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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邢秉懿再顧不得什麼利益體統,身子往前一探,一把揪住了那劉氏的衣領,急道:“你……你此言當真?!”
“這能有假嘛?我老太婆有幾顆腦袋,敢假傳聖旨?!”
聽劉氏賭咒發誓的這麼一說,邢秉懿只覺得胸口像是壓了千斤巨石,又似有一座火焰山要噴薄而出趙構雖說一去了無音訊,但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王爺,府上的女子怎容得如此作踐?!
她正待去前院探究虛實,便見府上的大太監衛立本滿面愁苦的引著兩個宦官進到了院裡。
邢秉懿立刻關好了窗戶,從外間喊過兩個丫鬟,扶著自己一臉肅然迎了出去。
兩個太監雖然一路挺胸疊肚,頗有幾分乖張跋扈之色,到底還是不敢失了禮數,見到邢秉懿迎出來,忙上前施禮道:“小人見過嘉國夫人【邢秉懿的正式封號】。”
邢秉懿上下打量了這二人幾眼,見並不是什麼熟面孔,更不是宮中得寵的大太監,那俏臉便又沉了幾分,怒斥道:“你們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竟跑來王府鬧事?!這府裡的侍女都是康王殿下的家奴,豈能送去讓那些胡人凌辱?!康王殿下在外為國效命,你們卻如此喪心病狂,難道就不怕天打五雷轟嗎?!”
面對她這一番疾言厲色,那二人卻並無多少慌張之色,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為首那名太監便不吭不卑的拱手道:“請嘉國夫人慎言,小人等實是奉了聖命來此辦差,對康王殿下絕無不敬之意。”
話音未落,另外一個太監立刻介面道:“再說這皇命也不是針對您康王府一家,如今這京中上至王孫貴人下至黎民百姓,但凡家是年輕貌美的女子,都在此次徵調之列。”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似王爺府上這般還算是好的,只蒐羅些侍女僕婦,在冊的姬妾一個都不動那些平頭老百姓可就慘了,莫說是姬妾,便是家中大婦若是有些姿色,也一樣要應下這趟‘差事’!”
聽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完,邢秉懿面上早沒了血色,身旁兩個丫鬟更是嚇得涕淚橫流,只跪在地上求邢秉懿搭救性命。
邢秉懿看著兩個丫鬟恍恍惚惚的愣怔了半響,忽然顫聲問道:“若是……若是那金人得了這許多女子,還不肯退去怎麼辦?”
為首的太監搖了搖頭:“這小人如何曉得?不過……”
略一遲疑,他還是忍不住苦笑道:“看太上皇和皇上的意思,八成會接著送人送東西,一直送到女真蠻子滿意為止!”
第50章 靖康之恥【中】
就如同那太監對邢秉懿所言,康王府還算是受了優待的,城中的平民百姓才當真是遭了劫難在女真人面前軟弱不堪的官吏、禁軍,面對手無寸鐵的本國百姓,卻是個頂個的如狼似虎!
自初八這日起,數萬禁軍在各級官吏的帶領下展開大索,為金人搜尋年輕貌美的女子,再加上有不少官吏藉機勒索敲詐、打擊報復,只禍害得城中哭聲震天、怨聲載道!
靖康元年十一月十四。
近三千五百名年輕女子被集中在東面的城牆之上,在刀槍棍棒的逼迫下塗脂抹粉、盛裝打扮,哀哭聲傳出數里,半日不絕。
“哭什麼哭!”
開封知府徐秉哲見這些女子以淚洗面,竟將臉上的鉛粉胭脂衝的一塌糊塗,不由又氣又憤,大聲下令道:“左右都給本官盯緊了,若是再有人敢哭花了臉上的脂粉,便……便別怪本官尋她家人的麻煩!”
說完,他一甩袖子,怒衝衝上了城頭。
見吏部尚書王時雍正在城頭向下張望,便也小心翼翼湊了過去,沒口子的埋怨道:“王大人,怪不得聖人曾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如今國難當頭,這些小娼婦不思為國盡忠慷慨赴義也就罷了,竟還哭鬧不止!簡直白瞎了本官自費買來的胭脂水粉!”
王時雍斜了他一眼,面上頗有幾分鄙夷之色,冷笑道:“你徐大人有閒心給女人塗脂抹粉,怎得就不知多蒐羅些婦人來?曲曲三千之數,如何能向城外的十萬金人滿意?”
給金軍送女人的主意,最早就是這位王尚書提出來的,而他對此事自然也最為上心,近幾日一直坐鎮開封府進行督促,多次向徐秉哲抱怨女人不夠,似乎恨不能把全天下的女子都送到金人營中任由凌辱,為此,民間還給他起了個‘金人外公’的綽號。
此時聽他又舊事重提,徐秉哲心中別提多膩歪了,可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也只能陪笑道:“尚書大人,雖然人數少了些,但都是青春貌美的小娘子,再換上卑職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