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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江府門口,江志軒從繫著紅花的白馬上跳下來。兩三步走到江大伯和江二伯面前,一言不發,納頭便跪了下去,讓一眾看熱鬧和討喜的鄉鄰莫名其妙,只聽見江志軒語帶哽咽,一連扣了九個響頭,這才站起身來:
“大伯、二伯,軒兒回來了,這些年來,若是沒有大伯二伯或明或暗的照拂,軒兒只怕連一日三餐都難以為繼,更休提如今這連中三元,金榜題名了……”
小小在馬車上見著夫君的動作
堅持著下了車,在丫鬟的攙扶下,跟江家現在的四位長輩盈盈跪了下去。
江家兩位伯伯已經有些傻了,此刻,他們的心中,那真是一個五
味陳雜:江家有家譜記載以來,雖然出過不少進士官員。可是如同眼前這個侄兒這般,連中三元的,卻是更古未有。而且據兩位老人家所知,自有科考以來,也從未出現過如同侄兒這般出類拔萃的人物。如此成就,雖不敢說後無來者,卻是實實在在的前無古人了。
而更讓兩位伯伯高興的是,這個侄兒父母早逝,這些年來,他們都曾經盡心盡力的幫襯過。
特別是江二伯,自家的家境都不好,卻還總是時時刻刻唸叨著這個侄兒。哪怕是收成再差的時候,哪怕風裡來浪裡去的只打到兩尾小魚,也要分一尾給這個侄子……
江大伯為人苛刻,且又膝下無子,因此。以前對錢財看得甚重。雖然知道侄兒的日子艱難,卻覺得有江二伯接濟,在生活上,他出力便少些。可是在侄兒有事的時候,特別是在侄兒媳婦兩次病重之時,他都曾經全心全意的出過力。特別是在小小被人調戲撞牆昏迷的那一次,他不惜花費重金前去找當時的縣尉大人幫忙,那時候捱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委屈,只有江大伯自己清楚……
而今,自己兩個老傢伙的付出,總算沒有白費。侄兒爭氣,金榜題名,讓江家門楣重新光耀起來。可是這個侄兒回來之後,卻是先向自己兩個老傢伙三叩九拜,行如此大禮,怎能讓他們又驚又喜,手足無措?
江大伯母見自家男人和二叔都沒有反應,又見小小也艱難的跪了下去。連忙從後面輕輕拉了江大伯一把,然後自己出聲道:“小小別拜,你身子骨本就纖弱,如今又懷著近七月的身孕,這樣下拜對自己的身子,對肚子裡的孩兒都不好,快些起來!”。一邊說著,一邊跟二伯母一人一邊扶著,終究沒讓小小叩頭。兩位伯伯此時也醒悟過來,卻俱都忍不住老淚縱橫。江二伯一雙長滿老繭的大手,在滿是鬍鬚的臉上胡亂的抹了兩把,語帶哽咽的一跺腳:“傻孩子,大伯二伯照拂於你,也僅是為江家門楣著想啊。何況我們是你的長輩,我們不照拂你,誰來照狒你?有甚可謝的?”
江大伯眼眶發紅:“二弟說的是,軒兒不可見外,快些起來!堂堂新科狀元,怎能向我們這些芝麻小吏行此大禮?”。
兩位伯父一邊抹自己的眼淚,一邊伸出手,把江志軒從地上扯了起來。等江志軒站起來一看,眾人才發現,原來狀元公也已經淚流滿面……
小小掏出香帕,溫柔的為夫君拭去臉上的淚痕。柔聲鼓勵道:“夫君,今日,你可以恣意發洩自己的情感,無人會笑話夫君的!
不過此時人多,待回到府中,夫君再和二位伯伯好生暢談,好麼?”
江志軒深深的看了小小一眼,卻堅定的搖了搖頭:“夫人,其實為夫最想感謝的人,就是你啊……看看如今我們的江府,看看那一片綠牆紅瓦的別墅,看看那整齊的農場,再看看我江家人的這一身綾羅綢緞,這些都是夫人你,在這些年裡辛辛苦苦操辦起來的。若是沒有夫人辛勞持家,為夫又如何能心無旁騖的醉心功課、考取功名?夫人,請受為夫一拜!”
說著,江志軒轉過身來正對著小小,當著眾多鄉鄰的面,就要向小小跪拜下去,讓小小大驚失色:開什麼玩笑?在這樣的場合,夫君怎麼可以向自己跪拜?若是傳揚出去,將來夫君的顏面何存?
“夫君且慢!”。小小出聲阻止道,然後飛快的湊到江志軒的耳邊:
“夫君,你我夫妻一體,相互扶持本就應該,何至於說得如此生分?而今日當著如此多鄉鄰賓客的面,夫君若是拜了下去,將來於夫君的名聲太過不利!夫君切不要因為這一時衝動,行那抱憾終生之事!”
江志軒面色變幻,良久,終於咬了咬牙:“小小,直到此時,為夫才真正的明白,這些年來你為為夫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
小小嫣然一笑:“高興糊塗了,快些回府吧……”。她這邊話音剛落,早就等在一旁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