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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心中更是不悅:“為何不敢?此乃本宮交予你的任務,何人敢說三道四?”
江志軒抬起頭來:“魏丞相敢,陛下敢!”
李承乾聞言一窒,對跪在面前的江志軒便更加看不順眼了:“江伴讀,你雖是父皇派來為本宮做伴讀的。可半年來,你的衣食住行皆是由我東宮承擔,如今些許小事,你竟都不願為本宮承擔?”
江志軒多少也知道,太子殿下急衝衝的想要回寢殿,定然又是有內侍尋到了好玩的東西,急不可耐的想要回去嬉戲玩樂。心中想起皇帝陛下,還有愛妻對自己的叮囑。便整理了一下思路,苦口婆心的勸道:
“殿下的學識,事關天下興亡,此事便不是小事,學生請殿下以學業為重,親自完成!”
李承乾臉上一陣陰晴變幻,終於還是怒氣衝衝往回走了兩步。從江志軒奪過那本詩書,從牙縫中迸出一個字:“滾!”,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朝寢殿而去。
江志軒在李承乾說出那個“滾”字之後,身體禁不住一抖,頓時有些失魂落魄的感覺。似乎半年多來,太子殿下從未對他發過火,當然,這也是因為除了一同到書房聽課之外,他與太子殿下甚少有交集的緣故。而今,太子殿下卻因為這樣一件事情,對他發了火,江志軒心中禁不住一陣苦澀:這可是為了你好啊殿下!同時,又對魏徵魏丞相更加敬佩起來:自己面
對的只是太子的怒火。而且被太子呵斥一句之後,便再不敢有何年辨。
而魏丞相和朝中那些諫臣直臣,在皇上怒火沖天之時,還敢據理直爭,雙方的差距實在是……
李承乾怒氣衝衝的回到寢殿,把詩書“啪”的一聲砸在案臺之上,口中不斷惡狠狠的重複著:
“氣死本宮了……氣死本宮了……一個小小的伴讀,無品無銜,竟然也敢違抗本宮的旨意,他還有沒有將本宮放在眼裡?”一邊罵,一邊不停的用力拍著案臺,如同一頭咆哮的瘋狗。
屏風後面閃出來一名年輕人,瞧那模樣,最多不過二八年華。此人是東宮的太常樂童,名曰“稱心”,姿容美麗,能歌善舞。乃是李承乾最為嬖愛的……男寵。他見李承乾如此暴怒,連忙靠過去,雙手緊緊拉著李承乾還在不停拍著案臺的手臂,萬分心疼的說道:“殿下息怒,您這樣拍下去,手都該腫了!”。一邊說,一邊將那隻手翻過來,輕輕的吹著氣。
李承乾見是自己最喜愛的稱心在勸慰自己,便依言停下了拍桌子的發洩動作。但是嘴裡卻還是不曾停歇,繼續咒罵著。
稱心為李承乾吹了一會兒手掌,又倒了一杯茶雙手遞到他手中。
趁著他喝水的間隙,這才異常嫵媚的笑道:“殿下,究竟是何人何事,將您激怒於斯?”。他本是男身,此時的動作語調,卻和一個女人無異,甚至連笑容都是如此,顯得異常詭異。
李承乾也不隱瞞,這稱心是他最為喜歡疼愛的人,倆人甚至同吃同睡。便將發怒的原因對稱心說了,言道江志軒違抗他的旨意,並且以魏丞相和陛下之名搪塞與他。
稱心聽他說完之後,再次詭異的一笑:“殿下,不過就是一個小小伴讀而已,若是實在氣不過,尋個由頭,將他殺了便是!何至於惱怒於斯?若是氣壞了身子,豈不糟糕?”
李承乾聞言頗為意動,不過很快又搖頭否定了稱心的提議:“不可,這江志軒雖只是個小小舉人,無品無銜。但他甚得父皇器重,特別是前次母后病重之時,其妻蕭氏將藥王孫思邈請進了京,替母后治好了重症!又向父皇舉薦了一員猛將,父皇由此對他更為看重。
若是莫名其妙的在本宮這裡出了事,父皇定會怪罪於我的!”
那稱心聽他這樣說,卻再次開口道:“殿下,您是國之儲君,陛下最多便是數落您兩句,斷不會責罰於您!有何可擔憂的?”
李承乾搖了搖頭:“你不懂。因為身患足疾,再加上一些嚼舌頭的風言風語傳到父皇耳中,父皇近年來已經對本宮甚為不滿。而本宮那胞弟李泰則日益得寵,父皇甚至允許他在府中建文學館,招賢納士。這江志軒,乃是父皇看重的才子,若是在本宮這裡出了意外。父皇定然對本宮更加不喜,這樣一來,就太得不償失了!”
稱心並不是真的想要殺了江志軒,他和江志軒無冤無仇,沒道理一定要置他於死地。他只是想勸慰李承乾,讓他消氣而已。因此,見李承乾已經平靜下來冷靜的思考,便不再多言。誰知他不說了,李承乾卻還不消停:
“不過,這江志軒如此不把本宮放在眼中,一心抱著父皇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