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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火熱中解救出來,可想到那個嬌美的女子,用這樣的方式和對方同歸於盡,心有不忍。
探春怔怔落淚:“其實我和她也沒有什麼大交情,不過是常去蹭茶喝。還有中秋的時候,也跟她聯句什麼的……”
“人非草木,豈能無情?”遊誹把她攬入懷裡,用手輕撫她的背,“若是想哭,就哭出來吧,今天我這件袍子,就打算貢獻給你了。”
他使了個眼色,廳內的人便退得乾乾淨淨。探春強抑的眼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她死的這麼慘……”
“我想,她是知道自己處境的,前朝的餘孽,被發現了也是一個死字。她這樣,還能拖個墊墊背,還死得其所。”
“可屍骨無存……”探春糾結的是這個,想到在炸藥裡血肉淋漓的樣子,就想把隔夜的飯都吐出來。更何況,妙玉是個千嬌百媚的女子,二十出頭的年紀,正是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華啊。
她怎麼下得了手?對別人殘忍,對自己更殘忍
遊誹把她抱起,她的身子在他的懷裡,顯得玲瓏小巧。也許是因為害怕,更不自覺地蜷縮起來。
“傻丫頭,我們來猜猜妙玉這樣做的用意,好不好?”他只想把話題帶開,只要有事可想,探春就不會再糾結於妙玉的死亡方式而念念不忘。別說是她,就是他慣經戰場洗禮的人,也覺得毛骨悚然。
“有什麼想法?不外乎就是被迫無奈,忠順王爺那個人,誰願意做他的小妾啊”探春沒好氣地嘟噥,不過情緒倒確實平復了下來。
“她的炸藥,也是事先準備好的?”遊誹嗔問。
“是啊。”探春坐直了身子,只是仍不想離開他溫暖的懷抱,“她必是早有準備,那幾箱子陪嫁,大概就是裝的炸藥了。忠順親王只道是古玩玉器,她平常用的都是珍品,自然不會懷疑。她因恨忠順親王,所以算定了婚禮之日,便與他同歸於盡。可是,她和忠順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恨嗎?若不然,怎麼會把自己搭得那麼慘,連具全屍都不要?還有,她一個女孩子,哪裡去弄來的炸藥?想必她還有自己的勢力,前朝的那些大臣,總有些血脈留下來,要保舊主。”
遊誹看她思路清晰,才放下了心,也順著她的思路說下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妙玉和忠順親王原本就有著滔天的大恨。”
“她自入京以來,就一直居住在櫳翠庵內,和忠順親王會有什麼樣的仇恨呢?除非……除非是滅家毀國……可前朝被滅的時候,忠順親王不是還沒有出生麼?”
“但是前朝的太子被截殺在瑯邪山的時候,忠順親王正當壯年。”遊誹提醒,“只要想一下當年的事就知道了,不過我想應該是忠順親王下的手,要不然無法解釋妙玉的做法。”
探春悵然點頭:“也許她真是個公主,前朝太子是她的親哥哥。據說那太子一死,前朝的血脈——不算女子的話,就真的是斷了。難怪妙玉會恨忠順親王入骨,寧可饒上自己這樣壯烈的死法。”
“其實怎麼死,還不是一樣?連死都不怕,還會想著給自己留個美美的屍身?”遊誹不以為然。
探春啞然,有這麼說屍身的嗎?還美美的……
她真的嘔了。。。。
第二百十章 天外橫財 梨香院撥給了林黛玉,王夫人的原意,自然是因為此處與大屋相距甚遠。對現在的探春來說,卻是個最好不過的安排。
跟賈寶玉打了個招呼,守到月上柳梢時分,梨香院悄悄地開了角門,遊誹便帶著探春人不知鬼不覺地進去。
“三妹妹”林黛玉滿臉激動,卻還矜持地站在原地。
探春撲過去,一把抱過了她:“二哥訂婚這樣的大事你也不來信說一聲兒,害我白擔了那麼多的心事。若不是為了這個,我哪裡會千里迢迢地想著回來看看”
林黛玉不好意思:“其實,是寶玉的權宜之計,我知道他的心思,也沒當一回事。”
賈寶玉卻眼圈泛紅:“三妹妹,你可打聽到妙玉的事了?我聽茗煙說,她死得很慘。怎麼會這樣呢……”
探春忙把遊誹的推理拿出來說了一遍,林黛玉嘆息道:“妙玉此舉,也是保全咱們府裡的一番心思。”
說著,目光忍不住朝著賈寶玉飄了過去。探春一呆,難道妙玉對賈寶玉也有那個意思?想起當初賈寶玉生辰,妙玉特寫賀偈。她們和妙玉雖走得還算勤,可誰也沒有得著。
遊誹似笑非笑,湊近了她的耳廓:“看看,還是我一心一意,沒有勾三搭四。”
探春又好笑又好氣,都什麼時候了,還不