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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無缺上了高臺,向西日雍微一行禮;就被萬福安排到了副席,緊挨著西日雍而坐。 “聽說你來遲,是因為那個雅公主。”西日雍輕聲問。
“正是。”
西日雍眯起了眼,笑望著他問:“你近來與她走得很近嗎?”
無缺又應聲。
令狐團圓突然自嘲似的笑了一笑,她今兒確實有些傻了。
果然,西日雍兩問之後,便提議道:“要不,朕將她許配於你?”
殿內一片寂靜,無缺笑了一笑。
令狐團圓早就移開了目光,轉投於西日玄浩和潘微之的後腦勺。西日玄浩的長髮在腦後盤髻,以雕飾龍紋的金環相扣,梳理得極其細緻。潘微之的長髮只是簡單地盤了個鬏,橫插了一枚玉製竹形的髮簪,想來是他百忙之中自己梳的。
無缺好像什麼都沒說,又似乎說了什麼。當令狐團圓再望向他時,他已與西日雍交頭接耳起來,好像相談甚歡。倘若有人聽到他們的對話,必然會驚出魂靈,而在場確實有一人能聽得一清二楚,這個人便是萬福。
。
殿內樂聲又響了起來,宮女們也陸續回到殿中繼續起舞。眾人都安然若素,只有萬福心頭無法平靜,逐句回憶著兩人的對話,句句驚心。
無缺回答西日雍賜婚的第一句便是問:“陛下還沒將她調教好?”
西日雍動容,他冷落雅公主只是假象,實際上雅被帶入宮廷後,每日都由他派去的女官暗中調教。雅不得不屈從,只因她的兄弟們還在西日雍手裡,可她又不甘,所以在月照宮時她故意扭傷了腳,就是不想為西日雍獻舞。如今被無缺一語道破,西日雍就失去了用雅這枚棋子的意義。
接下去無缺的第二句話更驚人,他極輕地對西日雍道:“其實陛下想要的音武,我在宮裡琢磨了一年,總算弄明白了。”事關重大,西日雍不得不挨近了他,無缺附耳道,“首先第一條,武者的修為不能達到武聖,若是已打通周身所有脈絡,便永生沒有機會領會音武。”言下之意很明白,西日雍即便通曉音武的奧秘,也無法習會。
“這是何故?”
無缺嘆道:“陛下,這就得說第二條了。同樣的一部《天一訣》,為何會分成《彌天訣》和《補天訣》,又為何會有人練成音武,那是從中感悟到的心法截然不同,氣力的運轉則天差地別。音武的首創者貞武當年還是個幼童,她以孩童的眼晴解讀的心法,與成人、與修為有成者自然完全不同。”
西日雍當即明白了,音武的心法和氣力的執行方式,是尋常武者難以想象的。須知修習氣力,若法門不對,輕者全身癱瘓,重者性命堪憂,尋常武者如何敢打破固有的修行方式?
最後無缺道:“以前我說音武已絕,現在想來也沒說錯。團圓若真會音武,便不會僅僅是曇花一現,她必然是以非常手段,短時間內擬出了音武的效果。”
西日雍思索片刻,面上雖帶笑,語氣已冰冷,“朕就當沒聽過今晚你說的話。”
無缺心知這已是西曰雍給了臺階,也笑了一笑。
他二人看似談笑風生,有人卻坐不住了。一如無缺突然提及的音武,沛王西日玄釗突然起身離座,以洪亮嗓門道:“啟稟父皇,兒臣特為父皇備上了薄禮一份,還望父皇笑納!”
西日玄浩冷笑—聲,無缺專美罷了,搶什麼搶?
只見宮人又散開後,西日玄釗手下的四個健壯侍衛抬來了一物,由萬福親手揭去遮蓋的幕布,卻是一幅大型銅製版畫,所繪畫面乃西日雍率千軍萬馬攻克平山城。殿中大多數人都擊掌叫好,西日雍但笑不語。
“這是兒臣祝賀父皇凱旋所制。想我堂堂大杲兒郎,勇克瑞安,那場面何其壯觀?而父皇的颯爽英姿更該留作永久的紀念!”
又有人響應沛王的話語,西日雍依然無話。總算西日玄釗還有幾分察言觀色的本事,瞧出西日雍並不喜歡他的禮物,尷尬地命人收了版畫,然後退坐回席。
歌舞繼續,接下來的宴會進行得索然無味。無缺自顧自地吃著御酒,西日玄浩偶爾與潘微之說上半句,令狐團圓研究完兩人的後腦勺後,又開始悄然打量眾人。她雖然胡亂地思索著,腦海裡卻始終不能淡忘無缺的身影。恍惚中,她心生一個極其古怪的念頭,就是看到這些男人、這樣的宮廷,身處其中的無缺才能那麼從容冷靜,那是一種早就習以為常、深入骨髄的淡泊鎮定。換言之,他能在宮廷裡生活得如魚得水,絕不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