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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己經受傷,一個人怎麼是我們四人的對手?”首領冷笑一聲後,又道,“連氣力內斂你都做得很勉強,若非那三人沒提防迷毒,死的就不是他們,而是你。你該後悔,沒早點死,現在你就算想死,也不會那麼容易了。你已欠下了血債,我們那麼多兄弟死在你手裡,你—條小命如何償還?”令狐團圓皺了皺眉,首領卻認定她心生怯弱,陰森森地道,“你雖是女人,但我們兄弟還沒有那麼齷蹉,最多把你廢了後,拔去舌頭、砍斷指頭,丟到荒野之地,那種地方只要是女人,都會有男人要的。”令狐團圓眉頭緊鎖,聽他又訓斥道,“女人就該安分守己、在家相夫教子,以你的姿色和出身,本可坐享榮華富貴,你卻偏偏學了劍,學了劍也就罷了,還要興風作浪。依我看,你被逐出盛京,那是活該,可笑你不僅不吸取教訓、痛改前非,還想在西秦大展手腳,嘿嘿……”
壓著他的冷笑,令狐團圓卻舒展眉頭大笑了起來,直至笑彎了腰。血色的水滴因她的動作晃落湖中,首領的話語戛然而止,他突然發現眼前這位負傷的年輕女子,竟然也是一位武聖。
在放聲大笑中,令狐團圓放開了匿氣之術。這世間確實極其可笑,女子只能做男人的附屬,女子就該恭良賢淑,女子就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唯夫命是從,女子生來就得為了男人。若違逆了這條“天理” ,連最惡毒的處置也是丟給男人玩弄。
令狐團圓慢慢地直了身子,育冥劍在她手中折射出—道青光,無數的血珠兒紛紛濺落,在湖面上蕩起無數漣漪。她氣力內斂,而後逼水乾衣,於夜色光華下,淡淡的水汽蒸騰,令她宛如一位神秘的仙子,渾身上下散發出優雅的霞蔚。 此情景不僅叫島上的人屏息,也令圍困她的四人暗自心驚。
首領冰冷的面孔流露出一抹極淡的惋惜,如此年輕的武聖、如此美麗的武聖,七里湖的夜光水色彷彿都因她而璀燦,可她卻是敵人。然而首領的惋惜轉瞬而逝,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臉震驚,四位武聖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名劍青冥在令狐團圓手中光芒流動,強悍凌厲的氣場從劍身上噴薄而出,輕光越來越驚心魄,直至照亮了她周遭方圓近一丈的範圍,此一丈範圍正是她的劍境氣場。
從四位武聖的表情裡,令狐團圓更湥�訓靨寤岬揭桓鰜~理,即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有力量、足夠的力量,就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而她的劍就是她的力量,她的劍就是她的言語,或鋒發韻流,或三尺寒光,又或石破天驚,劍鋒所指只要所向披靡,天下就沒有不能到達的彼岸。
在靑光大作中,青冥劍發出了龍吟虎嘯般的一道長聲,令狐團圓持劍之手隨音輕顫起來,顫動就像湖面的漣漪,迅速擴散到全身,她的整個身子微微搖曳起來,搖曳出一種危險的韻律。
庶人之劍,無異於鬥雞;俠客之劍,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名士之劍,水靜猶明,通達豁然;而帝王之劍,橫掃千軍,屍橫遍野、生靈塗炭。此刻的令狐團圓竟令四位武聖感受到了帝王之劍般的劍氣,一個年輕女子居然叫他們前所未有地心悸。
四人被震懾住了,卻不知令狐團圓也難控制住手中的靑冥劍,她渾身的血液似沸騰,體內經脈奔騰著千軍萬馬,難以遏制的興奮從尾椎骨一路直衝腦海靈臺。狂熱的是劍境更是身體,冷酷的卻是殺機。這世間沒有界限分明的善惡,亦沒有絕對的生存與死亡,這世間頑固的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世俗約束,順應眾人、迎合世俗就被接受、被肯定,違逆眾所認定的行為準則,就是離經叛道!貴人、賤人,汝命有所制乎?
青冥劍在危險的顫動中劃破夜空,四位武聖回過神來,紛紛運起內力抵擋,五人強焊的氣場在七里湖上空爆發出此起彼伏的炸雷巨響,霎時水浪激爆,場面異常壯觀。潘微之等人在島上看得提心吊膽,夜色籠罩下的七里湖,只見水浪激盪和著一道青光水中凌亂,卻不見五人的身影。
吳問幾次想奪門而出,卻被潘平死死拉住,“去不得,外面到處是迷毒,人一碰到水就完蛋了!”
“你去了又有何用?”
“我們誰不急?可我們要相信她,她能行的,她必然行的!”
納蘭頤的面色已慘白如鬼,可他幽幽的目光卻說服了吳問。
原來是這樣,原來竟是這樣!吳問本就聰穎過人,這下全想明白了。他的心已亂,而屋外湖面上的那個女子正是他心亂的源頭——她是他的王,他此生唯一的王。
吳問鎮定了下來,潘平咬緊了下唇,納蘭頤扶著震顫的牆壁,唯有潘微之始終冷靜。多少次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