怪……”
見怪?哪裡會見怪?馮氏和馮綵衣簡直是驚喜莫名受寵若驚!堂堂的刺史夫人,在這杭州城內,那就是第一夫人。第一夫人來到杭州城的第二天,便要請她們母女倆同遊杭州,這要是傳出去,恐怕那些貪官的家眷要坐不住了吧?甚至連帶著那些一直謀劃著,想要對付自家夫君的奸臣,也會投鼠忌器,不敢再輕舉妄動。這樣的好事,自己求都求不來呢,怎麼會見怪?趕緊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點頭不止:“夫人有此雅興,下婦和小女自當相隨,這是下婦的榮幸,夫人何來怪罪之說?”
“呵呵,那好,待下人備好馬車,咱們便出發。對了,請馮夫人也不要再一口一個‘下婦’的自稱了,夫人比我年長,切不要如此客氣,咱們‘你我’相稱便可……”
馮斥連道不敢,小小無可奈何,只好透露出一點實情:“實不相瞞,令堂弟馮馮恭民,便是家夫的同年進士,當初在京師赴考和等待發榜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