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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倒塌的冷宮裡走出來;也許是他抵死不承認他救了人;也許是他冷凝地站在比武臺上,長髮飛揚的模樣;也許是他把他壓在書桌上,告訴他,他不會死;也許,也許……
無數個也許,一點點地滲入到他的心裡,等他察覺之時,他的心已是僅為他跳動。這人讓他知道了何為心疼,何為擔憂,何為不安,何為害怕,何為……嫉妒。他嫉妒懷恩,被那人特別對待,即使是捱揍,是被罵;他嫉妒父皇,被那人全心地依賴。那人一定不知,他看著父皇的眸子裡,是依賴,是安心,是,一絲絲難以察覺的溫柔。不管他處於何種盛怒中,唯有父皇才能讓他冷靜下來,唯有父皇才可以近他的身,可以抱他,可以對他發怒……這一切,唯有父皇。
可是不甘吶,不甘。不甘就這麼放手,不甘就這麼默默地在“他”身後看著,不甘成為“他”很快會被遺忘的過往。何時“他”也能那般安心地依在他的懷裡,何時“他”的眸中能有他。
他不怕做解藥,只怕“他”不要他做解藥。唯有那個時候,他才能與“他”那般親近,可以稍稍放任自己的感情,去吻“他”,去摸“他”,去感受“他”。
愛他苦,不愛他,更苦。他寧願苦,也要讓那人的眼中偶爾能有他的存在,能在那人心中留下一抹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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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兒……”容太後摟著兒子痛哭出聲,為兒子眼角滑下的那抹淚,他的兒子堅毅剛強,竟哭了。
“母後。”司嵐夏抹去那滴淚,低啞地開口,“不要為我傷心,這是我的選擇,我會一直等下去,等到他回應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