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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沒有行兇跡象,今兒才變了個人似的?”
“是。我先前只道她人善,出手又闊綽,哪裡知道她如此毒辣?”婦人又啜泣。
潘岳瞅了潘微之一眼,道:“這事瞞不下,且觀望一陣,若無苦主追究,就算揭過,畢竟犯婦已死。現今當務之急,是如何招待好粱王。他還會在陳留地界盤桓幾日,儘量安撫住香江,望舒那面,令狐約一向有分寸,不會扯我們後腿。”
潘微之稱是,又覺爺爺的前兩問很在點,籍貫姓名這兩個看似最尋常的問題,流露的資訊卻是最緊要的。這其實同粱王索要陳媽媽藝水樓姬人名冊的原因一般,調查一人生平,出處乃根本。他當時也調查了水坊名冊,卻一無所獲。葉琴師根本不掛名。
潘岳又道:“粱王今兒去找戰濤了,這裡頭的緣故你自個琢磨。如今你大伯三叔都在盛京,陳留就你二叔能頂事,旁人我也指望不上,少出個徽之就謝天謝地了。”
“孫兒願為爺爺分憂。”潘微之暗下唏噓,粱王見了陳媽媽,陳媽媽就被嚇死,他昨日若不去撫慰潘徽之,粱王又多嚇出條人命。
潘岳道:“我年紀大了,行動多有不便,香江的案子就交託你了。你去衙門吧,師爺會助你。”
潘微之領命。出房前見婦人還在打擺,他對潘平使眼色,又見潘岳和聲與那婦人說起話來,他只道爺爺還在詢問,便帶上潘平去了。
潘微之前腳一走,婦人後腳就換了神色,她肅然道:“老爺,都是奔令狐葉氏而來的。我盯葉琴師多年,她身後沒人,是單幹的。”
潘岳嘆道:“令狐約一生英明,卻只為那葉氏糊塗。都說我潘家的男人好,我看令狐才好。”
婦人遲疑片刻後道:“公子帶回的姑娘,正是葉氏的女兒,優渥的四妹,令狐團圓。”
潘岳立即問:“微之知道她身份嗎?”
“不知。”
潘岳皺眉半響,最後還是嘆道:“到底還是扯上了我們潘家。”
婦人試探著問:“葉氏的事老爺關注了多年,奴婢至今都不明白,那葉氏究竟何方神聖?讓我們潘家和令狐一族一直擔待著?”
潘岳瞥她一眼,婦人當即垂首。沉默彈指後,潘岳道:“你今兒逃出性命不易,休生幾年,我還要委你重任。”
婦人行禮。
“你說那陳媽媽是琴師嚇殺的嗎?”
婦人答:“不好說。琴師死了,更難得知。”
“下去吧!”潘岳揮手,蒼老顯現。
這邊潘微之遣家醫到了水榭。醫師診斷後對潘亦心道:“這位姑娘並無性命之憂,餘毒未清事小,內傷右胸卻有些麻煩,得調理一段時日。”
潘亦心對令狐團圓不上心,只微微點頭,囑醫師下藥方,算全了玉公子之託。
醫師走後,丫鬟拿藥方請示,潘亦心抱怨一句:“佔了我的床,還得我的丫鬟伺候,不就是個賤姬嗎?”
丫鬟直言道:“姑娘這不幫人幫己嗎?玉公子欠了姑娘好大的人情,總會還的。”
潘亦心輕蔑地投眼床上少女,“只怕她不值價!”
暫且不提令狐團圓被人輕視,望舒的令狐父子得知香江血案後,均是色變,哪裡又冒出個葉琴師?父子倆一商議,令狐無缺就出發了。優渥之行,護院百人車舟齊備,目的就一個,趕緊尋回夜不歸宿的妹子。平日令狐團圓夜出逛幾日也就罷了,可如今粱王駕臨兩案連發,矛頭直指“葉琴師”,哪容她再逍遙?但令狐約絲毫不知,無缺一出門,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一隊人馬交由貼身小廝令狐阿文掌管。
傍晚時分,令狐無缺才回隊伍,他帶著人馬去了陳留郡治,與裡頭正在繁忙的潘微之碰了頭。兩人見面倒沒廢話,香江的兩案,潘與令狐兩家相互通氣。
令狐無缺提供不得葉琴師之事,多在聽潘微之說話,而潘微之有心隱瞞令狐團圓,沒有提及她隻字片語。兩人正說話間,突然衙役來報:“公子不好了!”
潘微之提起心來,早上一句公子不好了,是死了十四口人,這會又來一句公子不好了,別又死人!
“犯婦葉氏的屍體不見了!”
潘微之震驚,令狐無缺疑惑。人既已死,要屍體何用?
潘微之攜令狐無缺去了停屍房,仵作失魂落魄地道:“我前頭正在研究犯婦假手,突一陣風來,就捲走了屍體。莫非屍變?”
潘微之喝罵:“休得胡言!世間沒那等荒誕之事!”
“難道是人沒死透?”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