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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到青衣那人眼前晃了一晃。
“做什麼?”青衣那人眨了眨溫潤的雙眼,恢復了些血色的左手輕輕抽掉柏葉,溫柔地包住紅衣人那兩根手指。
“你想的時間太長了,”紅衣那人眨眨亮得驚人的眼,一張俊逸至極的臉更顯出張揚的神色,“莫不是想不出下在哪兒?”
“……是你下得太爛——”青衣那人無奈一笑,右手拈起一顆白子點在右下白棋自己的一顆眼上,左手拇指輕輕颳了刮紅衣人食指的指肚,“——和了。”
“又和了?”紅衣那人不甘心地抽回被他撫得發癢的手指,挨個兒數著自己的目數,“你就不能偶爾輸一次或者贏一次麼?總是和棋,怪沒意思的。”
“輸也好贏也好,下注的都是你,總歸是你得利——那又有什麼意思?”青衣那人一邊替他拂去肩上柏葉,一邊轉過頭,對目瞪口呆的朱祐樘道,“樘兒,你怎麼來了?”
紅衣那人瞥了門口一眼,低頭一笑,一邊攏著棋子,一邊道:“便宜徒兒,還不來見過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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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黑木崖上?”曲洋眼睛微眯,看著那低頭給令狐沖換繃帶的青年。
“……不在!”阿堂咬牙切齒地說道,‘不僅不在黑木崖,而且還不在京城!早知道太傅過了這麼多年還如此重視他,那張密函我就不交出來了……不過,若非太傅離京,我也不敢再跑出來……’
正如此想著,身邊的令狐沖忽而微微一動,皺著眉,緩緩睜開眼來。待看清阿堂的模樣,他劈頭一句便是:
“阿堂……你、你與那東方不敗是甚關係?!”
“又問……又問……”阿堂頭痛地揉著太陽穴,“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問他?”
一塊的布條不耐煩地甩在了令狐沖蒼白的臉上……
“咳,讓讓,藥來了喔!”曲非煙乾咳一聲,把藥碗塞進阿堂手裡,“趁熱喂!別打打鬧鬧的了,再這樣下去,他可活不了多久!那傷口極深,就算爺爺給他點了止血穴道,傷口一時半刻也癒合不了。非得弄些靈藥過來……你看恆山派的天香斷續膠如何?我去找那小尼姑借些?她必然樂意!”
“不妥不妥!”阿堂連忙搖頭,“那侯人英回去以後必然大肆汙衊令狐呆鵝,洗清汙衊之前他怎麼能回去呢?”
“還不都是你害的!”曲非煙一個白眼兒丟了過去,“黑木令是隨便拿出來的麼?若不是我跟爺爺,你們都死無葬身之地了!而且,我是說我去找小尼姑借藥,又沒讓他回去!”
“不妥不妥還是不妥!”阿堂道,“萬一洩了行蹤,那怎麼辦?”
“這也不妥那也不妥,那你們就聽天由命吧!我跟爺爺還有要緊事兒,先走了!”曲非煙哼了一聲,拉著曲洋走出門去,“令狐少俠,你若死了,便全賴這小子了!”
“喂……喂!”
暗室的門關上了,阿堂唉唉地嘆了口氣,捧著藥碗湊到令狐沖嘴邊,“令狐呆鵝,此番是本公子害了你,你要與我斷絕來往也好、反目成仇也好,都隨你便啦……不過你可千萬表死!你可還欠著本公子六百五十兩銀子吶!”
“……你真是東方不敗的弟子?”呆鵝又怔怔一問,然而那語氣不再是質問而是不可置信——東方不敗那種人怎麼可能收下這等徒弟?
“……”
一碗熱滾滾的藥汁惡意地一齊湧進他的喉嚨裡,差點兒讓他被燻死的同時再嗆死一回……
正在此時,外面忽而傳來了一個尖厲的聲音:
“田伯光,快給我滾出來!”
那卻是急著替儀琳報仇的恆山派定逸師太。
“那淫賊也來了?”
阿堂驚訝地說道,話音未落,卻被令狐沖捂住了嘴,“噤聲!萬一你我被發現……!”
“唔!嗚嗚!”阿堂點了點頭,掰開他的手,耳語道,“這裡也算不上什麼特別隱秘的地方……我看那姑娘和老頭兒的意思是不想再管咱們了——現在怎麼辦?”
令狐沖略一沉吟,指了指床頭自己的那件外氅,“給我披在……在身上。”
阿堂手忙腳亂地給他披好,掩住他胸口滲血的繃帶,“然後怎麼辦?”
“上來!”令狐沖拍了拍被子,“把上衣脫了……”
阿堂張了張口明白了他想做什麼,尷尬地撇了撇嘴,把藥碗兒和藥包掃進床底,不清不願地鑽進被窩,衣服卻沒捨得脫。
令狐沖嘆了口氣,胡亂地扒了扒他的前襟,“想活著出去就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