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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道:“陛下也真是的,外面那群禁衛把凌府看守的就像是銅牆鐵壁!帝都城中人還道是子悅你犯了國法,陛下要查你,命軍士看住你嚴防你畏罪潛逃呢!”
凌子悅一聽不由得笑出了聲,“也是……”
“唉,陛下都快有子嗣了……倒是子悅你啊……母親我在想,你這官再當下去何時是盡頭啊?陛下若真是中意你,倒不如為你做好安排,像那明熙那般有個名分……”
“母親,休得多言!此乃大禁!若被人發現我淩氏九族必遭滅頂之災!”
“那子悅你倒是告訴母親,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陛下!如若不然為何甘心……”
凌子悅沉下臉來不再言語。沈氏長嘆一聲。
她何嘗不懂雲澈的心思。現在,凌子悅是他的知己,他朝中唯一的心腹,他並肩而戰的戰友。一旦雲澈大權在握,當沒有任何人能凌駕於他的皇權之上,真正天下俯首之時,雲澈只怕不會再需要她這個戰友了。那時,他要的就是一個女人,一個完完全全屬於他的女人。
凌子悅寧願一世都是他的戰友,他們二人比肩而立不離不棄,她願意傾盡所有承擔他的大夢……但她不願做後宮裡的一個女人。
無論是此刻貴為太后的洛瑾瑜還是當初風華茂盛的程貴妃,她們都是帝王的女人,但她們的男人始終沒有全心全意地愛過她們。
若是做後宮的女人,凌子悅寧願一騎輕塵遠離這榮華沉浮之都,再不回頭。
或者雲澈就是太瞭解她的這種心思,於是時時刻刻都在看住自己。
她凌子悅若真是一株花,只能為雲澈盛開,頹敗之時也要死死被捏在雲澈手中。
日日臥於寢居之中,凌子悅也甚為無聊。
如意端著湯藥入內,稟道:“大人,宮中丹藥房的歐陽琉舒大人與友人一道前來探望您,”
“歐陽琉舒?”和他的朋友?
凌子悅狐疑,歐陽琉舒會帶什麼人來?
她著起衣衫,靠在枕上望向門口。
歐陽琉舒老神在在地走了進來,唇上的笑意高深莫測。
“聽說凌大人頸上的傷口遲遲不得癒合,在下特地帶了一位醫術高超的朋友前來為大人診治。”
凌子悅這才發覺歐陽琉舒的朋友一直站在他的身後,微垂著頭。但那熟悉的氣息迎面而來,凌子悅的心臟狂跳起來。她不動聲色扣緊床榻的邊緣,對正在奉茶的如意道:“如意,你且先出去吧,我也好與歐陽先生好好聊一聊。”
“是。”
待到如意離去,歐陽琉舒轉身將房門掩上,此時他身後之人這才抬起頭來。
對方的眉眼緩緩展露在她的面前,仿若抽絲,凌子悅只覺呼吸不能。
沒有了錦衣華服,沒有前後簇擁的宮娥,他的神態依舊清俊,唇角那一絲淺笑彷彿清流,令她捨不得闔上眼睛。
“子悅。”
一聲輕喚,凌子悅的眼淚難以自已地滑落。
他信步而來,每一步都停留在她的思緒之上。
“你……你果真還活著……”凌子悅伸出手來,對方的手指與她相觸的瞬間,那溫暖的感覺令凌子悅的心緒決堤般奔湧而出。
他不是別人,正是雲映。
“別哭……我以為我還活著會令你喜笑顏開,怎的反倒哭起來了?”雲映的手指抹開凌子悅的淚水,她像個孩子一樣撞進他的懷裡,長久無言。
雲映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原本平靜的表情在那瞬間糾結起來。
“你真傻,子悅。原以為你也向往自由,卻偏偏讓自己走到今日這一步。”
“你比我更傻,已經得了自由,又為何要再回到帝都來?一個不慎,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就……”
雲映握住凌子悅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我要的一切都在這裡,身外的世界是怎樣的根本無所謂。”
當日雲映落入阿陵江後,本應命喪江水之中,可鬼使神差他竟然被衝上岸邊,被漁民所救。之後數年,他四處遊歷拜訪名醫修習醫理,終於能在他鐘愛的領域一展所長。
而他能與歐陽琉舒成為朋友果真因緣巧合。歐陽琉舒乃家中次子,歐陽家雖然不是富甲一方,但是在當地也是小有名氣富貴人家。其父病故,歐陽琉舒的嫂嫂為了保證丈夫能獨佔所有家產,於是每日在歐陽琉舒的飯食之中放入一些發作緩慢的毒藥,兩、三月之後歐陽琉舒便日趨虛弱大病不起,當地的郎中均束手無策。恰逢雲映遊歷至此,他不但找到了歐陽琉舒的病因,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