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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能力很強,才來了本地幾天,說話都帶上了平陽口音,不過其中夾雜著京都話,聽起來不倫不類。
“倒不是,老姐姐,這陳家只有一個獨苗,是給獨苗選媳婦,可不是給小娃選奶奶。”
路過的婦人嘆口氣,臉上帶著深深的惆悵,不知道是為於嬤嬤還是為自己,看看熱鬧就得了唄,還想參與,真是個奇葩。
此時,青璃正在吃點心,分心聽著窗外的動靜,聽到於嬤嬤和婦人的對話之後,她嘴裡的綠豆糕忘記咀嚼,直接嚥了下去,而對面的季悠面色憋得通紅,用手捂著嘴,強迫自己不發出聲音。
“咳咳,剛才那婦人沒明白老奴的意思。”
於嬤嬤臉皮比較厚,尷尬地輕咳兩聲,還在和青璃解釋,前面搭的臺子是什麼陳家要選少夫人,所以才來了這麼多女子,聲勢浩大。
“小姐,這個陳家是平陽比較也有名望的人家。”
提起陳家,平陽本地人沒有不知道的,早年靠從大秦販賣皮貨起家,成了鉅富,都說商人充滿銅臭味,但是陳家恰恰相反,他們家歷代的掌家人都是讀書人,最差也是個舉人,放棄做官一心從商,可以說是異類。
陳家人心善,每年冬天都會在平陽城郊大宅院裡面收留一些無法過冬的窮苦百姓,平陽苦寒,為了避免發生凍死人的慘劇,算是出了大力的,聽說陳家這個家族裡面也不乏當官的,但都是偏支。
“照你這麼說,陳家公子怎麼會相媳婦啊,看上哪家女子,去提親,應該不會有人拒絕吧?”
季悠眨眨眼,聽著神乎其神,其中應該有什麼隱情,莫非是克妻?看這麼多未嫁的小姐來,應該也不像。
“陳家就有一點不好,每個掌家人都活不過四十,而且人丁單薄,現在只有陳公子一人管理商鋪。”
車伕嘆息一聲,好像受了詛咒一般,就是不明白為啥好人命都不長,說起陳老爺,那可是大善人啊,記得有一年冬天下著下雪,他在外面等候當時的主家,又不敢坐到馬車裡,凍得渾身僵硬,當時路過的陳老爺送了他一杯熱茶讓他暖身子,言語親切隨和,他一輩子都記得。
“這麼說,嫁到陳家就會中年守寡?”
於嬤嬤咂舌,陳家條件這麼好,當然有閨女願意,能一直吃香的喝辣的,總比苦哈哈的喝西北風強,生了兒子就繼承家業,這樣的好事哪找去?還不在乎門第觀念,若是她年輕個幾十歲,也想去競爭,她當年也是護國將軍府上一枝花,不過現在就是豆腐渣。
“是這個意思。”
車伕點點頭,徵求青璃的意見,“小姐,前面人太多,咱們過不去,不如繞路吧?”
“青璃,難得趕上這麼有意思的事,我們不如去看看熱鬧。”
在鳳陽的時候,季悠很少出門,現在見到有熱鬧看,削尖腦袋就想往裡面鑽,於嬤嬤也是一臉期待地看著青璃。
“那好吧。”
青璃點點頭,下馬車之前,特地帶好了帷帽,心裡尋思她要低調,不然這次又會搶了陳公子和平陽一眾未嫁姑娘的風頭,一定會成為眾人敵視的物件。
高臺之下,站著很多未嫁的少女,有不少都是組團前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青璃等人站在原地,也聽明白了陳家選人的規矩,這次選人會由陳管家公佈,然後符合要求的少女會被陳家發上一朵花,戴在頭髮上,就這麼簡單,陳公子會在暗處觀看,到時候選擇一個人,結束之後通知,這樣不傷其他女子的顏面。
而這些少女們也沒真的指望入選,她們只是想得到陳家送的胭脂,在陳家的鋪子裡面,要五百文錢一盒,她們買不起,要是參與的話,得一盒胭脂,過年的時候擦。
“老奴就說麼,平陽沒京都開放。”
京都女子可以上街遊玩,遇見心儀的男子丟荷包手帕都不稀奇,也可以主動請媒人上門提親,而在北地,女子名節更重要,定親了男女拉手都被說成世風日下,女子不貞潔,更別提拋投露臉參加這樣的儀式。
總結看來,第一是陳家條件太好,每個少女心裡都有一個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夢想,再有隻要來露個臉,就能得到喜歡卻買不起的胭脂,大家都來,結果不會當時公佈,也不那麼丟人。
“首先,代我家少爺感謝各位姑娘能到此地,咳咳,到此地參加陳家的招親儀式。”
高臺上,站起一個穿著一身綢緞長衫的老管家,他居高臨下,對著下面觀看的人群招手,來看熱鬧的男女都有,聚集了至少有幾千號人,可謂是人頭湧動,青璃幾個人在下面根本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