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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毒時有發作,近兩日來愈加頻繁。西日玄浩為此一直在疏通田胖子,可潘怡和卻沒有再來王府。陰寒的滋味比起冰凍更折磨人,熱毛巾和火爐都捂不暖和她。西日玄浩曾以內力輸入她體內,卻起不了分毫作用。他也嘗試過把她直接泡進熱水裡,卻只令她稍感舒適,一旦出了熱水她便更冷。除了緊緊擁抱她,西日玄浩沒有別的辦法。
這一日她又毒發,蜷縮在厚棉被裡,盤坐於炭爐前,只抖了一會兒,袁初一便把梁王請來了。
西日玄浩走近後,沒有任何舉動,他俯視著她,狹長的丹鳳眼眸光幽暗。
她顫抖著勉強笑了下。
“都這樣了……”片刻後,他低聲道。
“還好。”再狼狽的她他都見過。那日他把她從熱水裡撈出來,她不僅是光著的,還是抖著的。彷彿一隻可憐的落水小貓,溼漉一身後只剩瘦弱的軀幹。
“再這樣下去,你要死了!”
她抖得更厲害,連指尖都在戰慄,不是畏死,而是他又說死。現在的她總算明白了些,他每每說死說活的,都是在關心人。
一隻手撫上她的頭頂,順著臉頰摸到了她的耳垂。他揉捏著,觸碰了下她的耳釘,停止了動作,“團圓,你怕嗎?”
她緊了緊被子,卻想明白了他的意思。突然她掀開被子跳了出來,撲入他的懷抱。他展開雙臂,將她牢牢抱住、抱起,往床榻而去。
他放她到床上,解開了她的外袍,想了想,他又扯上被子蓋住了兩人。令狐團圓粉著雙頰瞅他,他的身子便僵硬在她身上,病中的傢伙竟也帶著絲絲的水靈勁兒。
“來! ”她說得很灑脫,他只覺胸腔裡撲通一聲,跟著他倒在了她的身上。
潘微之怔怔地注視著老太醫,後者說得很明白,“我閱覽群書,査了各類接近病例,她的毒宜用藥燻,輔助推宮理氣。只是一方面夏季合適,另一方面治療起來頗費周章。顧忌到男女之防,那事只能梁王殿下自己來了!”所以梁王再三命人來請,潘怡和都沒有去。
。
潘微之回過神來,問道:“那她的修為如何能復?”
潘怡和嘆道:“除非老夫能看全《天一訣》,又或是她自己參透《天一訣》最玄奧的兩章,不然此生無望。可要到哪裡去尋失落的《照曠》和《無解》呢?你就不必為她擔憂了,梁王是不會虧待她的。救命之恩換了旁的男子都會惦念上心,而當日的那一株玄參早說得一湥Ф���和跏怯星橛幸宓摹!�
潘微之頷首,再不言語。但接下來,他的行動出賣了他的心思,他轉而去尋有關《天一訣》的醫書。
書房外偷聽的潘靜初心中也打定了主意,她也要去尋《天一訣》,治好團圓的病。
只有潘怡和心中默嘆,梁王既不會伺候人,手又沒個輕重。
“正經點兒! ”他壓著她冷冷地道。
令狐團圓憋氣,她都如此放開了,還要她如何?
見她神情,他心底暗歎一聲,他碰上她絕對是倒黴透頂。潘怡和出的什麼方子?難怪沒臉來王府見他!
西日玄浩深吸一口氣,開始在她身上拿捏,推宮過脈,理氣疏筋。即便隔著衣裳,令狐團圓肌體的觸感也常誘他走神。
令狐團圓覺著身上的陰寒漸漸遠離,取而代之的是肢體的痠麻。西日玄浩手時重時輕,一些地方他下手自如,一些地方卻沒有落實。令狐團圓只見他蒙在被裡額頭沁汗,微閉的雙目、輕顫的眼瞼,顯露了他不為人知的—面——這人其實不壞!
她悄悄伸出一手,拭去他額頭的汗珠兒,他陡然睜開眼,眸光犀利。
“別碰我! ”他低沉地道。
令狐團圓再不懂人事,也知曉一個年輕男子揉捏女子周身需剋制什麼。她呆呆地凝望他許久,心中突然萌生了連她自己也很難相信的念頭。他們都這樣了,他們已經這樣了,大概……他就是她的夫婿。那塊豎在她心頭的碑悄然粉碎,他確實脾性不好,他也確實用他的壞脾性待她好了。
她安靜地垂下了手,任由他擺佈。陰寒彷彿抽離,無邊的疑惑和彷徨似乎暫時消失,她的肌膚、血肉和骨骼都在應同一個聲音:沒什麼不好,沒什麼不好……
當西日玄浩停下了手,躺平在她身邊的時候,她輕聲地喚:“玄浩……”
他冷冷地糾正,“喊殿下。”隨即反應過來,轉面望她,她卻已別轉頭去。
他默馱地看了會兒她的後腦勺,不防她突然又轉回頭來,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他頓時覺著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