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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馬車非常耀眼,上面都是紅綠的流蘇,對青璃來說,這裝飾真的醜到家了,聽裡面的人說話,聲音嬌滴滴的,比青樓裡面的姑娘還要媚,作為一個官家小姐來說,讓人感覺到不莊重,實在很有問題。
於菲兒摸了一下屁股,多虧馬車的墊子厚實,剛才她吩咐車伕去撞莫家的馬車,就差一點點就撞上了,她被反彈的後背緊貼著車壁,但是想到莫青璃受到了驚嚇,臉上的笑意怎麼都止不住。
原本以為,上次的狩獵宴會是她人生最悲慘的時刻,被青璃設計,丟了大臉,還被皇上以平妻之名指給了自家表哥,說白了就是做個小妾,她心裡很不舒服,窩火了兩天,但是聽說淳于諳被打進了天牢,又頓時高興起來,看來老天還是傾向她的,雖然丟了臉面,總比跟著這種人一起死強。
“於菲兒小姐,你的屁股真的沒事?話說現在天氣這麼熱,你傷了那麼隱秘的地方,可怎麼沐浴啊!”
青璃眯著眼睛,緊盯著開啟馬車車窗的於菲兒,對方的妝容濃厚,兩個人隔著這麼遠,她都能聞到濃重的脂粉氣,難怪淳于魔頭說於菲兒身上有怪味,哈哈。
“莫青璃!”
於菲兒眉眼一立,用手撕著帕子,臉上扭曲,五官移了位置,上次受傷,是她最丟人的地方,傷到屁股,還不能讓太醫診治,現在她每日出府來北街這種地方的醫館裡,找醫女上藥。
“在呢,喊我幹什麼?”
青璃的表情漫不經心,她從袖兜裡拿出來一面小銅鏡,照了照自己的臉頰,面板細膩帶著珠光,長長的睫毛,目若春水,櫻花瓣嬌美的唇瓣,怎麼看都美的驚人。
“莫青璃你!哼,都說你和淳于諳有點什麼貓膩,我看你家說不定也要被滅門,你就洗淨了脖子等死吧!”
看到青璃照鏡子,於菲兒氣的坐起來,抓起車上點心盤子的糕餅,順著窗戶就飛了出去,青璃只是微微側身,躲了過去,然後陰森地笑道,“是嗎,於小姐?要讓你失望了哦,還是好好操心你自己吧。”
“小姐,您為什麼不整治這個於菲兒!真真過分!”
香草恨不得上前去撕了於菲兒的臉,在篝火宴會上就一直不停的挑撥,找麻煩,現在又來了,一副尖酸刻薄樣,就是做小妾的命!
“哎呀,好香草,你家小姐什麼時候受過氣,上次不是還有點迷迭香,給她的馬用了,還有點藥粉,就隨便撒了點,真的不多。”
青璃轉過頭上了馬車,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會有炮灰上門。於菲兒就是例子。藥粉那麼多,不用太浪費了,讓她的馬車慢慢跑吧,最好能出城,而且,那個毀容的藥粉和癢癢粉加春藥混合也用了一些,很快她就會發現臉上都是紅色的小痘痘,然後開始嬌喘。
兩人上了馬車之後,香草疑惑地小聲唸叨一句,“小姐,奴婢怎麼聽到那個於菲兒小姐慘叫了一聲啊。”
“那是因為,她真的在慘叫。”
青璃撩起車簾,於菲兒的馬車已經跑的只剩下一個很小的影子,很快的消失不見,這種添堵的跑出京都,最好就不要回來了,下次見到,難保不用更狠的手段。
馬車很快的就來到護國將軍府,青璃在紅豆和香草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杜鵑正等在前院的大樹下。此刻已經申時正,太陽的光不像正午那麼刺眼,但是暑氣絲毫沒有緩解,雖然在馬車上放置了冰盆,青璃還熱出了薄汗。
“小姐,文夫人派了石榴姐姐過來裝飾院子,把床加了墊子,紗帳也換了,還命婆子在庫房搬來一架屏風,花瓶等用來裝飾,奴婢忙了一下午。”
青璃就知道文氏心細,照顧周到,肯定是換的,所以沒有從自家帶那些累贅的物事,她點了一下頭,先讓杜鵑帶著來到那個小院看了一眼,房間內變化很大,原本牆上淳于諳的手跡全換成了山水美圖,床前多了屏風,還有精緻的梳妝檯,銅鏡是鑲嵌在上面的,還有寶石做點綴。
“小姐,這梳妝檯,聽石榴姐姐說,是當年文夫人的陪嫁之物,這麼多年一直堆在庫房,今兒才搬出來。”
杜鵑用帕子在椅子上擦了擦不存在的灰塵,青璃坐了上去,這麼一體的結構,很像是現代的梳妝檯,除了銅鏡有些模糊之外,一切都讓她很歡喜,下面也是抽屜的結構,裡面放了很多首飾,都不是青璃自己的,應該是文氏備下的禮物。
“小姐,夫人請您過去用晚膳。”
這次過來請人的換成了仙草,文氏醒過來,身體好轉之後,仙草也睡了一個好覺,看著比昨天精神的多,進來之後畢恭畢敬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