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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雲澈一副不悅的模樣,“怎地我還沒到成年禮,子悅倒比我先做了大人!”
原本沉默的凌子悅被雲澈一句話逗得呵呵笑了起來。
雲澈側目,方才發覺凌子悅確實與從前不一樣了,身形有了幾分婀娜之姿。雲澈心中越發不安起來,錦娘才離去處理凌子悅的被褥,雲澈便緊緊從身後將凌子悅抱緊。
“好端端的,你這是怎麼了?錦娘不是說我沒事嗎?”凌子悅好笑地用胳膊頂了頂他。
“我受了你的驚嚇,還不成嗎?”雲澈那副無賴的樣子,凌子悅也再懶得說他了。
雲澈的胳膊繞過凌子悅的前襟,勒的緊了,凌子悅蹙眉發出吃痛的聲音。
“怎麼了?”
雲澈聽見她的悶哼聲開口問道。
“你一用力,我胸前就會疼的厲害。”
“是嗎?是不是撞到哪裡了?我看看!”雲澈扳正凌子悅,手掌覆了上去,掌中一片柔軟,雲澈心緒一顫,下腹狂湧。
“呀!”凌子悅向後一退,捂住自己。
雲澈卻呆愣住了,“那……那是……”
凌子悅低頭不語,雲澈傻傻地上前,“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後我不碰你那裡還不行嗎?”
凌子悅知道自己是女子,有些地方雲澈是碰不得的。而云澈那麼輕易就碰了……
“那……那我讓你摸回來行不?”雲澈此言不敬思索。
“你自己摸去吧!”
聽著他笨拙地道歉,凌子悅不由得笑出聲來。雲澈拉著凌子悅的手走出門去,他們看起來如同從前一樣,只有雲澈知道自己心中有什麼正在翻湧。
冬天就這樣過去了。初春時分也到了狩獵的好時節。
雲澈與凌子悅放馬賓士在上林苑,遙遙甩開了跟隨在後的侍從。
“殿下多加小心!”
“殿下慢點!”
雲澈最看不慣他們那副拖拖拉拉唯唯諾諾的模樣,一轉眼就與凌子悅飛馳到了林子深處。
一隻雄鹿從他們不遠處跳躍而過。
雲澈興致勃勃拉滿弓,射了出去,箭射中了雄鹿身旁的樹幹,雲澈懊惱地哼了一聲,策馬追逐而去。
凌子悅則緊隨其後,搭弓瞄準,肩膀隨著雄鹿奔跑跳躍的身姿轉移。驀地一箭射出,正好沒入雄鹿腳下的石土之中。
雲澈不滿地來到凌子悅身邊,“你明明可以射中它,為什麼故意要放過它?”
凌子悅卻笑了,“殿下,凌子悅享受的是搭弓張弦的樂趣,並非殺戮的快感。況且,凌子悅若射中了它,殿下你可不就沒了目標?”
凌子悅的笑容肆意張揚,雲澈捨不得從她身上收回視線。
“走了——阿璃!那邊有鷓鴣!”凌子悅將弓背於肩上,拿出彈弓,剛才的英姿颯爽瞬間被一抹孩子氣取代,毎發必中,五、六隻鷓鴣懸掛於馬背之上。
“子悅,你這麼喜歡鷓鴣,我讓宮中匠人將那塊冀州候送來的琉玉雕成鷓鴣送給你把玩。”雲澈探過頭來對凌子悅說。
凌子悅輕哼一聲,“少來,殿下如此隆寵,凌子悅還不被眾人嫉妒的目光殺死?況且哪裡有把玉雕成鷓鴣的?還不給人笑死?”
雲澈沒有繼續說下去。
倘若他雲澈登基為帝,自然會給她極寵,羨煞天下。
兩人來到溪邊,架起木枝,將那鷓鴣烤了。
“嗯!味道真好,比宮裡的要好吃多了!”雲澈感嘆道。
青山綠水,我心悠悠。
“殿下,你可覺得戎狄就似那隻雄鹿,矯健雀躍,難以預測?”凌子悅笑問。
“戎狄的騎兵來去如風令人無從反應倒是真的。”雲澈點了點頭,“我在想要若真要與戎狄開展,我要如何取勝?雲頂王朝與戎狄交兵,戎狄從未敗過,我軍在氣勢上就輸了他們一截!實在可恨!”
“那殿下想一想我朝軍隊與戎狄騎兵的差別在哪裡?為何元光帝的軍隊打敗了中原群雄卻被戎狄圍困九重山?”
“自然不僅僅是因為地勢不熟和過度自負,還有兩軍本身的差異。”雲澈杵了杵火堆,悶悶道,“我雲頂王朝的軍隊傳統作戰模式是步兵配以戰車,適合平原作戰。而戎狄乃遊牧民族,四處遷徙,機動性極強,我軍與他們相比顯得尤為笨重。”
“還有……我軍作戰策略單一,早早就被戎狄看穿了。但是我雲頂王朝卻對戎狄的行軍、戰略、每個將領的特點知之甚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