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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出門看了下沙漏,又來回稟。戌時初,大概是晚上七點鐘前後,青璃突然想起,今日因為送四叔出征,還沒有給淳于諳的腿施針,看時辰也不早,這才從浴桶裡出來,帶下來一地的水花。
“小姐,這是剛才飛魚送過來的香膏,潤體的,是淡淡的百合香,您要不要用點?”
杜鵑拿著一個小盒子,裡面的香膏顏色很淡,味道並不濃烈,青璃想起沈冰雨好像最喜歡這個百合香,今日坐在她身邊,那味道挺好聞的,就點點頭,表示應允。
青璃換了一套新的衣裙,讓香草和杜鵑一起幫助她絞乾了頭髮,也沒有梳起,就那麼散著,她揹著藥箱,來到淳于諳的院子,從偏廳一路走過,想到剛才的尷尬,稍微有點不自然,但她轉瞬又想,那玩意又不是她的,她幹嘛要羞愧?
“怎麼沒睡?現在時辰不早了。”
淳于諳的喉嚨暗啞,旺財被青璃打發走之後,他就沒有叫別的小廝來伺候,想喝床邊不遠處桌子上的茶水,都非常的艱難,但是他心裡清楚,此時受多少苦楚,一定要加倍的還回去!耶律楚仁,也不用想全身而退。
“是啊,我來施針。”
青璃點燃了桌上的油燈,又把外面的窗戶合上一些,留一個小縫隙,這才走到了桌邊,倒了一杯茶水,遞給淳于諳,“你喝點水吧,旺財被我打發到莊上去了,看他心神不寧的,估摸是擔心紅鯉,著急去報平安。”
“我知道,他走之前和我說了。”
淳于諳貼著茶碗的杯壁邊緣抿了一口熱茶,覺得嗓子不再那麼幹啞,臉上的表情也放鬆了一下,“我讓他明日晚些回來,反正有你在。”
青璃正在整理藥箱,聽後抬起頭,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淳于魔頭到底什麼意思?她在就頂一個旺財,不會被服侍的上癮了吧!而且,萬一半夜,這魔頭要起夜,目前看來,走幾步還是很困難的。
“以目前的情況看,再針灸幾次就可以,這個藥膏我要抹上,等半個時辰之後,再用熱水擦拭。”
施針完成之後,青璃給淳于諳的腿上抹了一層層的藥膏,都是用珍惜藥材熬製而成,她沒時間,全部依賴空間裡的小白狐狸羽幽。
“恩,這個藥膏有作用,用了感覺腿部有點熱。”
淳于諳沉默了一下,他微微側頭,深邃的眼眸一直放在青璃身上,或許過一段日子,兩個人就會暫時的分別,大周的形勢很不好,大周和大秦很快就會開戰,北邊的鳳陽離大秦很近,不過戰火短時間之內不會瀰漫到那裡,總比京都的血雨腥風要強。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分的養傷,積蓄力量。
“那是活血的藥膏,感覺熱就是有效果,再塗抹幾次,你就能正常走路,但是你身上的傷口還很脆弱,這樣的天氣不能再受傷,更不能動武。”
青璃坐在油燈旁邊,抬起頭,看了淳于諳的方向一眼,見他半靠在引枕上,深刻的五官在紗帳的暗影裡,不知道正想什麼,剛才的一起拆三皇子荷包的事,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開口。
“我知道。之前是我大意了。”
淳于諳垂下眸子,很久以前就知道和耶律楚仁不是一條路上的,他總是顧及兒時的舊情,一起習武,一起打鳥,被先生責罰,被打手板,蹲馬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越來越遠,遠到在鳳陽的時候,他可以派出死士,一路劫殺,若不是他命大,現在已經成為一具森森白骨。
淳于諳不著痕跡的嘆口氣,人是會變的,以前的好兄弟,現在也只能兵戎相見,太子之位,不見血光,是不會停歇的。淳于諳自覺不是心軟的人,在戰場殺敵,手起刀落,砍腦袋和切菜瓜一樣,可是對待曾經的兄弟,總是不能狠下心,現在,耶律楚仁已經做到極致,過去的兄弟情義不剩下分毫。
“這不是你大意的事,君臣有別,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青璃找來一個針線籃子,對著油燈開始繡花,她要繡出幾個雙面繡的扇面,今日見水零歡和趙羊羊喜歡的不得了,想都是好姐妹,她還沒送過對方什麼禮物,雙面繡做屏風費時費力,但是繡一個小小的扇面,以她現在精神力控制繡針的水平,也就是不到半個時辰的事。
封建制度,人都有一種愚忠的思想,這是被當時制度洗腦的結果,而且如果是一個普通百姓,完全沒有能力來抵制這個社會制度,當年在莫家村,小小的一個許家,就能把自家壓垮,因為許家有銀子,有銀子就能給縣丞大老爺送禮巴結,一個小小的芝麻官,對於一個農戶來說,就是天大的人物,何況京城天子腳下,淳于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