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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還專門招人進宮訓斥,今日飲宴關他屁事,竟然就這麼不請自來,而且還穿著皇子服來找存在感,即便他說可以不行禮,眾人也不敢,平白得個藐視皇家的罪名,真有心的話就應該穿一身便裝。
“請起,請起。”
耶律楚仁一臉微笑,帶著親和,青璃卻從他的眼眸深處看到了一絲寒意,能讓人感到身上一冷,他一向是隻不好對付的笑面虎,這次無事不登三寶殿,也不知道起什麼么蛾子。
“三皇子殿下請坐上首。”
白若塵眯了眯眼,二人一向面和心不合,朝堂上那些事,關於太子的人選就是矛盾所在,而且是不可調和的,白家只能支援白皇后的嫡子耶律楚陽,別無選擇,一旦在太子之戰中落敗,落的沒準是抄家滅族的下場。所以,即使兩人兒時交情不錯,也都成了過去式,沒人比他更瞭解耶律楚仁,那個心狠手辣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本殿下多謝白神醫的款待。”
耶律楚仁點點頭,大大方方的就坐在了上首,木蘭移位站在他身後,衝著青璃這邊遞過來一個眼神。
“零歡,青璃,剛才這個三皇子不是說了免禮的嗎?”
趙羊羊小聲地問道,眼神裡還帶著疑惑,剛剛若不是青璃拉著她,大家都跪下,就她一個人坐著很失禮,沒準會被治罪,現在想想還是很後怕。
“那是因為他沒有穿便服。”
青璃也是來到大周才知道這方面的禮儀,簡單來說,三皇子說的免禮就是場面話,人家說可以免禮,你不能那麼實在就信了,如果是便服的話就可以不跪,但問題是,耶律楚仁還特地穿了皇子服,體現他尊貴的身份,只能說,這人虛偽的很。
“傳聞三皇子邪魅囂張,看樣子還算和藹啊。”
趙羊羊不明真相,看三皇子殿下一副笑臉,雖然滿身貴氣,看著還算平和,能這麼近距離的看到皇親國戚,這還是第一次,她想低頭不再看,卻不自覺的偷瞄,還好三皇子是在屏風之後,也只能順著空隙看看,不會覺得很失禮。
“一會兒你就知道。”
青璃淡定的喝了一杯青梅酒,又和水零歡舉杯,杜湘如年紀小,酒量還不錯,也不怎麼動筷子,就在那一個人自顧自的喝,丫鬟在後面頻頻倒酒。
“青璃,你說他怎麼來了?”
水零歡袖子下的手拽了拽青璃,一臉的緊張之色,三皇子給人的印象太深刻,當年阮府詩會,竟然帶了皇子府中的侍衛直接闖到阮府搜查,太后祈福宴會,趙晚晴活生生的死在府上後花園,是個不祥的人,身上戾氣和血腥味太重,聽聞經常活活打死丫鬟小廝,他來滿月宴絕對是攪局。
“添堵。”
耶律楚仁只要一來,什麼都不用做就能給白府添堵,誰讓兩派本來就是政敵,互相看不順眼。
“想不到暴雨過後,在白府還能見到這麼一番景色啊。”
那邊,耶律楚仁也跟著喝了一杯酒,略微勾了勾嘴角,眼神裡帶著邪魅,涼涼地道,“只是可惜了天風書院那幾位公子小姐,現在屍身還未找到呢。”
昨日大雨,有很多公子小姐沒有去書院,今日又是休沐,所以根本不知道山體滑坡的事,耶律楚仁刻意放大了音量,屏風後的小姐們本來也對他多加留心,現在聽到這話,一個個都驚詫的睜大眼,相互對視,不明所以。
“三殿下,您說的屍身是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
底下有很多公子少爺都是天風書院的學子,聽到之後不少人變了臉色開始詢問,因為原本約好來參加宴會的同窗,確實有沒有到的,他們是覺得可能是府上有什麼事。
“唉,這樣喜慶的日子,本不該說這種傷心事,既然你們問,本殿下也不好隱瞞。”
耶律楚仁故作憂傷的嘆氣,讓白若塵徹底黑臉,滿月宴就是為了新生兒平安祈福,最忌諱的就是一個“死”字,三皇子屬於不速之客,他的到來已經很不吉利,現在又說這樣的話題,絕對不能忍,所以輕聲的咳嗽兩聲打斷道,“三殿下,您有什麼事不能在宴會結束之後再說?”
“唉,是本殿下多管閒事,真是操心的命啊!你們繼續飲宴吧!”
耶律楚仁優雅的站起身,漫不經心地抖了抖皇子服,揹著手還嘆了一口氣,“昨夜在去天風書院的路上,有幾位公子小姐遭遇山體滑坡,那真是慘不忍睹,今天是吉利日子,是本殿下看到你們才想到的,真是對不住。”
說著,還和白若塵抱拳,帶著木蘭和一個傳話的小太監迅速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