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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掙扎,一邊泣血哀求:“夫君,求你了,不要啊……妾身即便是做牛做馬,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停的縫補衣裳,也一定可以掙錢為夫君還上這些賭債,求夫君不要將妾身賣給這賭場啊……”
就這幾句話,小小一下子便明白過來。定然是這女子的夫君在賭場欠下了高昂的賭債,最後無力償還,便要將妻子賣給這賭場抵債。
而方才在馬車上,馮氏已經為她說明過,這些被賣到賭場的女子,最終的結果只有一條,便是被賭場安排到青樓為妓,除了能夠一次性得到一筆不菲的賣身銀子之外,以後每個月,還能從這些女子接客的收入中,抽取相當大的一部分作為利錢……
回想著自己的前世,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在小小心中升起。來了這個世界這麼久,小小知道,在這個時代,青樓妓院這種東西,是合法的存在。然而,賭場這樣的行當,無論是在哪朝哪代,都是違法的,因為賭博的本質是“爭先”和“唯勝是圖”,與儒家士林傳統“重義賤利”的價值觀念完全相反。
尤其是在她自己如今身處的唐朝,《大唐律》明文規定:發現賭者,“杖一百”,並沒收家籍“浮財”。如在京城設賭被抓獲處以極冊,民間設賭抓獲則處以充軍。所以,在京師小小從未見到過絲毫與賭博有關的場所,而今在這杭州城,卻見滿大街都是大張旗鼓的賭場,前任杭州刺史的所作所為,由此可見一斑……
官場上的事情,小小不願意去操心,相信夫君定然也會很快發現如此嚴重違背大唐律的存在,並且一定會加以治理。小小關心的是眼前之事,聽見那女子說給人縫補衣服,小小下意識的向她的手望去,果然見到這女子的左手食指和中指上面,都包著厚厚的布條,右手無名指上面,還帶著一枚抵針,很有可能是這名女子正在勞作的時候,便被她那禽獸不如的夫君給強行拖到了此處 ……
聽著那女子的哀求,她的夫君絲毫不為所動,依日蠻橫的拽著女子的頭髮向賭場內而去,嘴裡還一直不停的罵罵咧咧。
賭場門口,四名五大三粗的漢子冷眼旁觀。因為此時還沒有進入他們賭場的大門,他們還不能來幫忙,否則就成強搶民女了。只待那名欠債的賭鬼將他妻子拖進賭場的大門,這四民漢子便會一擁而上,強行將這名女子拖走。瞧著地上那女子的容顏姿色都頗為不錯,四名漢子的眼中,已經隱隱流露出淫邪的目光……
“住手……”就在圍觀的人群竊竊私語,卻無一人敢於上前阻止的時候,小小終於忍受不住,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暴怒情緒尖聲叫道!
她的話音一落,竊竊私語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下來,賭場門口原本負手而立的四名漢子,也將負在胸前的手放了下來,然後左右互動,捏得關節骨頭一陣咯咯作響,警告威脅的意味十足。那個還在拖著自家妻子向賭場裡走的禽獸也停了下來,茫然的望著小小。唯獨那名女子,像是找到了救星,發瘋般的掙脫了她那禽獸丈夫的控制,手腳並用的爬到小小面前:“夫人救我,求夫人救我……”
一旁的馮氏見小小的面色很不好看,心中不由微微有些擔心,這家賭場她也聽人說過,其幕後的大東主,便是杭州前任刺史歐陽自輝的表兄。今日若是刺史夫人硬要開罪了這家賭場,即便是刺史大人,恐怕也難以囫圇過去。因為杭州人都知道,前任刺史歐陽自輝,可是如今江南道都護府長史陳文遠的妻舅。這樣想著,馮氏便湊到小小耳邊輕聲說道:
“夫人,這家賭場來頭很大,刺史大人才剛剛履新,根基未穩,此時恐怕……不宜豎此強敵……”
小小聞言,心中的狂怒一下子冷靜了許多,詫異的回頭看了馮氏一
眼,嘉許的點了點頭。沒想到這馮氏,方才在刺史府表現平平,此時卻能如此冷靜。看來事不關己,關心則亂的法則,還真是適用於每一個人。不錯,若是由著小小自己的性子來,她今日便是一把火將這賭場化為灰燼,也不會有什麼麻煩。可是她不能這麼做,她必須要顧及夫君的政治前途。如今夫君剛剛履新杭州,根本沒有絲毫根基可言,若是貿然一下撕破臉皮,今後夫君在杭州為官,恐怕會寸步難行……
想到這些,小小的臉色一下子平和了許多,回頭將秦爽叫了過來,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秦爽也甚是詫異的看了看小小,原本以為今日弟妹要大開殺戒呢,他甚至已經命人回去搬救兵了。沒想到弟妹卻冷靜了下來,要息事寧人。不過能不打,當然還是不打的好,以和為貴嘛……
當下,秦爽上前幾步,對那四名漢子說道:“勞駕叫你們管事的出來,我家夫人有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