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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個反對這個說法,卻沒好意思說出來。於是,翠墨和侍書便華麗麗地誤會了,各司其職得不亦樂乎。
探春每天的工作,只是口述兩到三章的大意,再由翠墨潤色,半夏和當歸二人輪流抄寫。每寫完一章,再由探春修改。這麼一來,她便剩不下什麼事,儼然成了秋爽齋最閒的一個人。
恰好西廊下五嫂子的獨子賈芸拍賈寶玉的馬屁,特意送了兩盆白海棠給他。賈寶玉一時興起兄友妹愛之念,一盆送給黛玉,一盆便送給了探春。
探春笑道:“二哥,這賈芸與我們來往並不多,怎麼忽然念著你,竟巴巴兒地送了兩盆花?這秋海棠雖不甚稀奇,倒也難得他有心,正應著這景兒。”
“還不是大觀園攬事兒的時候,他央了我去跟璉二哥說情,攬了個活兒做,這次是特來謝我的。”
“怪道呢……”探春恍然大悟,“可惜我是個女孩兒家,若身為男孩,讓二哥去說說情什麼的,哪怕攬個種樹的活兒,這裡面也有不少油水。”
賈寶玉失笑:“咱們的日子可好過,又不用花費什麼,每月還有月例銀子。說起來,這芸哥兒也真是怪可憐兒的,好的活計都給了賈薔、賈芹他們,就只剩下一兩宗。他是咱們榮府的旁支,父親又早已亡故,就那麼一點兒家產,也被他舅舅給佔了。”
“不過,這人求到你門前,倒也會鑽營了。”探春笑笑,對這位主動“勾搭”上了小紅的男配角,倒並沒有什麼惡感。只是才展開海棠上的信,頭一句便是“父親大人鈞鑒”,立馬把她雷得不輕。
抬頭看向賈寶玉,似乎賈芸比他還要大上兩三歲罷?這傢伙的臉皮子,可也真夠……厚的。
“父親大人……這要讓人瞧見,怕不笑噴了。”探春搖頭,繼續往下看去。
賈寶玉好笑地解釋:“其實不過是玩笑話,平時也不怎麼見,只隱約在祭祖的時候見過,。那日便隨意搭了幾句,在鳳姐姐那裡隨口那麼一說,誰知這小子竟然真叫我做‘父親’!既然他叫得,為什麼我就不能應得?按著輩份,他也該叫我寶叔,父親跟叔叔是平輩兒,我也沒佔他多少便宜。”
“這話也是。反正你們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探春忍著笑,繼續看信。也不知道他哪裡找來的俏皮話,難為他寫了滿滿兩張紙。賈芸的字看來也下過功夫,四平八穩,很能拿得出手。雖不講究韻腳,但言語風趣,看得探春捧腹大笑。
探春把那封信看完,心裡一動:“二哥,你如今也不得出府,不如咱們起個詩社,把咱們大觀園裡會吟詩的姐妹們都召了來,定期聚著,大家也附庸風雅一回。”
賈寶玉本是喜歡熱鬧的,傷勢稍復,卻被拘在府裡不準外出,正沒處找樂子呢,聞言大喜:“果然是三妹妹的主意好,咱們寫個帖子,正兒八經地把她們給邀來,方見鄭重。只是既起了社,卻得起個名兒。”
“既因海棠而起,便稱海棠詩社,如何?”探春的目光掃過那盆海棠,隨口應道。
“如此更好,日後咱們的詩社出了名,這也是一個典故了。再弄個海棠詩抄,管讓人對咱們刮目相看。”
“只是閨閣裡的玩物,咱們幾斤幾兩,還想著出名呢!”探春不以為然,便叫翠墨伺候筆墨。誰知一會兒,卻是侍書拿著紙筆進來,悄悄地笑道:“她如今正忙著呢,別耽誤了她的功夫,還是我來吧。”
看來,侍書完全認同了翠墨手裡的“工程”,儘管她的初衷怕只是為了替探春積攢嫁妝銀子。雖然滿腦黑線,但想到結果不影響過程,探春還是平了平氣,決定讓這個“美麗的誤會”繼續誤會下去。
“三妹妹要寫什麼?”賈寶玉湊過了腦袋,侍書退了下去,留他兄妹兩個在屋裡搗鼓。
“既然咱們連社名兒都有了,自然要寫張精緻的帖子。若不然,往後你可少了典故!”探春笑謔著,隨手寫了幾張帖子,差了小丫鬟分頭送去。
不多一會兒功夫,不獨薛林和二春,連李紈都來了。想必大家在園子裡也悶得慌。七嘴八舌的一通主意出下來,作為提議人的探春,倒成了壁上觀。
“既然是詩社,咱們得給自己起個號!”一聲提議,得到了大家的響應。
於是,眾才女正兒八經地給自己取了別緻的號,像瀟湘仙子、稻香老農……倒也別有意思。探春抬頭看到視窗的芭蕉,憂愁自己那現成“蕉下客”的名號,被自己隨手借用到了冷子印那裡,顯然是再用不得的。好在諸女興致勃勃,也不用她費腦筋,一股腦兒說了十來個讓她挑選,最終挑了個“秋爽居士”,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