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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眼裡,故而有前面那一問。
馮氏聽見小小發問,終於暫時收起自己心中那些複雜的思緒。可是由於心緒太過激動,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這時,她身邊的女兒馮綵衣輕輕的開口了:
“回夫人的話,小女子和孃親此次專為拜謁夫人而來……”
“噢?是嗎?僅此而已?”這個馮綵衣膽色倒是比她孃親要大一
些,不過,小小見她說到一半欲言又止,便輕輕出口問道。
馮綵衣或許是有些膽識,但是她在小小面前卻又相差太遠了。聽見刺史夫人不依不饒的追問,扭捏了一會兒,終究還是緊緊的抿一下嘴唇,輕輕的點了點頭:“嗯!”
“呵可,倒是有點意思……”小小心中如是想到**母女倆送的禮,就知道這恐怕是馮家竭盡所能才拿出***而且瞧馮綵衣方才那副心痛的表情,這些銀豆子恐怕來得殊為不易。如此好不容易才掙來的銀豆子,就為了拜謁自己而別無所求,別說小小,就是一旁的翠巧和江府那些丫鬟都不相信。
“綵衣小姐,我家夫人問你的話,希望你能慎重考慮清楚再作答,若是錯過了機會,以後恐怕就難說了……”翠巧心中對綵衣好勇氣甚是讚賞,於是出言提醒和暗示道。
那馮綵衣倒也聰明,她聽懂了翠巧的暗示,抬頭深深的看了翠巧兩眼,面泛掙扎的表情,良久之後終於一咬銀牙:
“回夫人和這位姐姐,其實……小女子今次和孃親冒昧前來,除了拜謁夫人之外,還有……還有一事相求……”“果然如此……”這是江家所有人的共同心聲。小小的柳葉眉微微向上一聳:
“何事?”
“回夫人,小女子的伯父,如今正關押在刺史府的大牢內,小女子斗膽,求夫人大發慈悲,每日裡能派人前去探視一番,送些粗茶淡飯…
……”既然已經開了頭,馮綵衣乾脆便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腦全說了出來。隨即又想起了什麼,急急忙忙的補充道:
“夫人請放心,便是一些下人僕役用剩下的殘羹剩飯都好,小女子和孃親,會定期送銀豆子過來,作為飯錢和謝意的……”
小小和一旁的翠巧瞪大了眼睛,世間竟有這樣的事情?
“難道刺史府的大牢內,連囚犯的飯食都不管的麼?即便真的不管,那你們又為何不親自送飯?偏要拐彎抹角,找到我這裡來?”小小滿腦子的問號,化為一連串的問題,劈頭蓋臉的拋了過去!
坐在客座的馮氏,總算是回過神來,聞言先是制止了馮綵衣張口欲答的衝動,然後長嘆一聲:
“回夫人的話,刺史府大牢所有的囚犯都是管飯食的,唯有家夫的這位堂弟,自被抓進大牢那日起,前任刺史大人便下了嚴令,不得給予飯食。僅是每隔一日,予半碗稀粥吊著性命。若非獄中一名獄吏同家夫有舊,偷偷將此訊息告知家夫,恐怕小女的這位堂伯,早就已經被生生餓死在獄中了……”
“那你們又為何找到本夫人這裡來?”小小還是搞不清楚狀況。
“回夫人,一年前,獄吏傳話說,若是再不能保證一日三餐,恐怕家夫的這位堂弟便熬不下去了。家夫急得一夜之間白了頭,下婦不忍見家夫如此焦慮,便厚顏上門,到刺史府祈求前任刺史的夫人,求她幫忙。那位刺史夫人禁不住下婦的哀求,答應了下來,不過……不過……”
“不過要你每月送例錢過來,對吧?”小小已經大概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馮氏聞言連連點頭:“夫人英明,確是如此。當時,前刺史夫人要下婦每月送她五百貫。雖然昂貴,但為了能保住堂弟的性命,家夫和下婦還是咬牙答應了下來。那位刺史夫人倒也守信,每日都會派人為堂弟送去兩餐飯食。雖算不上豐盛,倒也是和刺史府的下人們的飯食一樣。不過四個月後,家中本就不多的積蓄終於全部用完,再也無力支付每月五百貫的例錢。家夫又變賣了家中的一棟祖宅和一間商鋪,所得的兩千貫在四個月後又分毫不存。至此,家中已經賣無可賣,一貧如洗……”
“據我所知,尊夫馮青蓮大人,乃是杭州府的第四號實權人物,為何清貧至此?”小小問出了心中最迷惑不解的疑問。
馮氏苦笑一聲,笑容極度蒼涼:“回夫人,家夫是杭州司馬不假,可上有杭州刺史,杭州長史,杭州別駕。這三人串通一氣,欺上瞞下,早就已將杭州城經營得鐵桶一般。偏偏家夫又清廉自守、剛直不阿,不肯與他們同流合汙,之所以還不曾被他們以同樣的理由打入州府大牢,都是因為家夫手中掌管著杭州府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