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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書簡因為許久不被人翻閱早已失了溫度,顯得落寞無比。
雲澈躺在凌子悅的床上,側身時只覺背脊一陣冰涼。
房門被敲響,錦娘隔著門道:“殿下,陛下請您過去用晚膳。”
“我這就來。”
雲澈起身,整理衣襟,收起臉上所有的表情,推門而出。
這些時日,承延帝幾乎每晚都與雲澈一起用膳,問及他的學業,對治理國家的看法,今日也不例外。
其實身體不佳的又豈止是凌子悅的父親,還有承延帝。
有內侍告知雲澈,承延帝所患為肺疾,日夜長咳,前幾日似乎還咳出血來,只怕時日無多。
來到雲頂宮,承延帝的臉色已然蒼白。他人都道做皇帝好,但是雲澈卻從承延帝身上看到了為君者的操勞,這個國家將年紀未及半百的君王拖垮了。
雲澈扶著承延帝坐下,“父皇可用了湯藥了?”
承延帝淡然一笑,“用了又如何,朕的身體自己知道的清楚。這世上沒有什麼能長盛不衰。”
“父皇……”雲澈正欲說什麼,承延帝卻止住了他。
“澈兒,你知道父皇為何每日召你來用晚膳嗎?”
“父皇想知曉兒臣課業,父皇放心,兒臣一直在用心學習,從未倦怠。”
承延帝搖了搖頭,“一直以來,朕是君王而你是太子,朕與你之間從未有過一次父親與兒子的對話。朕想作為父親聽你這個兒子坦誠地談你心中所想,而朕也會對你問的問題知無不言言無不答。無論你對朕說什麼,都無對錯之分,朕不會怪罪於你也不會強逼你改變自己的看法,澈兒,你可願意?”
一句“你可願意”令雲澈心中發酸。
“兒臣樂意之至。”
承延帝點頭笑了笑,揮手令殿中所有宮人離去,只剩他們父子兩個。
“父皇看你的策論,知你有雄心大志。父皇將自己侷限於北疆二十四郡之內,而你志在九重山外,這一點父皇不能及也。”
雲澈卻道,“兒子卻不這麼認為。攘外必先安內。父皇平定了南嶺之亂,富國強民,為兒子做足了準備,兒子豈能不懂?”
承延帝眉頭聳動,心中卻甚為安慰。
“你若想揮師北上並不是個奔雲令就能做到。為君者的每一個決定每一個命令都不能因為自身的喜好。戎狄對戰我雲頂王朝軍隊,未嘗敗績,你可知道我雲頂王朝要戰勝戎狄,缺的是什麼?”
承延帝的這個問題很大,雲澈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慢慢想,想好了再回答,不要急。今夜你我父子有的是時間。”
雲澈垂首思度,吸了一口氣方才抬起頭來。
“我雲頂王朝面對戎狄年年戰敗,不在於兵士無捨身殺敵之心也不在於君王沒有剿滅戎狄之志,而在於君臣不同心。朝堂之上多少人主張繼續以和親來換取片刻的安寧,對戎狄的滋擾充耳不聞,邊關百姓的民生根本不被他們放在眼裡,長此以往,君有心而力不足。”
“所以呢?”
“所以要開科取士,廣招賢才。而有才也並非最緊要的,緊要的是要有忠君愛國之心,以君王之令是從,兒臣要的賢能是將施展才華的舞臺看的比功名利祿更加重要的有志之士。”
承延帝若有所思,微微點頭。
“從戰略上,我雲頂面對戎狄總是難以取勝,這說明我雲頂軍隊不可固守舊的戰略戰術,過去我們的軍隊太注重陣型,過於笨重。首先我們要了解自己的敵人,瞭解了還不夠。要取其之長攻其之短。所以兒子想要培養一批年輕有為的將軍,突破墨守的陳規,調動我雲頂王軍隊作戰時的配合,首尾相顧,並且要活躍起來,能夠深入敵方內部,就像利箭離弦,迅猛難擋!”
承延帝唇上笑意更深,“看來你與凌子悅總是微服拜訪戎狄降臣志在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啊!”
雲澈心中驚訝,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承延帝都一清二楚。
“父皇老了,踏平戎狄這樣的壯志只能交託給你了。只是澈兒啊,除了不拘一格用人才之外,可知你還需做足準備。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若要戰勝戎狄,除了兵強之外還需民富?”
“兒子也是這麼認為,特別是鑄幣權,兒子認為只能牢牢掌握在天子手中,決不可交予他人!兒臣聽聞那些鑄幣的富商都在錢幣中摻入鉛,導致銅幣過輕!這樣下去商賈交換失去了度量,國家豈不是要大亂?”
39帝心
承延帝愈發滿意了;“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